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開口,其他人也都點頭,石滿強和吉香雖然沒出聲,可臉也不好看。
果然不出所料,這在趙進的預料之中,趙進舉起手大喊說道:「我知道你們擔心那幾個潑皮糾纏,我跟大家保證,明天那幾個潑皮不會去找你們麻煩,如果沒事,你們還願意來嗎?」
「如果沒事,當然要來!」下面回答的很響亮,趙進在那土堆上笑著點點頭,然後走了下來。
走下來之後比武算是結束,不過趙進沒急著回去練武,反倒把陳昇和王兆靖到跟前,低聲問道:「今天你們兩家沒跟人過來嗎?」
「我不願意讓人跟著來,東西放下,我就讓財伯回家了。」陳昇納悶的說道。
「下人跟著總歸不自在,所以今天沒來。」王兆靖沉聲說道,說完之後似乎反應過來什麼,又開口說道:「趙兄弟,比武打架這事家父本就不怎麼贊同,如果再和什麼混混扯上,恐怕家父更不高興,兄弟我幫不上什麼忙了!」
趙進瞥了王兆靖一眼,心想這小子還真是聰明,知道自己想要找各家大人幫忙,居然提前推了。
「我就是問問,這件事我來想辦法。」趙進笑著說道,王兆靖笑著點點頭,陳昇有點懵懂,左看看右看看。
打架打的激,不過潑皮們囂的報復卻讓大家的心壞了,年孩們三三倆倆的散去,趙進也領著木淑蘭回去。
人盼什麼往往要失,往日來接木淑蘭的那對男今天也沒出現,小姑娘很興,趙進心裡卻在苦笑。
「小蘭,下午打架的時候你怕不怕?」
「不怎麼怕,小進哥哥你在這裡,我更不怕了。「
趙進真不是隨口一問,下午幾十個年發狠打架,木淑蘭從頭到尾居然還算正常,這本不太正常。
比武畢竟有規矩圈著,講究點到為止,而打架不用講究這麼多,趙進覺得中午打的很痛快,打完之後覺得對槍又有了新的理解,所以下午練武格外專心致志。
趙振堂晚上沒有回來吃,按照何翠花的說法,好不容易清閑下來了,衙門那裡人肯定要扎堆喝酒快活快活,讓趙進吃完自己睡覺,不用等著。
回到自己屋裡,趙進照例開始做仰臥起坐和俯臥撐,還起不停的拉筋,儘可能的活自己。
差不多快到平日睡覺的時候,趙振堂回來了,坐在堂屋裡大喊:「家裡的,倒點茶水來。」
趙進一直在等著,聽到這個,連忙跑了出去,笑嘻嘻的倒了碗茶水送過去,趙振堂滿臉通紅,鬍鬚上還有點油漬,渾都是酒氣,接過茶水后笑罵了句:「茶要熱茶,喝涼的壞肚子。」
說這麼說,還是喝了個乾淨,趙振堂長出了口氣,把上的皂袍服的腰帶解開,了趙進的腦袋說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白天打的怎麼樣?」
「爹,我遇到了點麻煩。」趙進小聲說道。
「什麼麻煩,你這孩子怎麼不和娘說,什麼事?」趙振堂還沒說話,拿著熱手巾的何翠花先急了,快步走過來說道。
趙振堂打了個酒嗝,沖何翠花擺擺手,大大咧咧的說道:「小孩子的麻煩能有什麼,別那麼大驚小怪的,小進,你仔細說說。」
「恩,今天我..。」趙進開始細細闡述,這個年紀的孩子遇事很不願意找家裡人解決,特別是這種,因為害怕被家裡人責罵訓斥,還有的覺得自己找父母丟人,不過趙進卻想得很明白,兒的靠山就是父母,遇到了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找父母幫忙這是天經地義的。
趙振堂一邊喝著熱茶,一邊傾聽,不過神不太足,連打哈欠,聽到那王友山的公子也去比武的時候,趙振堂忍不住愣了下,估計也沒想到這樣的書香門第居然會讓孩子去打架學武,聽到趙進一路打贏,到最後進了決賽,趙振堂臉上有了笑容,等聽到趙進先衝出去打倒一個混混的時候,趙振堂滿臉喜,手狠狠拍了下趙進的肩膀,哈哈笑著說道:「好小子,比你爹和你叔當年都強,有出息,有出息啊!」
「你喝多了是不是,這有什麼出息,小進沒病之前多老實一個孩子,可好了之後就這樣,長大沒準就是個惹禍,都是你領孩子去看什麼殺頭,兇煞之氣..」何翠花絮絮叨叨的說道。
趙振堂把茶碗一放,不耐煩的說道:「你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能打又不是什麼壞事,最起碼不被人欺負了去。」
說完這句,又笑著問趙進說道:「小進,那伙潑皮反正也不敢找你的麻煩,你管這麼多幹什麼?」
這才是問到點子上,混混潑皮也知道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趙進和陳昇,王兆靖看服相貌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那潑皮當然不敢招惹,其實這和趙進沒什麼關係,趙進也沒什麼麻煩。
所以趙振堂有這麼一問,這其實也是喝多了,酒意上頭,平時在心底的疑問也會好奇的打聽了兩句。
趙進沒有耍小聰明,只是實實在在的說道:「爹,我好不容聚齊這麼多朋友,如果因為這個散掉,以前的功夫就白費了,再聚起來可就難了。」
趙振堂咧笑了,開口說道:「你小子真實在,了,明早我給你解決這個麻煩。」
自己父親這麼乾脆利索的回答,趙進不住一愣,就這麼簡單,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看到趙振堂了個懶腰,已經朝著裡屋走過去,邊走邊笑著說道:「學武也沒啥不好,這子讓我歡喜。」
進被窩的時候,趙進還在迷迷糊糊的想,那個什麼「黑虎廟銅頭」手底下的潑皮來打小孩子的主意,想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角,可自己父親也不過是衙門裡的普通差役,怎麼就能這麼容易解決。
臨睡前,趙進突然笑了下,經過今天這場群架,貨場年的人心算是抓住了。
第二天趙進吃早飯都有點心不在焉,他覺張,趙振堂大口喝著雜糧粥,看到自己孩子的模樣,忍不住恥笑說道:「看看你這德,還以為你多大心思呢,今天就怕了?」
那一世趙進好勇鬥狠,不過卻和社會上的人沒打過道,今天去見這些潑皮混混,心裡的確沒底。
父子兩個吃完早飯,何翠花收拾了碗筷,絮絮叨叨的說道:「小進你可要小心點,千萬別傷惹事什麼的。」
「說那麼多幹什麼!」趙振堂滿不在乎的,領著趙進出門了。
出了院子趙進才反應過來,自己娘親也沒提那潑皮混混的事,完全不擔心。
趙振堂一黑紅邊的短袍,帶著衙役的方帽,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走出北關這邊的街道,趙進注意到市面很冷清,太都已經出來,可很多鋪面還是下門板窗板,能看到門前沒有打掃過的樣子,應該是停業了。
市面其實不僅僅是冷清,而是有些破敗,徐州城的衰頹太過明顯,不過父子兩個在路上卻越走越慢,原因很簡單,太多人和趙振堂打招呼。
「趙爺,今天有空閑?」
「趙兄,晚上高升樓一起喝幾杯,小弟做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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