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巨響,讓板倉勝重和高木清兩個人幾乎同時陷到了暈眩當中,就連耳朵都有些失聰。不過,即使喪失了聽覺,他們還是能夠到這突然發的災害的威力——隨著這些巨響,他們所的天守閣開始微微搖晃了起來,好像遭遇到了一次地震一樣。
同時,漫天的沙塵和木屑以及磚塊都被卷到了半空當中,遮天蔽日的黑霧四飄散,幾乎遮住了所有的。板倉重宗和高木清兩個人驟然對視,一時間竟然沒有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板倉重宗畢竟經歷過太多,他很快就回過了神來,然後猝然站了起來,瘋狂地向窗口沖了過去,然後睜大眼睛觀察西之丸方向的況。
現在煙霧實在太過於濃厚,能見度十分低,而且巨響和搖晃一直都沒有停歇,但是他還是排除了這一切干擾,在一片混當中觀察。在他的注視之下,模模糊糊地一直都有白黃的芒從西之丸冒出,這些火直直地向這邊沖了過來,每當熄滅的時候,就會帶來一次轟然巨響。
看到這樣的景,板倉重宗終於明白了,他這裡現在正在接新一的炮轟。看來漢寇已經將大炮運到了城,然後從他們在西之丸的佔領區對自己這裡進行炮轟。
大漢軍隊炮火犀利,這是他之前早就知道的事實,九州島上的城池一個個地快速陷落,也證明了這一點。
之前在漢寇開始攻城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使用了炮轟作為先導,也正是因為如此犀利的炮火,他們才得以輕鬆地打開外部的城垣突到城中,他已經見識了一次攻城炮的威力,可以讓一切城牆都變笑話。
可是當時大漢軍隊炮轟畢竟是在城外,離他這裡還有距離,但現在……他所在的天守閣和剩下的城區,已經漢寇炮轟的對象了。近距離地這種炮火,著幾乎就像是能將一切都摧毀的威力,他幾乎全都抖了起來,若不是整個天守閣都在搖晃,恐怕他就要淪為笑談了。
另外,他也知道,這種炮擊絕對不會是孤立的,而是漢寇軍隊新一進攻的前奏。過得不久漢寇就會發全面的攻勢了——甚至可能現在就已經開始了。
有了這樣的炮火,漢寇進攻的時候一定會如虎添翼,抵抗起來也更加難了。縱使大家勇拼殺,擋住這一次的進攻,想必也會損失很大,畢竟讓漢寇進一步地擴大佔領區。
姬路城已經守不住了。板倉重宗心中閃過了一明悟。
為幕府在西國最高的員,為親自坐鎮姬路城的總指揮,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城的況了。這些天來他在這裡指揮守軍,見證了一批批的部下死在城,親自下令將一支支增援部隊調到城中繼續和漢寇鏖戰,他知道現在自己手中的力量有多麼薄弱,更加知道漢寇這種毫不留、不計傷亡的進攻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損失。
守軍在這些天的消耗當中,傷亡巨大,而且士氣也變得十分低落,就連給養都已經不再充足,而現在又要接這種可怕的炮轟,板倉重宗知道他們肯定會承不住的。
那麼……姬路城陷落了,我又該怎麼辦嗎?
之前就已經犯下了丟失朝廷和法皇陛下的大過,現在又犯下了喪師失土的過失,將軍大人是絕對不會饒恕我的吧。
現在我只能在這裡為將軍大人盡忠了。
在不絕於耳的炮轟聲當中,他突然想起了在九州島久留米城當中殺殉國的老中藤忠重,恍惚間那位老中大人正站在雲端當中,面無表地注視著他。
天守閣搖晃得越來越厲害了,但是板倉重宗卻已經渾然未覺。
「高木,你帶著你的人離開吧!」驀地,他突然轉過頭來,沖著旁邊的高木清大喊,「這裡已經沒有你們的事了!」
因為炮轟的聲音干擾,所以高木清一時間沒有聽清板倉重宗的話,但是他很快勉強聽清了,然後難以置信地看著板倉重宗。「大人……我負使命,怎麼能離開這裡?」
「使命……?還有什麼使命?」板倉重宗苦笑了起來,「現在戰事已經焦灼到了這種地步,你就算留在姬路城當中,也沒有了任何意義,漢寇……漢寇看來現在是不會再降低要價了。」
「大人!剛才你不還是打算再讓我去與漢寇和談,看看能不能達妥協嗎?」高木清不太理解板倉重宗的想法。「怎麼現在反倒我走!」
「剛才……剛才我覺得事還有轉機,至我還能在這裡苦撐,給你一些和漢寇談判的資本,可是現在……」板倉重宗重重嘆了口氣,然後手指向了窗外,「漢寇已經發了炮轟,而且眼看就要發總攻了,我就算苦撐也撐不了多久,姬路城陷落之後漢寇必定會更加氣焰囂張,還不如讓你現在回去,等待以後再找機會和漢寇和談吧。」
順著板倉重宗的手指,高木清將視線投到了城外,而現在大漢軍隊的炮擊的烈度已經降低了,順帶天守閣的搖晃也輕微了許多,不過也正是如此,高木清得以看到城的慘狀。
放眼所及,天守閣下原本整潔的街道現在已經坑坑窪窪,有些地方已經變了斷壁殘垣還在冒著火焰,而其他地方也差不多,都是同樣的慘狀。雖然不知道這些大炮給守軍帶來多損失,但是想必不會。
這些天來城一直都在鏖戰,而他為了現幕府上下一心同仇敵愾的氣氛也留在了這裡,不過並沒有參與到直接的戰鬥當中。
他不知道城的況,也不干涉板倉重宗的指揮,但是他也看得出來城的守軍正在節節敗退,而且已經難以將漢寇驅逐出城外了,形勢不容樂觀。
可是他原本還是以為城還可以再支撐一下,再給漢寇帶來一些傷亡,讓他們看到幕府的抵抗意志,從而降低要價和幕府和議。可是今天……這個夢卻被所司代大人親手打破了。
所司代大人先是暗示然後是明確地告訴他,他認為姬路城已經守衛不住了,陷落恐怕已經是時間問題,他再也沒有了信心。
所司代大人肯定是不會跟他開玩笑的,既然他這麼說,那就代表幕府軍隊如今在城確實是窮途末路了。
「大人……大人為何如此意氣頹喪?」高木清詫異地看著對方,「難道形勢真的已經敗壞到那個地步了嗎?」
「是的,已經敗壞到了這個地步,至我是看不到趕走漢寇的希了……」到了現在,板倉重宗也不打算跟他說假話了,「不過你放心吧,我是一定會留在這裡,抵抗漢寇到最後一刻的,如果……如果……此城真的陷落了,請你回去稟告將軍大人,板倉重宗無愧家名,為大人戰到了最後一息!」
「大人!」看著板倉重宗面如死灰的樣子,高木清不有些焦急了,「大人難道是要殉城嗎?」
「我為所司代,負將軍大人無比的信任,可是我卻辜負了信任……這樣我還有什麼面目活著呢?」板倉重宗看著遠,然後下定了決心,「在形勢無的時候,藤大人已經殉,給我們做出了一個榜樣,為藤大人的下屬,我……我豈能茍活?」
「大人!」看到板倉重宗這麼說,高木清終於忍不住了,「如今幕府有難,形勢危急,正是將軍大人帶領我等艱苦支撐的時候,你怎麼能夠因為自己的一些意氣就一意孤行去殉死呢?大人若是殉死,那之後畿怎麼辦?整個西國怎麼辦?難道大人忍心撒手不管嗎?」
「幕府還有這麼多人可用……就算沒有我也沒有關係。」板倉重宗搖了搖頭,「我是一個戴罪之人,還犯下了這麼多過失,自己了斷的話就不至於給大家添麻煩了。」
「大人父子兩代鎮守京都,對畿和西國的形勢和方略了如指掌,是幕府裡面最為用事的員,輕易怎麼能夠撒手不管?!」然而高木清卻完全不同意他的看法,「朝廷逃遁一事,並不能全怪大人,敵人心積慮來對付幕府,縱使其他人在大人的職位上,也未必能夠避免。至於現在……至於現在抵擋不住漢寇,也不能怪責大人,大人這些時日以來一直都在殫竭慮抵抗漢寇,這些在下都是看在眼裡的,若誰說大人不夠盡責,在下一定會為大人分說!」
「哎……多謝你寬我。」經過了高木清這一番勸,板倉重宗的臉稍微變得好看了一些,「可是現在說這些也晚了,我這連番出現過失,幕府裡面已經沒有了容之地,你不用再為我去辯說了,我自己在這裡和漢寇玉石俱焚,就足以洗清自己了。」
「大人,這可不止是我的意思,這是老中大人的意思!」到了這個地步,高木清也不打算再遮掩了,直接就跟板倉重宗挑明,「在來的時候,老中大人就已經代在下了,一定讓大人不要為之前的事所擔憂,也不要和漢寇死拼,而是要保全有用之,繼續去和漢寇糾纏,至讓他們不能夠輕易佔領京都……大人,現在是老中大人有令,你萬萬不能殉!」
「老中大人……?」板倉重宗睜大了眼睛。
「對,這都是老中大人的命令。」高木清點了點頭,「老中大人的意思是要讓你全力在在姬路城當中抵抗漢寇,但是如果抵擋不住了也不許殉,而是要返回京都,繼續戴罪立功,為幕府保全京都而戰。之前為了堅定大人的意志,在下一直都沒有告訴大人,但是現在應該是時候了,還請大人以大局為重,千萬不要一意孤行!」
板倉重宗茫然地看著高木清。他沒有想到,在開戰之前,老中土井利勝就已經預料到了姬路城有可能失守,並且還做出了相應的對策——而這個對策,居然是不追究他的過失,讓他繼續領軍在畿和漢寇的軍隊對壘。
不過,這也算是對幕府最有利的安排吧,畢竟播磨國姬路藩丟失之後,畿已經是門戶大開,漢寇肯定會長驅直直搗京都,而這時候畿就更加需要悉況的人來負責,而已經在京都所司代任上十幾年的他,肯定就是最好的人選。
平心而論,他現在並不是一定想要去死,只是因為之前對形勢灰心絕,又害怕幕府追責,所以不得已做出了要給姬路城殉的決定,但是現在聽到了這樣的消息,又是合合理的理由,所以他也慢慢地改變了意志。
「老中大人的恩德,我……我永世不忘。」沉了許久之後,他終於滿懷激地說。
「大人肯這麼想就最好了。」高木清微微笑了起來,「好了,大人,雖說老中大人允許大人撤退,但是我們也不能說退就退,要抵抗到最後一刻,讓漢寇流更多的我們才能撤退,這樣大人也好跟江戶代。大人,你覺得現在如果我們用盡全力的話,還能夠抵抗多久?」
板倉重宗一時失語,又昂起頭來看著遠方煙霧瀰漫的景象。
「如果繼續拚命抵抗的話,我大概還能再支撐三五天。」片刻之後,他低聲說,「過了這段時間,我也沒有把握再能夠全而退了。」
如果要撤退,就必須留下斷後的部隊拖延敵軍,給自己爭取撤退的時間和空間,不然的話很明顯會被敵軍追擊至死,板倉重宗說自己還能再支撐幾天,已經是十分危險了。
「那好,大人,你就再努力一下,在支撐三天,三天之後大家一起後撤,回到京都再重新組織軍隊和漢寇再戰。」高木清馬上回答,「這三天裡面,還請大人和部下繼續勇拼殺,多殺一個漢寇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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