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悔了。”戰戰兢兢地說,“我不該貪便宜買這房子的,我不該不信鬼神,我,我現在就搬出去。”
我說:“也好,要不把房子賣了吧。”
陳婉青出為難的神:“這套房子花了我工作以來所有的積蓄,這套房子都兇名在外了,賣肯定是賣不出去的,我也沒錢再買一套,蔣士。能不能請你幫我把鬼給驅走?”
我點了點頭,說:“那你先去收拾東西,我先看看這幾幅畫。”
畫一共是四幅,我又刮開第三幅,這幅畫畫的是房子部,應該是臥室,裏麵的陳設也都很民國,我刮開過後,裏麵畫的是那個男人正把人按在地上,人渾是。而男人拿著刀正砍,繈褓散落在地上,骷髏嬰兒坐了起來。
這畫麵看得我骨悚然。
我又拿起第四幅畫,這幅畫是在客廳,刮開後。畫的是白骨嬰兒騎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出極度恐懼的表,手中拿著刀,刺向自己的脖子。
他的作很古怪,就像是拿刀的手不自己控製,而另一隻手在拚命抵擋。
“啊!”在臥室收拾東西的陳婉青發出一聲慘,我連忙跑進去,坐在地上,驚恐地指著櫃,服散落了一地。
“怎麽了?”我連忙問。
陳婉青嚇得話都說不出來,我走過去一看,櫃深有一個油紙包,油紙包上黑乎乎的。
我也有點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將那油紙包拿了出來,一濃烈的腥味撲鼻而來,這東西上還纏繞著森冷的氣,讓人全發冷。
我打開油紙包,嚇得手一抖,油紙包落在了地上,裏麵居然是一顆心髒。
一顆不知道什麽年月,已經萎一團的幹掉的心髒。
突然,我像是想到了什麽,將油紙包撿起來,跑回客廳,比對那三幅油畫,那幅院子裏追殺的畫,人的手中,還拿著一隻瓶。那幅男人殺死人的畫,人的膛被剖開了。而那幅男人自殺的畫,嬰兒的一條大骨落在了地上。
這些東西,居然與畫裏的形完全吻合。
還差第一幅,那幅外景,外牆上有骷髏圖案。
我看了看四周,問陳婉青:“陳姐,你這房子沒有重新裝修過吧?”
陳婉青嚇得麵灰白,靠在我邊,一個勁地搖頭。
“幫我個忙。”我去廚房拿了一把切的刀,遞給,“我們一起把牆紙給了。”
“啊?”陳婉青一臉茫然地看著我,我說:“等了牆紙你就知道了。”
於是,我們倆開始牆紙,當我們把懸掛第一幅畫的那麵牆紙拔下來後,我倆都驚呆了。
牆壁上,居然有一個巨大的黑骷髏圖案,與畫上的一模一樣。
忽然,那骷髏的眼眶和裏,冒出漆黑的鮮,順著牆壁流淌下來。
我立刻掏出一張鎮邪祟符。口中念道:“天有天將,地有地祗,聰明正直,不偏不私,斬邪除惡,解困安危,如幹神怒,骨揚灰。”
念完,我將符咒朝那骷髏圖案扔了過去,隨著劈裏啪啦一陣響,那麵牆壁竟然倒塌了。
四周的景發生了變化,我發現我們正站在一座民國宅子的院子裏,氣濃鬱,線很暗。
是鬼空間!
而且看起來是個比較高級的鬼空間。
這個鬼魂,至是個厲鬼。
“蔣士,不,薑大師,我們這是在哪兒啊?”陳婉青害怕地抓著我的胳膊,“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拿出一張鎮邪祟符,遞給。讓隨帶著。
“別我薑大師了,聽起來像個神騙子。”我跟開玩笑,緩解恐懼,“你還是我蔣玥吧。”
勉強出個笑容,忽然神一變:“蔣玥,你看。”
我低頭,看見地上散落著三件東西,正是那隻瓶、骨和幹掉的心髒。
我想了想,將那三件東西都撿了起來,放在隨的挎包裏。
陳婉青說:“你還撿起來幹什麽啊,多惡心啊。”
我搖頭道:“這三件東西應該很重要,先拿著,說不定待會兒有用。”
我打算四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辦法。我去開院子門,門打不開,我又去推屋子的門,門並沒有鎖,一濃烈的腥味傳來,陳婉青發出一聲尖。
那個男人的正躺在客廳正中,從他脖子裏流出的將地板染了暗紅。
而那個骷髏嬰兒。還騎在他脖子上,一也不。
男人的表太恐怖,陳婉青連看都不敢看,我也有點發怵,但又不得不進去。總不能一輩子困在這裏吧。
我倆靠著往裏走,繞過地上的,又來到臥室,人的果然躺在那裏,全都是刺傷。口開了個大,心髒不見了。
我環視四周,發現桌子上有一本筆記本,筆記本上有一個猩紅的手掌印,旁邊地上還有一支染的筆。
那個男人在殺了人之後。還寫了些什麽。
我過去拿起筆記本,裏麵居然是男人所記的日記。
民國二十三年八月初六
我帶著珍兒離開老家,來到山城市,我們找了很多地方,終於找到了一所房子。租金很便宜,奇怪的是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房東,都是通過一個老三的中間人,管他呢,隻要房子好就行。
民國二十四年五月十二
今天我的兒子出生了,是個大胖小子,可把我樂死了,兒子名字我也想好了,就方吉吉,吉利吉祥的意思。
民國二十四年六月初一
吉吉不行了。又拉又吐,醫生說是瘧疾,沒有特效藥,治不好了。
民國二十四年六月十五
吉吉已經走了一個星期了,珍兒不許我將他埋葬,我覺得珍兒神有些問題了,整天都抱著吉吉的,不停地唱催眠曲。
民國二十四年六月十七
今天我去給珍兒送飯,看到了吉吉的,天啊,我看到了什麽,繈褓裏的是一副白骨!吉吉才死了不到十天,怎麽會變白骨?
民國二十四年六月二十五
我不了了,每天晚上珍兒的房間裏都會有爬行的聲音傳來,我知道那一定是吉吉。吉吉活了過來,變了怪了,我不敢跟珍兒睡在一起,我怕吉吉會突然爬上床來,把我掐死。
民國二十四年七月初一
我請了一位道士來看吉吉。道士說吉吉了厲鬼,必須在七月十五那天將它送回地獄去,否則它就會變攝青鬼,到時候別說我們家了,整條街都會遭殃。
民國二十四年七月十三
王道長來了。但是他鬥不過吉吉,被吉吉給殺死了,吉吉也被重傷了,我不能讓吉吉變攝青鬼,現在是封住它的最佳時機。王道長告訴了我一個辦法,可以把它封住。找一件吉吉最親的東西,吉吉最親的人的心髒,還有吉吉上的一骨頭,把這三件東西放在一起,埋在牆壁裏,就能封住它。
民國二十四年七月十四
今天是鬼節,我剛剛殺了我的妻子,剖出了的心髒。我找到了吉吉最親的東西--他的那隻瓶。現在,隻要拿到吉吉的骨頭……
日記到這裏就戛然而止,後麵有幾雜的線條,估計這個姓方的男人已經被吉吉縱了,他在客廳裏和吉吉搏鬥,功拿走了吉吉的一骨頭,卻被吉吉殺死了。
他沒能來得及將三件東西埋進牆裏,也就是說,吉吉並沒有被封住,但是吉吉本來就了重傷,又失去了一骨頭,並沒有變攝青鬼。
時隔多年,它為什麽又出來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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