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呢,看什麼看?」
崔氏陡然一驚,「大小姐,哦不,應該說是寧王妃,你果然回來了。哼,你爹不讓你回來,你不知道?」
「我爹讓不讓我回來跟你有關係嗎?」
「當然,我要告訴你爹,讓他將你趕出去。真是恬不知恥,孫家早與你斷絕了關係,你還腆著臉闖進來,你私闖宅,你這是盜賊行為。」
孫漁淡淡道:「三嬸,將話說得這麼難聽,一心要將我趕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孫家三房,大房無兒,二房倒是有兒子,但是庶出的兒子,偏生了三個嫡子,那尾簡直翹到天上去。
就像這孫家已經是的囊中之似的。
卻不知,孫家要沒了孫堅,他們什麼都不是。
「什麼主意,我這是在維護孫家的臉面。」崔氏梗著脖子說。
「都住口。」
正說著,門口響起一聲威嚴蒼老的聲音。
是祖母回來了。
孫漁忙收了心神,向門口方向看去。
先是拐杖探門,接著是兩個丫鬟,扶著一個老太太進得屋裏來。
後面跟了二小姐孫碧枝。
倒是有些本事啊,將最咋呼最沒腦子的三夫人拉來打頭陣。
孫碧枝一進來,那眼睛就四的瞄。
沒發現什麼,反而對上了孫漁探究的眼睛。
立馬裝作慌的樣子,用眼神示意孫漁快走。
看演戲的樣子,孫漁就想笑。
孫家想回就回,什麼時候都能回,真當自己得靠著才能的從後門進來似的。
「漁兒,快過來祖母看看。」
孫漁鬆了一口氣,忙上前去扶著老太太。
「祖母。」
孫老夫人老淚縱橫,抓著孫漁的手心複雜得很。m.
既盼著來,又害怕來。
「你咋回來了?你爹瞧著了又拿難聽的話說你。」
孫漁搖搖頭,「沒事,二妹給我開的後門,我來的。」
「啊?唉!」孫老夫人長嘆了一口氣,「真是造孽哦,回自個娘家,還得。來,先坐,坐下來祖母慢慢看你。」
孫漁扶著坐到椅子上,自己則是坐到一邊的秀墩上。
屋裏其他人都沒得坐,全都站在一旁。
他們瞧著都沒什麼異樣,只孫碧枝那眼睛四瞄,床后,櫃,房梁,都不放過。
「你呀,也別怪你爹心狠。他就你一個閨,自是捨不得你,他也不是真心的想和你斷絕關係,只是現在他正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人言可畏。他為百之首,一舉一皆在大家眼皮子底下,一點兒錯便要被無限放大。他的那幫門生,個個皆是講死理的愣頭書生,你這事兒,對他名影響很大。」
孫漁點點頭。「祖母,我都知道的。」
三夫人忍不住了,「就是的嘛,也不是說我這做三嬸的心狠,不要你回來,你可曉得多隻眼睛盯著咱們?萬一大哥名損,被貶啥的,影響的可是咱們全家啊。」
「咳咳。」孫老夫人冷眼盯著,「你不說話沒人將你當啞。」
三夫人:「……」
「娘,我說話是難聽,但你仔細琢磨我說的可是這個理兒啊?」
「閉你吧,出去。」
「這……娘。」
「老讓你出去,聽到沒有?是不是老說話不當用了?」
三夫人這才了,連連道:「當用當用,您老別生氣,兒媳這就出去。」
三夫人恭敬的退到門外,一到外頭就不屑的哼了一聲。
「大老爺在哪兒?」
「回三夫人,大老爺進宮了。」
三夫人想了想,低了聲音對丫鬟說:「想個辦法,的告訴大老爺寧王妃從後門府中的事。」
「是。」
「記得,要機靈點,別讓人看出咱故意挑撥。」
「是,三夫人。」
屋裏,孫老夫人苦口婆心的安孫漁,讓多理解爹,別真恨上了他。
而在兒子孫堅面前時,又是苦口婆心的勸說兒子,別真跟他自個兒的親閨記仇,畢竟他就這一個閨。
唉!
一把年紀了卻要遭這罪,頭髮都不知白了多。
「祖母,你別煩心了,我不記恨我爹。」
「你就別安我了,你的事枝兒都給我說了。」
孫漁詫異的看向孫碧枝。
這小碧池事兒還真多。
「哦對了,二妹說祖母你又犯病了,嚇得我這幾日都沒睡,這才求著二妹給我開後門,讓我來見見祖母呢。」
「啊?啥?你嚇得幾日沒睡?」
「這……」
「我哪裏病了?我好好的呢?」
孫漁看向孫碧枝。
老太太沉著臉看向孫碧枝說:「你怎麼胡說八道嚇唬你姐?」
孫碧枝臉那一個難堪。
「祖母,我……我是看你想念姐姐想念得,才……才說這話哄著姐姐回來看你。」
孫老夫人黑著臉,「我不是說了,現在正是多事之時,漁兒不適合出現在孫家,你全當耳邊風?」
「我……」
「行了,你姐一個人在寧王府夠不容易的,你還嚇唬。」
想到寧王府的糟心事,又是一嘆,「漁兒,聽說那寧王不是個東西,只寵著他那個側妃,至今未同你圓房,可是啊?」
孫漁:「……」
「這……其實是王爺他同譽王打架,被打斷了,現在他誰也寵不了。」
「打架?哼,這都什麼人吶,這麼大個人了,做事一點兒不沉穩。他要不是個王爺,這種人……」老太太突然意識到險些說了不該說的話,忙又閉了。
「咱不說他了,此番祖母瞧著你,像是一夜之間長大了,腦子清醒得很。怎的那日那麼糊塗?縱然平日你不聰明,也沒糊塗到前腳剛接到清王戰死的消息,後腳就做出那種辱沒門楣的事來?可是那寧王約的你,你又不忍他罰,便傻乎乎地為他擋罪?」
一旁的孫碧枝張的看著們。
孫漁淡淡的瞥一眼。
這一眼,讓孫碧枝更張的。
「沒有的事,確實是漁兒約了寧王出來。」
「啊?」
「唉!」
孫老夫人長嘆一口氣,「罷了罷了,都過這麼久了,祖母實在不應該舊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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