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真的打過來了,而且就要拿下九州了,我們就要等到復天下的那天了!」
在幽深的山林當中,一個人對旁邊圍攏在自己邊的人們興地喊。
他是被這群人派出去探聽消息順便採買一些食的,平日裏的格最是沉穩,然而現在卻一副歡呼雀躍的樣子,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正險境。
他一邊笑,一邊將自己這次小心探聽得來的消息都一一轉述了出來。
大漢向幕府發戰爭,並且在九州島登陸、取得了一系列的勝利,現在已經近乎於攻佔了九州全島……
這些消息,伴隨著混和逃亡的人,終於已經傳到了京都附近,由於恐慌的緣故,大漢軍隊被傳得越發神乎其神,幕府的慘敗也被更加誇張了好幾倍,眼見到都已經是人心惶惶。
然而,他很興,旁人也和他一樣興,甚至猶有過之——儘管從理論上來說,他們應該為此憂心憤慨才對。
「太好了!真是上天庇佑!!」右大臣二條康道忘我地喊了出來,以至於驚起了一群鳥。「大計可,我等的付出終歸還是有回報的!」
在他的一力主導之下,這些人一起跟隨著他將法皇陛下和天皇陛下一併從京都當中解救——也可以說是挾持——了出來,然後落荒而逃,匿在了京都外的深山當中。
最初他們是想要找機會繼續南下,可以幕府的京都所司代在發現這麼重大的事發生之後,極震,馬上就開始派出幾乎所有能夠調的力量去搜索法皇天皇以及這群朝廷高,下令各地藩主一併予以支援。
從一開始,搜索的力度就十分強大,在這樣的氣氛當中,是匿自己的行跡他們就已經耗盡的全部心力,實在沒有辦法南行,只好繼續躲在了這深山當中。
這些人之前都是朝廷的公卿,雖然日子過得並不是十分富有但是也沒有吃過多苦頭,法皇和天皇更加是養尊優,何曾適應得了這樣的環境?沒過幾天,他們就已經苦不堪言了。
支撐他們堅持下去的,是之前後醍醐天皇反抗室町幕府,克盡萬難最終創立南北朝和幕府分庭抗禮的事跡、以及大漢軍隊即將打過來擊敗幕府讓他們恢復一切尊榮的希,可是在深山當中,消息流通實在不便,所以他們也沒有辦法確認大漢到底有沒有如同使臣宣稱的那樣打了過來。
在多日過去之後,眼見好像一切都還一如往常,一種恐懼漸漸地在許多人心中升騰起來了——要是大漢本沒有打過來,或者被幕府已經擋住了,那麼自己這些人所做的豈不是都了笑話?豈不是白白葬送了一切前途和希、葬送了原本還可以維持的生活?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恐懼日漸加劇,連帶得就連二條康道心都有些搖起來,深怕自己把大家和陛下引錯了路。
所以,當真的聽到了大漢已經打過來、而且戰事順利已經基本打下九州島的消息之後,二條康道一反常態,彷彿是宣洩一樣地狂喜。
當然,其他人也和他差不多,因為現實的一切,證明了他們終於賭對了。
他們和法皇共患難,現在更加是呆在一起顛沛流離,已經被證明是最最忠心於皇室的公卿。從現在開始,只要一切再如同預想中那樣發展,只要自己還能在戰後保住命,那麼自己就一定可以為朝廷重用之人——而且那時候的朝廷,可不是現在能比的了。
無比輝的前景,驅散了這些天籠罩在他們頭上的霾,以至於每個人都無法抑制地歡呼了起來。
不過相比其他人,為左大臣、公卿之首的一條兼遐要鎮定地多,只是微微笑了笑就恢復了正常。
「好了,諸君,要歡慶的話這麼長時間已經夠了,別忘了我們現在還在幕府控制的地盤之下,還沒有絕對的安全!」他略帶責備地停了所有人,然後繼續說了下去,「接下來我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實在不能鬆懈。」
「左府大人說得對,我們現在還不能高興。」二條康道也漸漸地恢復了鎮定,「現在我們還得想辦法把兩位陛下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這裏實在太危險了。」
這些天來,為了躲避幕府的追蹤,這群人本就不敢一直待在一個地方,只能夠四躲藏,要不是有之前安排的人作為嚮導和保護,他們早就被幕府的人給抓住了。但是即使是這樣,現在危機還是沒有從他們心頭抹去。
一般來說,在他們來到一個暫時的躲藏之地后,嚮導會想辦法去與山林附近的農戶進行易,為他們謀求果腹的糧食,而在過了一夜之後,他們就會繼續啟程換個地方。
「大人,還有一個好消息。因為應對大漢軍隊的威脅,京都所司代已經下令將幕府和忠於幕府的藩軍向京都集結,現在外面搜索我們的人已經了許多。」就在這時,這位回來的嚮導繼續向左右大臣報告。「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小人才能比往常輕易許多就能趕回來。」
這確實是事實。
在左右大臣、天皇法皇趁夜逃亡、朝廷中樞為之一空的時候,幕府所任命的京都所司代、也是在西國最高的幕府長板倉勝重十分震怒,下令調兵四搜索,可是沒有多久,九州就傳來了一個更加讓他震駭的消息,大漢在幕府幾乎沒有做出什麼準備的時候突然發了進攻,並且已經登陸了九州島。
他剛剛收到消息的時候,九州島還在抵抗,但是幕府軍的幾場失敗卻已經揭示了一個可怕的前景——九州島可能在幕府員大軍救援並且抵抗漢寇之前就將陷落,而且京都也有可能會為漢寇兵鋒的下一個目標。
這種震恐蓋過了對朝廷中樞的震怒,板倉勝重權衡了一下,最終還是覺得保衛京都、抵漢寇更加重要,所以開始下令各的幕府軍隊和忠於幕府的藩主們都到京都附近集結,準備抵漢寇的侵。
在他看來,只要幕府能夠抵抗住漢寇的侵,那麼日本就無論如何都還會掌握在幕府的手中,就算朝廷中樞搖旗吶喊、號召天下人起來反抗幕府也沒用,他也可以藉此將功贖罪;反之,如果抵抗不住大漢的兵鋒,並且導致京都失陷,那麼他的罪責就一定難逃,只能以死來向將軍大人謝罪。
兩相權衡之下,他也只能夠做出這樣的選擇了。
搜索力度已經降低的消息,不啻再給了這群人一個莫大的激勵,他們再度歡呼了起來。
這些天來他們東躲西藏,既怕被幕府的人抓住又怕大漢沒有打過來,所以當兩個擔心都被基本消除的時候,每個人都喜不自勝。
不過,左右大臣倒沒有再沉浸在喜悅當中了,他們反而開始互相探詢地看了一眼,然後都點了點頭。
無論是位,還是實際影響力,一條兼遐和二條康道都是這群人當中當之無愧的領袖,他們兩個有必要為接下來的行達共識。
他們兩個一起來到了一塊巨石和溪流旁邊,溪流的聲音足以沖淡他們兩個的對話聲,不必擔心任何一個人聽到。
「那接下來怎麼辦?是留在這裏靜等他們過來,還是想辦法南下?」一條兼遐首先發問。
這也是接下來必須做出的選擇。
「我覺得應該南下。」二條康道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現在形勢瞬息萬變,隨時都有更改的可能,大漢的幫助現在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我們不能夠一直和他們失去聯絡——萬一他們以為我們沒有功逃離幕府掌控,結果去扶持其他人了,這對我們來說豈不是前功盡棄?」
「你說得倒也有理……」一條兼遐點了點頭。「可是我也有個憂慮……」
「什麼憂慮?」
「我們如果南下,不說一路艱難困阻,兩位陛下能否撐住,就算到了九州,來到大漢的掌控之下,就一定是好事嗎?」一條兼遐眉頭皺,顯然還是在重重憂慮當中,「大漢必定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打過來的,他們心對想法裏,對我們如何置還是未知之數,如果我們就這樣孤立無援地走到九州,那生死禍福無不之人手,風險太大……」
「事到如今再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二條康道一聽就覺得很生氣了,「我們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再說什麼相信大漢不相信大漢豈不是可笑?!左府大人,大漢肯信守承諾,及時發兵九州,已經是給了我們莫大的幫助了!再說了,我們對他們很有用,我看不出他們有什麼理由不扶持我們。」
「他們確實會扶持我們,可是如果我們不表現出一點能耐來,他們就未必會全心全意扶持我們。」一條兼遐輕輕搖了搖頭,還是不太滿意對方的意見。
「那你想要怎樣?」二條康道不耐煩了。「難道留在這裏就能夠現出我們的用來?」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也覺得應該南行,不過……我們應該留在本州,不要去九州島寄人籬下。」一條兼遐放低了聲音,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去了九州,不說去的去不,我們就為了寄人籬下的傀儡,而留在本州,我們就還是朝廷,是發天下人反抗幕府的道義領袖。」
「你……你的意思是……?」二條康道差不多明白了什麼,「留在本州號召天下人?」
「對,我們逃到南方,逃到幕府控制不住的地方,然後仿效當年的后醍醐天皇,發佈詔令,把德川家指為朝敵,號召天下臣民和大名起來推翻他們的統治。」一條兼遐不慌不忙地說,「南方有很多對幕府心懷不滿的藩主,在大漢打過來、幕府搖搖墜的今天,他們肯定已經了很多心思了,說不定已經有很多人去跟大漢聯絡……至已經在觀。」
一條兼遐抬了抬頭,看著遠的一茅屋——那裏正是法皇陛下和天皇陛下歇息的地方。「他們現在不知道朝廷的況,所以有可能會選擇投降大漢,可是如果我們去了南方發佈詔令的話,他們就有可能跟隨在我們邊再去跟大漢合作,這其中的區別,右府大人想必是看得明白的吧?」
朝廷現在沒有錢沒有人,唯一的優勢就是有一個大義名分在,南方的藩主們既然已經蠢蠢、而且和幕府有舊仇積怨,他們就不會反對起兵反抗幕府。現在朝廷要做的是趕在大漢進兵本州、他們投降大漢之前,去南方號召他們,給他們提供一個名正言順反對幕府的理由,然後把他們聚攏在自己的邊。
雖然對這些藩主來說沒有多區別,反正都是起兵反對幕府,但是對朝廷來說卻至關重要——這樣做一來可以不讓朝廷完全落大漢之手,二來也可以提高朝廷和大漢議價的籌碼,擺出自己的價來。
在一條兼遐看來,既然大漢信守承諾而且武力如此之強,那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考慮戰後如何盡量給朝廷爭取更多更好的地位和實利了。
二條康道也是個很聰明的人,一條兼遐雖然說得有些含糊約,但是他很快就領會了這位左府大人的意思,然後仔細權衡了起來。
「左府大人果然計略深遠!」過了一會兒之後,他長嘆了一聲,「我倒是不如左府想得通……好吧,就按左府大人說的辦,我們南下但是不渡海,找個地方發佈朝令。」
「和大漢合作,是右府大人一力主持和堅持的,右府大人因此而有些迷障,這倒也正常。」一條兼遐微微笑了一笑,「未來的朝廷,就要靠右府大人撐持了,還請右府以後盡量以全局考慮吧。」
「左府,事到如今就不要再提退的事了!」這其中略微的譏嘲二條康道當然聽得出來,不過他卻無暇再顧及了。「左府大人如此聰穎,又能夠深謀遠慮,如果戰後就這樣退的話,那就是朝廷的重大損失。戰後朝廷必然是百事纏,焦頭爛額的事多得是,難道左府大人能夠忍心甩手不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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