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每日小說 軍事歷史 寒門宰相 第一百二十五章 說親

《寒門宰相》 第一百二十五章 說親

看著歐修對己須大笑。

章越也是一臉尷尬,自己預料不是這樣的,怎地變了說親大會了。

一旁歐發也是恭敬地答道:“三郎如此儀表,如今又兼為太學生,說親應是不難。一會兒我回去給娘子說說,看看能否給三郎說一門好親事。”

修笑道:“當得,最要什麼門第不門第次之,要是賢良淑德的子為上。”

“孩兒謹記爹爹教誨。”

被歐修,歐發如此稱贊,章越有幾分窘得滿臉通紅。

上一世被發了無數好人卡,這一世倒是苦盡甘來了。

這其中的改變,當然還是要謝沾了親二哥的

時人是如何描述章惇的外貌的?

魏泰曾言,骨氣清粹,真神仙中人,宋史記載豪俊,姿容。這樣的相貌已不是路人甲的水平了,滿滿的贊譽之詞都寫進史書了。

為章惇的弟弟章越相貌自也有幾分相似為了滿足讀者們的帶也是很不容易。

難怪連大佬歐修見了都要給自己說啊!

章越不由自思,原來從屢戰屢敗的相親達人到歐修這樣的大佬親自出山說,我只差了這一張臉啊,枉之前老是歸咎于鈔能力不夠的份上。

此刻他總算是略有所悟了。

怎麼說呢?沒想到能用這個方式被大佬賞識,這也算是不錯的方式,再如何說臉也是自實力的一部分。

想到這里,章越不由就釋然了。

既然如此就心安理得地踏上相親之路吧!

想到這里,章越不由對將來有些躍躍試。

章越道:“在下如今孑然一來到汴京,雖與歐學士第一次見面,但學士就如同我家長輩,一切聽學士吩咐,唯獨就是實在是怕勞煩學士和伯和兄了,實在心底有愧。”

Advertisement

修笑道:“三郎喝茶,否則茶冷了。”

章越依言端起茶盞,就聽歐須道:“你說與老夫第一次見面,怕是勞煩老夫,但你不知道的是,老夫對你是一見如故,正所謂是修已知道你,你還不知修啊。”

噗!

章越一口茶水差點噴出,雖說強自忍住,但不由仍是許茶水滴在袖上。

章越心道,歐學士你這絕對是故意的,看我出糗麼?

修已朗聲大笑,歐發也是一副想笑而不敢笑,強自忍住的樣子。

章越忙道:“在下失禮,失禮……在下平日最是敬仰歐學士,故而不免杜撰了這故事,本不意拿出,當日實在是氣不過,故而……”

修莞爾道:“無妨,你倒是好巧思。老夫讀此段也是臨其境,,仿佛當真作了這三首詩般!哈哈,修已知道你,你還不知。”

章越頓時老臉通紅,不由在心底大罵,是哪個人如此多的將這事傳到了歐修耳里,然后被他拿來取笑自己。

但這也是自己所知歐修。

詼諧自然,正如寫出醉翁亭記的歐修。

然后歐修正道:“好了談笑話到此為止,是了,伯益,表民近來如何?”

章越也是收斂起來,謹慎地道:“兩位先生平日子一向很好,這一次離閩辭行時,倒是伯益先生他子有些不好。”

修嘆道:“老夫也是怕聽到故人近況,但又是不得不問。”

“聽發兒道,你從閩地來一路了些驚險。”

章越道:“多謝學士關懷,在下過仙霞嶺至衢州登船行至杭州一路無事,只是在淮水遇上劫江賊,所幸有吳知州大郎君同行得到護衛,最后有驚無險。”

Advertisement

“詳細說說遇賊經過,還有一路所來,風土人如何?”

修與章越一問一答,歐發見二人聊得氣氛不錯,也想章越盡展其才,然后借故起告退。

章越答完,歐修又道:“嗯,聽聞你還得了伯益篆書的真傳,正好寫幾筆給老夫看看。”

“在下遵命。”當即章越起

章越寫完幾個篆字后,歐修看了不由道:“當年伯益赴京抄石經,幾位篆字待召皆是不服,他即提筆在幾張拼接的紙上畫棋盤,眾人無不嘆服。”

“后也有人效仿,唯獨你是練就了。他日可承他缽,伯益也算是后繼有人了。三郎再寫楷書!”

章越承應了。

章越寫完,歐修笑了笑提筆寫了幾個字,但見歐修下筆沾墨極,但幾個字書來如行云流水般。

章越嘆服道:“如何由枯筆至飛白,在下一直不解,如今教了。”

修笑道:“飛而不白者似隸,白而不飛者似篆,我這哪稱得上飛白,不過得之皮罷了,真正了得是當今家。你以篆法楷法當然好,但用墨卻了幾分干裂秋風,潤含秋雨。坐!”

章越將歐修的話記在心底,又覺歐修思路很快,很多地方只是勾勒幾句,問個大概,似要全方位,方方面面都來考察自己一般。

章越不免應對有些吃力,之前想來用來應對的套路一時有些用不上了。

二人重新座后。

章越道:“學生于文章之道所知甚淺,但管勾太學的號盱江先生,要我從經生轉至進士。在下一時無所適從,還請歐學士點撥。”

修則笑了笑道:“其實不僅僅是這首詩,伯益的來信,老夫還從太學胡先生那聽到你的名字。吾十七歲讀韓退之之文,但覺其言深厚而雄博,浩然無涯若可。韓氏之文章之道,萬世所共尊,天下所共傳而有也。”

Advertisement

“其實文賦不難,你既尊韓退之的經論,又何不學他的文章呢?至于李泰伯此人心善,你不用擔心因他與你先生之嫌隙,而被他排。”

章越道:“在下教了。”

修點了點頭道:“吾先去更!”

說著留下了章越在室

這時候歐發也回到室,吳氏見了上去給歐發更換裳。

發一面系著襟一面言道:“一會家父要留章三在家里用家宴,你去后廚一趟,章三是你的家鄉人,你看看菜合不合他的口味。”

吳氏聞言問道:“哦?這麼說,爹爹對這章三很是賞識了?”

發笑道:“差不了多,章三是伯益先生,表民先生的子侄和高足,郇公當年也提攜過爹爹,對于章家子侄爹爹自是能幫多是多。”

“我知爹爹與章家甚近,但也要看這人是不是爭氣,若爛泥扶不上墻不是白幫了?”

發笑道:“你放心,不說爹爹,人我的眼總信得過吧,不會差到哪里的,是了,方才爹爹說,要我給章三郎在京里說一門親事。我說娘子見多識廣,必是知道京里不及笄的閨閣子,讓來給三郎說門親事。”

吳氏笑道:“你倒好,莫非怕我閑在家里悶得慌麼?故意給我找事作?”

發笑道:“娘子是大家閨秀,是能給三郎找一個好子,這才找你。不過爹爹說了,門第次之,最要是尋一個賢良淑德的子。”

吳氏道:“門第倒是好說,但賢良淑德又怎麼好尋,再說了你們也不問問這章三郎老家可定親了沒?”

發笑道:“當然問過了,三郎說沒有。”

“說沒有即是沒有?有的人了太學或中了進士,自覺得如今不同,將結發妻子休去,也不是沒有。”

發不悅道:“你怎好無端猜測人家呢?”

吳氏笑道:“好,好,人算是我以子之心揣度君子之腹好了吧。”

發笑道:“我知娘子不會讓我失,如今京里這榜下捉婿之風盛行,似三郎這樣品貌才學出眾的,倒是不難找。我看他日若中了進士,也是可能,到時候可就論不到咱們給他議親了。”

品貌才學,吳氏將這幾個字放在心中揣了一番,然后道:“什麼中了進士?要不是爹爹沒有兒,難不他中了進士就可將歐家的兒許配過他。”

發笑道:“那有什麼不好?當年爹爹中了進士,胥學士不就將兒嫁給麼?三郎若有朝一日中了進士,咱們歐家有兒也是嫁過去。”

吳氏聞言笑道:“好,你心心念念想有個妹夫也不至于如此啊!不過你要我給章三郎說親,倒也是不難,只是總要讓我先見一面,如此方好在心底拿個主意。”

發道:“娘子說得是,我倒是一時失察了。是了,一會爹爹會讓他至偏廳用飯。我與他必會經垂花門過抄手回廊,你在隔壁廂房候著隔著垂簾看一眼便是。”

吳氏道:“也好,那我先去后廚看看。”

當即吳氏到了后廚吩咐廚子加了兩個家鄉菜,然后即來到廂房里等著。

不久吳氏看到歐發與一名年郎君一并經過抄手回廊偏廳走來。

吳氏拿著團扇遮在臉上,過垂簾后的隙側目仔細打量這位年郎君,然后自言自語地道:“端的是好相貌,難怪難怪……”

等歐發與章越走過后,吳氏步出了廂房當即喚過自己的使道:“去我房里將木犀茶端來給姑爺與客人端上。”

“對,就是十七從老家方給我帶來的。”

ps:求一下月票!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