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麼喜歡,我有些愧,以前我可是答應過他要幫他修一座廟宇的,要不是前段時間那生給對象折星星,我就忘了這件事兒了。
不過幸好還不晚。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難得的沒有什麼東西來打擾,除了每天我的肚皮上會出現鬼臉之外,那鬼胎也好像銷聲匿跡了一般。
我也問過權,為什麼那天晚上張敏的鬼魂會來找我。
但是每次到這時候他就會說一些其他的事來轉移我的注意力,久而久之,我也就懶得問這件事了。
雖說平安無事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的越來越弱了。
每天都會覺口悶悶的,只要一下雨我就冒。
一開始我沒怎麼在意,但后來我發現我甚至連瓶蓋兒都擰不開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不對勁兒。
我去做了檢查,但是一切都正常,醫生只是讓我加強鍛煉。
我憂心忡忡地回到了家。
權剛從祠堂出來,有了祠堂的他,每天都要在里面待上幾個小時。
原本那黑龍雕塑,不知道怎麼弄的,現在已經又完整地拼湊了起來,甚至連破舊的紋路都沒有了,完全是一個嶄新的雕塑。
因為靠近了權,雕塑上面也多了靈氣兒,此刻完全就是一個鎮宅神。
這黑龍雕塑放在這里,估著方圓百里的臟東西都不敢過來了。
只是……
我走了過去,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游樂園最近收益不錯,估著明年這個時候就能給你建一座廟宇了,那時候會有很多人來供奉你,香火不斷,以后你就可以更厲害了。”
權無奈搖了搖頭。
“對了,我現在覺自己越來越虛弱了,如果我每天給你上香上貢,是不是很快就好起來了?”我半開玩笑地說。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了我一眼,眸底帶著一抹悲憫。
又是這種眼神兒啊。
雖然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他這是天使然,但我還是有些不大適應。
我沒有再提起這件事兒了。
很快,又過去了一個星期,我覺自己子越來越虛弱了。
每天醒過來的時候,有時候從床上爬不起來,這種覺讓我有些惶恐。
這樣下去,我真的害怕我有一天會直接醒不過來。
到底是怎麼了呢?
在床上緩了一會兒之后,我才覺自己好了,這才收拾了一下去了學校。
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躺著了,旁邊是我同學蘇瓷瓷。
眼眶紅紅的,似乎是被嚇到了,眼底有些驚慌。
看到我醒過來,蘇瓷瓷臉上頓時就出來了一笑意。
“白紀,你真的嚇死我了,我正在記筆記呢,你就忽然暈倒了,我還以為你咋了。”
“謝謝你啊。”
我有些吃力地從病床上爬了起來,靠在了旁邊。
努力地回想了一下,但是我連我怎麼暈過去的都不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蘇瓷瓷忽然將腦袋湊了過來,眸底有些閃爍:“白紀,你是不是惹上什麼東西了?”
我怔了一下:“你怎麼這麼說?”
蘇瓷瓷:“剛剛醫生說你沒問題,我就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說說看。”我頓時就來了好奇心。
“在我姥姥那邊,有一戶人家,前些年因為家里缺錢,就把家里的一個兒許配了魂,魂多可怕啊,大家都知道,只要婚就等于送命,但也沒什麼辦法,很快就到了魂那天,午夜十二點,那戶人家的兒就被一頂轎子給接走了,家里人正準備把的東西給理掉呢,但沒想到第二天,他們的兒回來了!”
蘇瓷瓷說到這兒的時候,臉上劃過一抹恐懼的神,看我十分認真地在聽,便問:“你是不是不相信啊?”
我搖了搖頭:“不是,你接著說說,后來咋樣了?”
蘇瓷瓷:“那兒回來之后就睡了一覺,等第二天的時候就活蹦跳,跟以前一樣了,但是誰要是問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就說不知道,好像是失憶了一樣。”
“自己的兒回來了,而且也賺到了錢,那戶人家也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了,不過那兒到了出嫁的年紀,但因為魂,沒人說,就一直在家,過了一段時間之后,他們兒就眼可見地開始變虛弱了。”
“跟你一樣,每天都能看到弱一點,后來直接暈倒了……”
說到這兒,蘇瓷瓷忽然就停了下來,就直勾勾地看著我。
“后來呢?怎麼樣了?”
“后來……后來就死了,死狀可恐怖了,晚上死的,天亮后爹娘等著去干活兒呢,但是怎麼喊都沒反應,進屋子一看,就發現已經死在了床上,肚子都被剖開了,在那肚子里面,有一個還沒發育完全的胎兒,也跟著死去了!”
聽蘇瓷瓷說到這兒,我只覺得渾一涼,下意識地了自己的肚子。
就在剛剛,我想到了我肚子上那個鬼臉。
我有一天會不會也會像那的一樣?
蘇瓷瓷發現了我的異常:“白紀,你該不會也……”
我猛地回神:“沒有,我就覺應該也疼的吧,肚子都破了……”
“哎……是啊,應該很疼的,也不知道前一天晚上經歷了啥……”
說到這兒,蘇瓷瓷像是想到了什麼事兒一樣,直接說:“對了,你說那的,婚那天,會不會跟死人……那啥了?”
我只覺得有些窒息。
因為我很了解這件事,所謂婚不就是這樣麼?
但我沒想到的是,那的活著回來了,甚至還懷上了死人的孩子。
我說:“那種事誰說得準,咱們以后不就好了,要真的是遇到了躲著點兒。”
“那肯定的,死人多可怕啊!我可不想死呢!以后我還有自己的生活呢。”蘇瓷瓷說。
隨后,像是想到了什麼,蘇瓷瓷臉有些微紅,面若桃花:“對了白紀,你男朋友是從哪兒找的啊?好帥啊,對你還好。”
我有些不自然地挪了一下子,將視線挪開:“大街上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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