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正下著微微細雨,壽惠街的霓虹招牌和老式燈籠把飄零的雨水染一片暗紅,擁的路人們或打著雨傘,或任由雨水淋下。雨水雜,「大象酒吧」「HellGames」「星級整容」「極楽クラブ」等各樣招牌雜,淹沒在遠黑暗中的樓房也雜。
其中一塊招牌發散著藍與紫的絢,「麗彩俱樂部」。
招牌下的廣告屏幕里,不斷變幻著一位位年輕帥哥的面孔。
V領、閃亮亮的首飾、豹紋皮草外套,這般著的帥哥們有的氣質,也有的剛。
還有的穿妖艷的裝,連五也似乎經過整容,蛇臉一樣的存在。
麗彩,一家大名鼎鼎的牛郎俱樂部。
顧禾正站在俱樂部門口著,人都傻了。
「走吧,跟我來。」
彩音久子在前面帶著路,進出俱樂部的人看到都會尊敬地一聲「媽媽」才走過。
「彩音小姐,可以展開說說你對我的計劃嗎?」
顧禾邊走邊看著那廣告屏幕里閃過各種的裝牛郎,還有各種風的殺馬特髮型,心裡忐忑,自己會被怎麼定位啊……
「牛郎要長得帥,材強壯,口才好,知識淵博,善解人意,懂得討人歡心,懂得推銷酒水。這些方面你都要備,不過嘛。」
彩音久子回頭看了他一眼,再次出那種神莫名的眼神。
「那只是對普通牛郎的要求,而你可是要為夜王的男人!那就必須是一種特殊牛郎。
「我暫時只能告訴你,那種牛郎跟普通牛郎、跟普通人都不太一樣,有著超凡的特殊天賦和能力,專門接待特殊的客人。」
超凡的特殊牛郎?
顧禾被這番話搞得有點蒙,之前壯哥就說彩音小姐要的是特殊人才。
別這樣,牛郎就夠特殊的了,還要怎麼特殊……
「但正因為這樣稀罕,普通人是當不上的,我看小禾你有潛質,不過也不一定能當上。」
彩音久子不能確定,「還要再看看,所以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他能鑒定你有沒有那種超凡的天賦。如果不行,你就只能當個普通牛郎了,那也不錯呢。」
夜雨和霓虹燈落下,讓的笑容迷幻醉人。
「哦。」顧禾似懂非懂地答應下來。
相比被彩音小姐退貨回去就在這條街的遊戲幫,應該還是這裡好。
而且理一下就會發現,牛郎不就是很會賣酒、賣藝和賣的型男心理醫生……
再特殊,又能特殊到哪裡去。
但他還有點意難平,「彩音小姐,我想問,為什麼你上會掛著一個導演取景呢?」
「這個?」彩音久子提起了取景,把它的變焦桿拉出來,拉長再拉長,爽朗地說:「時尚裝飾啦,也是一種象徵,牛郎能看到別人的心,也能這樣變長。」
「……」顧禾意平了,是他道行淺沒看……
「來,這邊。」婀娜的姿擺,繼續走去。
他還以為是走進俱樂部去,卻跟著繞進了旁邊仄的小巷道,來到俱樂部建築的後面,走進一扇掛著個「稍後營業」牌子的小店門。
店門上老舊的門簾、門邊失靈閃爍的霓虹招牌都寫著「魚塘居酒屋」。
居酒屋的屋廳不大,一側是吧臺,另一側是些小餐桌,角落還有一張木沙發。
四周火紅的布簾和燈籠徐徐地搖曳,襯映著牆壁各掛畫裝飾。
那邊有一條走廊過道,過道盡頭是道關上了的金屬門,門后顯然連著麗彩俱樂部,這邊約能聽到那邊熱鬧的人聲、歌舞聲、歡笑的聲音。
「老范!我可能找到我們要的苗子了。」彩音久子一進門就呼道。
顧禾見到除了他倆,店只有一個人,在吧臺後面的開放式小廚房裡調著酒。
視線越過吧臺一側的牛仔門能看清楚,那是個中年男人。
髮稀疏的寸頭,酒桶般的矮胖材,臉大脖子,一雙人字拖,一深藍的廚師服和圍,廚師服上印有一行文字:心寬胖
「范德寶。」彩音久子鄭重地作了介紹,「魚塘的店長,麗彩俱樂部的合伙人。」
「老范,你覺得小禾怎麼樣?」介紹完馬上問道。
范德寶面無表,像個大碼塑料人模型,打量著顧禾,「就這野狗?」
「嗯我有應,他應該有超凡天賦;而且冷靜、觀察力強、會說話,他能吃牛郎飯。」
雖然彩音久子很看好,范德寶還是不太樂意,「天賦不明顯,頂多普通牛郎。」
「老范……」低了聲音,「找了這麼久,不能再盲目找下去了。找到苗子,還得觀察、培養和磨合,那邊事急,我們不剩多時間了,或許小禾就是那塊拼圖。」
「可你這樣隨便擰只野狗來,不但盲目,還很危險。」
「才不是隨便呢,毫無勢力瓜葛的野狗中有天賦的人真不多,想隨便也隨便不來。」
雙手合十朝老范拜了拜,求神拜佛一樣,「我真覺能行,拜託您費心測試一下啦?」
「我就給他個機會。」范德寶拿出一個空玻璃酒杯,「這份材料花的錢,算你賬戶。」
「好!我什麼時候做過虧本買賣?就算他沒那天賦,也有的辦法值回這錢。」彩音久子滿懷期待,「今晚就測試吧!」
顧禾一邊留意著周圍,一邊聽著他們倆的話。
越聽越有點害怕他們說的特殊牛郎到底是什麼玩意,有兩個牛子?還是沒有牛子?
這時候,彩音久子轉拍拍他的肩膀,「小禾,你暫時就在魚塘住下吧,你在遊戲幫那邊的債務我會幫你清掉,再想辦法給你搞個合法的份。
「不過今年風氣有點,合法份這事急不來,但你在這裡,也沒人會來抓你的。
「你不用擔心這些,只需要跟著老范好好努力!好啦,我先過去俱樂部那邊了。」
說罷,神采奕奕的彩音久子走過小通道,打開那扇金屬門,一些金碧輝煌、燈紅酒綠的景象門而,映過顧禾的眼前。
很快門又關上了,把俱樂部的喧囂都阻隔在另一邊。
魚塘居酒屋裡面,只剩下一個高瘦一個矮胖的兩個男人。
范德寶什麼都沒說,只是木著臉走到廚房裡的一個大酒櫃邊,從中取出一瓶木塞老酒,往玻璃酒杯倒了杯酒水,回來遞給顧禾,說道:
「把這杯酒喝了,一口氣全部喝掉,一滴都不要浪費。」
「呃,這是?」
顧禾只見酒杯里裝滿了粘稠的,有氣泡在裡面翻騰,時而紅時而黑,不知道添加了多混合,散發著一濃烈的怪異氣味。
這玩意,看上去並不像是能用來喝的東西……
「跟著我學習,先學會不要啰嗦。這是用來測試你有沒有超凡天賦的玩意。」
范德寶頓時沒有好面,「即使你沒有,也能補,喝了能讓你更好地增增發,從狗變牛。」
不是,顧禾遲疑地看了眼范德寶那顆髮稀疏的圓寸頭……增發?
「其實到底是什麼天賦?」他雙手捧起酒杯,嚨咽,還是下不去。
「你非要我灌你喝嗎?」范德寶沉聲道。
顧禾沒轍,雖然范德寶穿著什麼心寬胖,但這老傢伙明顯是個暴脾氣,自己再多說兩句就要挨揍了。
好吧,他屏住呼吸,仰頭把這杯酒咕咚咚地干進肚子里去了。
嚨一片火辣辣,渾迅速有種被火燒起來的覺,他不由得抓耳撓腮。
不對勁,不太對勁……
他怎麼覺范德寶那張塑料模般的胖臉上,似乎有過一詭異。
在吧臺邊上擺有一臺老舊的木箱電視,電視箱下方帶有卡拉OK等介面的音響設備,可供顧客高歌。
范德寶拿過遙控打開了電視,播起了今年的《流超模大賽》。
「小子,給我看電視,一眼都別錯過。」
「這酒……好像有問題……」
顧禾已是頭暈目眩,那些比基尼超模展現著完的材曲線,讓他越發難……
「一檔,二檔,三檔,四檔,五檔,六檔,超速檔。」
范德寶兇沉沉地說著,「這是神經活的七檔速度。」
「酒和都是為了讓你的神經啟起來,測試由你的天賦、神天賦綜合而的神經速度,極限能到哪裡,哪裡就是你的超凡天賦級別。
「普通人,最多二檔;能上三檔,才算過了門檻;能達到超速檔的人,麟角。
「只有達到四速檔的人,神經速度比一般超凡天賦都要強,才有條件為玩偶職業者,男玩偶也就是所謂的超凡牛郎。」
范德寶一邊說,一邊目不轉睛地觀察著燥熱不堪的顧禾。
「釋放你的潛能,看看能到哪一檔吧。」
「你說的這個天賦測試,它正經嗎……」顧禾愕然,這是什麼土方法?
「只是一種天然地啟並加速你神經的方式,原始,但有效、安全。如果你嫌這樣搞沒格調,我這裡是有另一些錄像帶,但詭異、危險、無法名狀,後果難以意料。」
顧禾本來就有些暈頭轉向,像喝酒喝得快要斷片,老范這番玄話更讓他迷。
這一聽更不得了,如果那是壯漢摔跤的錄像帶怎麼辦……
「別,就這個吧,就這個,我喜歡安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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