羅興軍之所以停下來,是因為前邊的路被人為破壞了。
帶隊的軍也不是棒槌,第一時間就令人全部下車,利用車輛和有利地形,形防態勢。
另一邊安排了幾人,快速修復道路。
而此刻東邊的小山頭上,幺仔沒好氣對著林國棟道:
“打個仗灑,哪有這麼多彎彎,我們地形有利,火力不缺,對著底下突突就行了。”
林國棟也不生氣,語氣平緩解釋道:“我們是救人,不是殺人。”
解釋完他下令道:“你們不要,四牛和薛忠跟我下去。”
又對幺仔道:“兄弟,我的槍響之后,麻煩貴方的兄弟們才開槍,
注意火力的延續,盡量不要停下來,槍口一定不能對準下邊,我們不要求打到人,
但一定要把對方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我們這邊。”
他當先下竄,到了有利的位置,他這才道:“我數一二三,一起扔。”
隨著三聲出口,三人將放在面前的催淚瓦斯和煙霧彈全部拋了出去,
接著,林國棟的槍響,山腰火力全開。
羅興的軍,一邊躲起一邊命令道:“東邊山頭,給我打。”
……
侯健幾乎是聽到槍聲的同時,就直接沖了起來,低形蛇形走位,從山坡俯沖的他如履平地。
后兩人,阿良原先本就在邊境當兵,早已習慣了山路,而這邊的坡地對三牛來說,更不會是問題。
三人沖到中間車的時候,看到有人探出頭,侯健下意識的舉槍,
下一刻才看清是趙軒的臉。
趙軒正在解雙手的繩子,面上一把鼻涕一把淚,這幫貨居然用催淚瓦斯。
他利用槍聲響的那一剎那,猛的起撞向其中一人,被捆的雙手砸向另一人的頭部。
待兩人萎頓倒地的時候,快速兩腳踢在他們的太位置。
剛解決兩人他就聽到了腳步聲,大嘆自己命背,雙眼已經看不清了,他憑著出眾的耳力聽著腳步,
意識到對方靠近,他正要下撲,卻聽有人道:“小軒,是我。”
趙軒聽到悉的聲音,這才起了氣。
“快走。”
侯健要解自己的防毒面,被趙軒制止了,這個時候需要侯健的戰斗力。
“把昂登大叔背上。”
就這一會瓦斯更厲害了,他本不知道侯健他們來了幾人。
幾個老外開始哀嚎,一個南朝人還一把抱住了趙軒的哀求著他們一起。
趙軒微一用力,就將對方給踢開了,順便一腳踢在對方的兩之間,這一招很奏效,對方立刻沒了聲音,
渾抖,如同被放了的。
跳下車在侯健的拉扯下,他跌跌撞撞的往西邊山頭跑去。
三牛背著昂登,阿良持槍斷后。
直到翻到一個巨石的背后,侯健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比預想中的要順利。
侯健拿出水壺遞給阿良,接過三牛遞來的鏡子,迎著開始打信號。
林國棟一直在觀察著那邊的靜,當看到鏡片的反,他心中擰得更了。
“看到了幾下?”他怕自己看錯,又問了旁邊的薛忠。
“擺了三下。”
林國棟面上終于浮現一笑容道:“小軒得救了,給我打,瑪的,一個也別放跑了。”
命令調整,所有人的槍口下,開始對著車子瘋狂的掃。
足足傾泄了十幾分鐘的火力,林國棟示意停火,他帶著薛忠兩人開始緩慢的向下去。
催淚瓦斯加煙霧彈,對方早就變了瞎子,雖然對方有反抗,但基本就是在打,
在林國棟看來,這一仗也非常的輕松。
兩人下來,看到要害沒有中槍的,他們會補上一槍,
一切弄好,才讓幺仔他們下來打掃戰場。
“車子可以拆了,發機你們抬回去用,槍全收了,至于人全燒了吧。”
恰在此時,中間車廂翻出一個人來,看到林國棟就是一陣的嘰哩哇啦,
下一刻,又翻出一個人,兩人都是直接從車上滾下來的,因為雙手還反綁著。
一人胳膊中彈,一人部中彈。
雖然聽不懂,但林國棟也知道一個是南朝人,另一個是島國人,
兩人的面上,有恐懼,還帶著一點劫后余生的慶幸。
林國棟上前一步,放下手中的長槍,掏出手槍一槍一個,世界總算是清凈了。
“幺仔,尸全部燒了,一個都不能留。”
幺仔點頭,指揮著眾人開始打掃戰場。
林國棟則向趙軒所在的山坡跑去,來到近前,發現趙軒的一雙眼已經腫了桃子,還在不停的打著噴嚏。
“小軒,沒事吧。”
趙軒擺擺手笑道:“林哥,干的漂亮啊。”
“那幾個老外,包括島國人被對方軍泄憤給斃了。”
趙軒輕哦一聲道:“終于還是沒保下外國友人的命啊,慚愧慚愧。”
此話說完,現場眾人全都笑了起來。
趙軒心思一又道:“林哥,把那幾個老外包括島國和南朝人尸留著,先別燒了。”
催淚瓦斯有一點好,只要離開那個區域,半個小時一般就能恢復。
但趙軒沒經驗,一直眼,雖然視力恢復了,但兩眼里全是,而且也腫了起來。
他看了眼現場,林國棟也給他解釋了一下幺仔等人的份,他表微愕。
沒有急著問,為什麼不回家這類愚蠢的問題。
來到村子,在林國棟的陪同下,他來到了英雄埋骨之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麻塔爺爺就站在旁邊平淡的看著。
趙軒想起之前看過的資料,隨口念道:
“萬里旌旗耀眼開,王師出境島夷摧。
揚鞭遙指花如許,諸葛前今又來。
策馬奔車走八荒,遠征功業邁秦皇。
澄清宇宙安黎庶,先挽長弓夕。”
聽到這首詩,麻塔爺爺表怔了怔,隨即雙目漸漸無神,似乎勾起了遙遠的記憶。
“小伙子,這詩我聽過一次,是我們營長念的,你是怎麼曉得的?”
趙軒笑了笑道:“我在資料上看到的,這首詩是200師師長戴安闌所作,他是個英雄啊。
我還聽說,戴將軍在東瓜面對數倍于己的日軍侵略,喊出了:
‘此次遠征,系唐明以來揚威國外的盛舉,雖戰至一兵一卒,也必死守東瓜。’
麻塔爺爺,這句話是真的嗎?”
麻塔干涸的雙眼,居然生起了一層霧氣,他點點頭道:
“真的啊,原來還是有人曉得的啊。
東瓜保衛戰,我們營是先遣營,第一仗我們打勝了啊,我還看到了我們師長,那是我唯一一次見著他真容。
不久后,局勢逆轉,日軍更加的瘋狂,但我們師立了軍令狀,堅守東瓜半個月。
師長下令,若他戰死,副師長頂上,副師長戰死,參謀長頂上…
小伙子,我是我們排最小的一個,那年我才16歲,我最后了排長,你明白嗎?”
老頭的聲音雖然依舊平靜,但一滴淚水已順著壑縱橫的臉上向下慢慢滾落。
下一刻,老頭手中的拐杖敲得咚咚響道:“兒子的英國佬,他們居然不通知我們就逃了,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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