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所言……確實是正理。」想了片刻之後,劉靖點了點頭,「我也希兩國快點恢復正常。」
「既然這樣的話,大人就抓時間為我們分說吧,告訴貴國那邊,恢復貿易一事我們這邊已經不存在任何障礙了,銅馬上就可以重新出口,其他的一切準備,我這裏都已經做好了或者真在做。」藤忠重的臉上重新浮現出了笑容,「另外,訪問大漢一事也請貴國朝廷儘快給予答覆,如果貴國朝廷同意的話,我這邊隨時都可以行,反正派過來接替長崎奉行的人選很快就要過來了,到時候一切事務都辦給他就好了。」
「好,既然大人如此說,那我……那我就全力以赴一次吧!」想了許久之後,劉靖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樣,「我這就回去寫信,跟國痛陳厲害,把貴國的誠意都告訴國,讓他們不要再一意孤行,馬上讓貿易得以恢復。不過……大人能保證一定馬上回復銅的出口,並且以後不再做出類似的事嗎?」
「這一點我可以保證。」藤忠重肅然回答,「之前我們這邊確實有些失之於草率了,我們部也在反省,怎麼會再做類似的事,給大家徒增煩擾呢?這場風波早點結束為上,不用再繼續下去了。」
「大人,多謝了!」劉靖神凝重地站了起來,然後深深地對藤忠重一揖,「我相信只要大人的誠意做足了,我們國也不會在橫加阻撓,一切都會很快有個改觀的。」
「那就靜候大人的佳音了,時間迫,還請大人抓。」藤忠重笑得更加深了,「那些退回去的禮大人就拿回去吧,可以自己分發下去,等到大人大功告的時候,我們自然還會有一筆禮奉上,這筆禮,絕對能夠讓大人以後食無憂。」
劉靖再度深深一揖,然後離開了署。
在劉靖離開之後,藤忠重還是沒有去休息,而是繼續伏在案邊繼續審閱那些文牘。最近他要負責的事太多了,種種勞累讓他頭上的白髮都多了不。
暫時接管竹中重義的職務,在之前的看來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但是最近他才發現其中千頭萬緒,竹中重義在長崎盤踞了許久,到上下其手,很多事本不是一下子就能夠理清的。
而在長崎本地的事務之外,大漢的異更加讓他憂心忡忡。兩國之間的貿易糾紛已經持續太久了,已經損害到了日本國的利益,他必須早點結束這些不愉快的糾紛。
說到這裏,他又不對之前幕府高層合議後作出的止銅出口的決定到十分不滿,只是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大漢的員看上去已經被他所說服了,接下來可以靠他幫一下忙,盡量快地重建兩國之間的正常貿易,不過看上去他也對很多事無能為力,未必能夠幫到多忙。
想了許久之後,藤忠重向大漢的朝廷決定寫一封信,經由劉靖轉過去,把言辭放得謙卑一點,力陳兩國之間貿易的重要,和日本國重開貿易的、並且儘快開始貿易談判的誠意,爭取讓談判早日舉行,自己也可以早日造訪大漢。
於是他馬上從旁邊拿起了紙筆,開始寫了起來,不過因為心實在煩躁,所以寫寫停停,幾次都覺十分不滿意,乾脆撕掉重寫,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心裏總是有些惴惴不安,好像有一塊沉重的石頭到了他的頭上似的。
覺得十分煩悶,所以他乾脆擱下了筆,倚靠在這把南蠻椅子上閉目養起神來。
慢慢地,他開始陷到了意識的混沌當中,周圍的一切都模糊了,好像來到了一個虛無的空間當中一樣。
之前所思考的一切都重新在腦中盤桓,他不自覺地又將所有有關於大漢的報又都重新整理了一遍。
實在有些太可疑了,據各方面傳過來的報,大漢一直在各方面都有異,更為可疑的是,在高麗的日本商館一直沒有傳遞消息過來,已經快一個多月了,彷彿那邊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因為兩國之間的商人往來本來就不頻繁,所以最初的時候還沒有人當做一回事,但是現在結合大漢異的況來看,怎麼想都有些奇怪。他幾天前曾經派使者前往高麗釜山去打聽況,但是現在還是沒有任何信息傳回來,大概還要再等些時日吧。
這一切的一切,大概就是從那個決定開始的吧。
最初做出絕銅貿易的時候,大家反覆商討琢磨過,對大漢各種有可能的反應都研判過,還有相關的應對預案——然而現在卻發現,大漢的反應和他們之前所猜測的完全不同。
是的,太奇怪了,駐大漢京城的使團一直都在被嚴厲申斥,但是大漢現在卻完全沒有儘快達妥協的意思,還是在不不慢地談判著。他們到底是想談還是不想談呢?藤忠重已經完全想不了。
還有私底下的這些行為,難道大漢以為日本這邊真的就會相信只是海盜所為嗎?難道他們真的相信自己這邊會忍氣吞聲嗎?就算大漢一向行事果決,這樣的舉措看起來也是太過於凌厲了,簡直就像是不考慮日後兩國關係的維護了,從往常的來往來判斷,他不覺得大漢朝廷的那些高們會是這樣不理智的人。
會不會……會不會他們真的打算兵戎相見了?藤忠重沉思了許久之後,腦子裏面突然閃過了這個念頭。
這個猜想前兩天曾有邊的一位輔佐問過,但是很快就被自己和其他人否定了。大家認為大漢雖然在日本外海集聚海軍,但是這應該是為了封鎖日本的對外貿易,迫幕府儘快就範,按照他們的意志來重新劃定貿易的規矩,並非是打算武力進犯日本。
這並不是他們過於自大,而是幕府的外在力量足夠龐大,足以給他們以信心。
德川家康苦心孤詣一手建立的幕府系,極大地擴張了德川家族在日本的統治地位,並且留下了一個龐大的軍事系。德川幕府將軍轄下除了大名之外,還有專門從事軍事的世襲小領主旗本,這些旗本就如同大明的千戶百戶等地方世襲軍和歐洲各地的貴族騎士一樣,擁有專門的土地和俸祿,世代以從軍拱衛幕府為業。
幕府將軍轄下有接近五千旗本,這些旗本加上家人和侍從總計有數萬人之多,號稱「旗本八萬騎」,這幾萬人就是幕府最核心的武力,也是他們賴以維持對日本統治的基石。在旗本等直屬的銳武裝之外,幕府和親幕府的大名還掌握著大量的土地和人口,在需要的時候還可以從其中挑選徵召士兵,如果幕府全力應對的話,在關東的基本盤當中就可以員出數十萬大軍。
幕府擁有如此強大的軍事力量,位於海對岸的大漢,想必不會勞師遠征,徒然消耗人力力而已——以蒙元的武力之強勢都沒有打贏鎌倉幕府,更何況是現在比鎌倉時代要強上不知道多倍的江戶幕府?相信大漢朝廷可以做出明智的判斷。
雖然也有別的報說大漢正在高麗集結兵力,但是從報告的規模上來看怎麼不像是傾大漢一國之力前來遠征的樣子,反倒像是集結小部分軍隊去鎮高麗各地的——據可靠的報,大漢最近強勢廢黜了高麗的現任國君李琿,惹起了各地的,也許大漢往高麗運送軍隊就是為了鎮他們的不滿吧——他們哪裏又想得到,中原的朝廷居然會膽大妄為到這種程度,居然只派幾千人的軍隊就敢全面進犯幕府?
正因為詳細研判了目前所得到的報,藤忠重和自己的幕僚們才最終做出了判斷,並且做出了現在的回應。
可是……萬一真的被不幸說中了,那怎麼辦?藤忠重再問自己。
他明知道這很有可能是杞人憂天,但是心中的影卻怎麼也驅散不掉,甚至在接待完大漢的使臣之後,這種不安反倒是更加濃烈了。
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了,覺置於暴風雨當中一樣。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多加一點防備總歸是一件好事,大不了到時候如果平安無事,就重新換回來好了。
最終他做出了決定,然後重新坐直了,再度從旁邊拿起了紙筆。
只不過這次不再是寫對中國朝廷員的陳書了,而是要寫一份公文,一份向將軍德川家報告最近這些況的公文。
儘管因為害怕被將軍遷怒,進而承擔兩國關係惡化的責任,所以他一直不肯將類似的況報告上去,寧可自己先想辦法來解決。但是此時面臨重,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如果兩國兵,他事前卻毫無報告甚至毫無所覺的話,那麼哪怕日本贏得了戰爭,他恐怕也會在這之前被將軍勒令切腹。
因為之前就有富的經驗,所以這次他寫得十分順暢,很快就草草寫就,並且附上了自己的謹慎看法,建議將軍大人最好先暗地裏做一些準備以防萬一,但是還是以維護大國關係的大局為重,不要再做激化兩國矛盾的舉。
寫完之後,他喊了一聲,將自己的一位侍從了進來。
「你們將這封信整理好,派人送到江戶去,呈遞給將軍大人。」他隨口命令。
這位侍從馬上就應了下來,接過了信就打算離開。
但是他離開之前,又被藤忠重住了,然後增加了一道新的命令。「你再另外派點人,從現在開始要監視大漢駐長崎的商館,裏面有什麼人在來往都要給我查清楚,另外,要注意不要了行跡!」
「大人?」侍從有些奇怪。「一直都有人在監查大漢的商館啊?」
「那種檢查不過就是個擺設而已,有什麼用?」藤忠重搖頭,「長崎的人和外國商人打道久了,都十分猾,而且做事都喜歡懶,他們早就不堪用了,哪裏還能承擔大任?你要另外派人來監視,並且要你親自來負責,一有異常直接就過來跟我彙報,明白了嗎?」
「是,大人!」這次侍從不敢再多說了,連忙答應了下來。
「只希我是在杞人憂天吧!」藤忠重突然長嘆了口氣,說出了一句對方無法理解的話來。
就在這一天開始,長崎方對大漢使館的戒備明顯加強,同時港口的防也開始慢慢變嚴了,這種微小的變化當然沒有逃過大漢商館的人們,所以劉靖也開始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周璞就是在這個時候趕回到長崎的,他原本想趕回商館,但是很快就被邊護衛的東鄉重方發現了不對勁,於是不得不先在旁邊躲避,直到將要夜的時候,才混在了一群中國商人當中,假扮護衛重新來到了領館。
一進來,他就馬上找到了劉靖。
「劉大人,今天這是怎麼回事?我看外面的戒備森嚴了許多。」
「大人可算是回來了啊……」劉靖的臉有些難看,好像是最近幾天都沒有睡好覺一樣,「最近一直都是這樣,幕府看來是對我們都起了疑心了。」
接著,他將自己和藤忠重見面的時候所聽到的一切都轉達給了周璞。
隨著他的敘述,原本心還算不錯的周璞,頓時就跌落到了谷底。
「大人,雖然我使出了渾解數,總算在那位老中那裏矇混過關,但是他們顯然已經起了疑心了,已經在各開始對我們的人進行盯梢,以後再想要辦事就麻煩許多了。」說到這裏,劉靖的臉有些灰敗起來,「現在不是我們這裏,我派出去的人還查訪說,港區現在也是如臨大敵,各的軍兵都戒備森嚴——哎,大人,我倒不是害怕我們的安危,是害怕朝廷的大事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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