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在臨安參加完婚禮的時候,遙遠的溫哥華發生了一件對他來說意義重大的事。闌
“莫言,準備好了嗎?”
“走吧。”
依舊是李莫言和韓雪,他們還住在先前那棟房子里,不過因為時間太長,為了不占房主的便宜,韓雪已經以個人名義把它買下來了。
從萬里出行離職的時候把票變現拿到了一筆可觀的現金,正好就用在這個上面了。
論家的話李莫言當然遠在之上,這兩年雖然萬里出行的票沒漲多,但Muse的估值可是突飛猛進。
不過以李莫言的名義購買,保不齊會涉及什麼法律糾紛的幺蛾子,所以最后就由韓雪出了。
韓雪本人對此是無所謂的,知道對于李莫言來說溫哥華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但對自己則意義有所不同。闌
們這個地方很有訪客,一開始是因為不接待,到了現在已經是沒必要。
在李莫言的勸說之下,李建國完學業之后已經回國,在Muse了林一左膀右臂的重要幫手。
他每年還會來探一趟,不過往后就用不著了。
李莫言跟韓雪倆人出了屋子,落了鎖,然后上了一輛不起眼的小車,由韓雪駕駛啟。
為了們在這里的生活方便,自從確定了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之后,們就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
李莫言往外走的時候回頭了眼這棟已經非常悉的房子。
“我們在這兒住了……快三年吧?”闌
“對。”
韓雪一邊開車一邊隨口答復,這個日子對于們來說是不用刻意去算的,幾乎已經刻到了骨子里。
在這里的三年,們吃得好、住得好,也可以像這樣在街道上行駛,看起來是無拘無束的。
但毫無疑問,這就是坐牢。
因為李莫言失去了最珍貴的一樣東西,自由。
這是一種平時很不起眼的存在,就像空氣和水,唯有失去之后才能意識到它的不可或缺。
想到這里的時候對于后已經沒有任何的留,義無反顧地向著前方不斷地駛去。闌
兩人的目標是當地的領館。
本來那里的工作人員是可以上門去找們的,不過李莫言和韓雪都更樂意借這個機會出門轉轉,所以后來幾乎都是們主到這里。
工作人員跟們也打過不道了,這次還是早早地等在了那里,接到之后就把們往里面領。
跟以往不太一樣的是,今天們見到的每個人幾乎都面帶微笑,還有一種抑不住的興。
李莫言跟韓雪在會客室見到了這里的負責人,他們之間已經很悉了所以并不客套。
“莫言,還有韓雪,今天你們過來,是有一個重大的好消息向你們宣布。”
負責人說到這里的時候刻意停頓了一下,并不是要賣關子,而是給雙方都醞釀下緒。闌
“你們自由了!”
嚴格來說,其實只有李莫言是被困在這里的,韓雪只是作為“陪護”。
們對于這個結果其實早有預料,因為李莫言的司幾乎已經進行到最后一步,從先前漫長的鋒過程來看,一切的一切都在導向這個結果。
“所有的司法程序都已經走完,我們跟加方、方分別確認了,你無需承認任何指控,將以干干凈凈的清白之離開這個該死的破籠子。”
結束了!
全都結束了!
韓雪最先興地了出來,和李莫言抱在一起相擁慶祝,看激的表幾乎要喜極而泣。闌
周圍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含笑看著這一幕,并且鼓掌對們表達了敬意。
太不容易了。
李莫言本人可能是最冷靜的一個,至看起來如此。
先是與韓雪擁抱直到對方的緒平復,然后與負責人握手,又向所有的工作人員揮手致意,最后鞠了一躬。
“謝謝,謝謝各位,謝謝你們為了我的事做出的所有努力。”
在場的人都不肯的禮,負責人笑道:“莫言你言重了,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你在我們工作的地方出了這樣的意外,這是對我們的考驗,應該謝你一直以來的耐心和配合,所幸最后你得到了最好的結局。”闌
他們沒有再道謝或者慨,李莫言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境?”
“幾天之后,我們已經為你安排了一架包機,到時候你將會以英雄的姿態踏上祖國的土地。”
李莫言的緒好像有點后知后覺,直到聽到這里才真正到振起來。
包機不包機,英雄不英雄都并不在意,更在意的是這段接近三年的天涯羈旅終于到了尾聲。
一下子想到了很多東西。
林一這兩年從來沒有去溫哥華看過,這是他們說好的。闌
實際上在眼前這種局勢下,林一不是沒有踏足溫哥華,他在這期間一次都沒有出過境。
他給師姐發來的也不僅僅是江城大學的櫻花,還有很多他所到的地方,所見到的景象,幾乎一切的好他都設法記錄下來然后共給師姐。
如今,那些大可不必了。
因為李莫言很快就可以自己去探訪,那里面的所有一切。
負責人同時給代了很多東西,是關于幾天之后回國的行程和安排,到時恐怕不會是個小場面。
到準備出門的時候,好像才覺到腳下的不便。
有些枷鎖如果戴的時間太久了也是可以習慣的,容易讓人覺不到,直到快要擺的時候才又意識到它的存在。闌
枷鎖本來就是讓人打破的。
負責人非常敏銳,察覺到這一點之后看了眼腳踝丑陋的鐐銬,恰到好地為解釋。
“這個東西,加方那邊很快會派人來把它拆除的。”
這是理所當然的解決方法,李莫言不再為此所困擾,也沒有影響自己的姿,昂首闊步地走出了這棟建筑。
在門口,了溫哥華寬敞明的天空。
然后轉而向西,視線猶如一束掠過這個星球上最遼闊的大洋,知道在海的那頭有人正在等待著自己。
“我們回家。”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