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太醫院集會診,說他頭部傷,有什麼瘀未清才會這樣子。
雖然沒有幫清王診治過,不過太醫院是國頂尖的醫學團隊,應該錯不了。
若不是真傻也騙不了多疑的皇帝才是。
從孫家出來,就趕回了寧王府去。
遠遠的就瞧見管家在門口張。
他見到自己回來,便提著袍子小跑著過來。
「王妃,您可算回來了。」
「怎麼?出事了?」
「是啊,麻煩來了。」
不過才離開一會兒,這一天天的,誰又給整幺蛾子?
「說罷,什麼麻煩。」
孫漁步子很快,管家在後小跑著,點頭哈腰的。
「杜老夫人來了,在府中指天罵地,王爺拿毫無辦法。」
孫漁了眉心兒,一粘上『杜』這個字定沒好事。
等了月亮門,進院去,便遠遠的聽到花廳方向傳來罵聲。
「老婆子我就要看看到底有多厲害,天下有沒有這個理兒?你們王府沒銀子,跑來找我老婆子要,啊?是不是?」
「在哪兒?那個不要臉的在哪兒?」
「指責一個妾室養家的不要臉的玩意兒在哪兒?」
「外祖母,不是你說的這樣。」
「我呸,你可閉吧,你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啊,你娘多不容易,你可知道?娘家不如別人,在宮裡只能夾著尾做人,才平安的將你養大。」
「不往遠了說,就說你小時候,多人想你死啊,你可知道?你當那年獵場的事是意外嗎?」
「哎喲,可憐你舅舅啊,他可是為了救你才死的呀,可憐我老婆子白髮人送黑髮人吶。」
「哎喲,天爺,我滴個天爺,你倒是睜睜眼吶。」
「外祖母,你快別哭了,你快起來吧,我們錯了還不嗎?」
孫漁進了花廳去,就看到一個老嫗婆坐在地上又哭又,慕廝年跟杜纖纖一左一右,試圖扶起來,可就是賴著不起。
慕廝年為了哄起來,竟然一腦的將錯往自己上攬。
看著眼前的場景一臉驚愕,忍住將白眼翻上天去。
慕廝年這麼個玩意兒,也不曉得原主怎麼看上他的。
懦弱無為,耳子,還是個左搖右擺的子。
反正在孫漁看來,他除了一張漂亮的臉蛋一無是。
就這……?
還是家老太太說得好,要不是看他是個皇子,才看不上他呢。
「咳咳。」
孫漁端莊的站在門口,雙手攏在前,定定的看著他們。
三人終於停了下來,全都轉頭向看過來。
孫漁角輕勾,出一極淡的笑容。
只見指著夾著一張帕子,輕輕搖晃著,一步一步了花廳。
「喲,王爺這是鬧哪一出呢?看我顯得慌,故意找來個老戲子來唱大戲給我看的麼?」
三人:「……」
「孫漁,你說什麼?你說誰是老戲子呢?」
孫漁一臉驚訝,像是終於認出了那人似的。
驀地驚呼一聲,「哎喲喂,嘖嘖,原來是您老啊?哎喲,瞧瞧我這眼神,年輕輕的怎麼就壞了呢,怎麼沒能認出您老來呢?」
孫漁趕忙去扶那杜老太太,一邊拉扯又一邊道:「外祖母啊,這事兒也不能全怪我呢,我哪裡能想到端莊大氣的杜老夫人您,會像個市井潑皮似的坐在地上哭鬧呢?」
「你……」
杜老太太氣得不行,大罵道:「放開我,不要你扶。」
哎,就等你這句話了。
孫漁一鬆手,老太太一個屁墩又坐了回去。
「哎喲,可疼死老婆子我了,沒個五百兩起不來。」
孫漁哭笑不得,茹妃攤上這麼個娘,可真是的福氣。
不過想想當年能將兒賣去大戶人家做丫鬟的,又能是什麼人家?人家本來就是市井潑皮。
「寧王,你看看啊,這子這般無禮,竟將我摔著了。我告訴你啊,今兒要是沒五百兩,我可不起來。」
杜纖纖一聽可急了,「哎呀,這可怎得了?王府哪裡還有銀兩?王妃姐姐,你一回來就害得王府損失五百兩,你這是想害死我們啊。我告訴你啊,這錢不能讓王府出,得你自己出,你知道不?」
孫漁站直了子,拍拍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就像看著幾個小丑。
「王爺,你倒是說句話啊。」杜纖纖的老臺詞又上線了。
慕廝年那臉難看得很,黑著臉對孫漁道:「王妃,快給外祖母道歉,賠償銀兩。」
哈?
實在沒忍住,驀地笑出了聲。
孫漁拍拍手,慢步走到屬於王妃的主母位坐了下來,那不自覺的就要翹二郎。
而後又想到現在是王妃,想想又忍住了,儘可能的讓自己坐得端莊一些。
於是那三人就看到一系列的怪異作。
「想訛我?沒門兒。」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微笑,配合著這狠話,那就是氣死人的表。仟韆仦哾
杜老太太面大變,說話間就掙扎著爬起來,指著的鼻子道:「好你個孫漁,老婆子我還站著呢,你卻敢坐著。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外祖母了?我可是長輩。」
這複雜的關係,若是只是杜纖纖的祖母,直接讓人打出去便是,本不用理會。
可也確實是慕廝年的親外祖母,因著這層婚姻關係,也算是長輩了。
不過這德行……
「狗屁長輩。」
此言一出,三人都驚呆了。
「哪個長輩像你這樣坐在地上又哭又鬧還想訛人的?哎,你不是說沒有五百兩不起來嗎?你起來做什麼?趕的,坐著啊。」
「你……你……哎喲……」杜老太太扶著腦袋道:「我頭暈,頭暈,快,快去給我大夫,不然我就死在你們王府里。」
慕廝年忙對外吩咐,「來人,快去大夫。」
「不準去。」孫漁一聲厲呵。
慕廝年抿著,死死的盯著,「孫漁,你可別太過分。」
媽的個豬隊友,孫漁此時真想薅死他。
看他這種氣死人的樣子,孫漁驀地又釋然了。
人家願意被訛,關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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