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聽到所司代大人這麼說,高木清不住怔住了。「你……你這是何意?」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板倉重宗斂去了笑容,最後長嘆了口氣,「我已經不想跑了,我要留在京都,為幕府殉,也給天下人一個代。」
「大人,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是想著這種事,這是不負責任!」高木清有些惱怒了。
「京都丟失,幕府必須要給天下人一個代的,我就算帶兵跑了,肯定也會被幕府治罪,最後還是死路一條。」板倉重宗輕輕地搖了搖頭,顯得有些黯然,「既然反正都是死路一條,我為何要屈辱地死於幕府之手,還不如和漢寇拚死一搏,這樣的話至還能保住板倉家的家名!」
「大人想著的是自己的家名,為什麼不去想想我們這些部下?」高木清冷然看著對方,「現在的京都大軍,都是大人一手編製的,也只有大人才能夠如臂使指。現在大人留在這裏,我們又如何去完幕府的指派,把立花宗茂這個賊拿下?!」
「就算沒有我,你也可以獨自領軍,你是老中大人派過來的人,想必老中大人是給過你一些代的。」板倉重宗冷靜地回答,「所以我沒必要再去給你添麻煩了。」
「大人……」高木清一時語塞,然後才開始辯解。「那只是以防萬一而已!西國的大軍,還是要由你來統帥才行。」
在被老中土井利勝派過來的時候,為了防止板倉重宗因為突發況而無法視事、同時防止他叛變投敵,幕府將軍德川家本人還給了他一道命令,讓他負責監視板倉重宗,同時在有必要的況可以強行接收西國的軍隊。
不過自從來到京都之後,高木清觀察到板倉重宗在盡心儘力為幕府效勞,並沒有任何反意,同時他也自知自己帶兵沒有經驗,所以並沒有將德川家的命令公佈出來,而是把自己的力放在了和漢寇謀求和談上面。
如今和談不,局勢也日漸敗壞,他更加沒有了底氣,反而想要依賴板倉重宗來維持西國的幕府軍隊。
「如今就是這個萬一的況了。」板倉重宗輕輕嘆了口氣,「自從我和漢寇戰以來,屢戰屢敗,所部蒙了巨大的損失,也讓漢寇步步進軍,佔領了大片的土地,我這樣的敗軍之將,老早就應該自盡謝罪了……只是因為將軍大人的仁慈,才得以茍延殘,可是……我不能一直這樣厚活下去了!我為京都所司代,理由守衛在京都,至死為止。」
「大人!」高木清還想要再勸他。
「好了,不要再說了!」板倉重宗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我意已決,再多說也沒用了。你們既然要撤退的話,明天凌晨就走吧,不要再拖延時日了。我這就把部下都召集過來,讓他們聽從你的調遣,跟著你離開京都。」
看著高木清言又止的臉,他微微笑了一笑。
「高木,為武士,難道你還想阻止我全武士的清名嗎?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回去接將軍大人的裁斷?再說了……有我在這裏守衛,你們撤退也能夠順利不。」
在他的笑言當中,高木清也明白了,所司代大人真的已經下定了決心,此事已經無可挽回了。
毫無疑問,在他帶著人走了以後,京都的防務會更加空虛,板倉重宗留在這裏也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只不過就是為了殉而已。
之前在姬路城的時候,板倉重宗已經下定決心要自盡了,只不過因為自己在旁邊勸,他才勉強改變主意而已,現在他看來是再也不想改變主意了。
如同他所言,他就算帶兵離開京都,哪怕之後立下多大的功勛,肯定也沒有辦法抵償罪責——儘管高木清知道,之前的敗績其實並不能怪罪這位所司代大人,換誰來結果都不會有多大改變。
也不知道我又能再撐多久呢?他在黯然當中又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
雖然自己現在深得老中大人和將軍大人的信任,但是自己接下來如果犯下過失的話,恐怕也沒有辦法得到原諒,搞不好某天就要和所司代大人一樣以命來謝罪。況且,如今幕府已經到了這麼岌岌可危的時候,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分崩離析。
現在這個況,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當天下午,板倉重宗就將自己手下的部將們召集了起來,然後將自己的安排告訴給了他們。這些部將也同高木清一樣十分驚駭,然後紛紛苦勸他一同離開京都,但是都被他嚴厲地回絕了。
有很多人想要留在京都和所司代大人一同抗敵殉國,但是板倉重宗回絕了絕大多數人的要求,他知道這些人只是為了面上好看所以才這麼說的,心當中都想要離開京都這個註定的死地,只有一小部分人才是真心的——而他也用不著留下太多人。
在兩三百人作為守軍來固守二條城之後,他將自己的所有軍隊都給了高木清來負責統轄,然後催促他們趁夜離開京都。
計議已定之後,高木清等人雖然十分不願,但是也還是聽從了所司代大人的命令,離開了京都,而在他們離開之後,板倉重宗帶著剩下的人一路退到了二條城當中,京都也變了一座事實上的空城。
雖然高木清等人十分小心,但是京都的靜還是沒有逃過大漢軍隊四散發的哨探,在拂曉時分,駐紮在伏見的周璞就已經得到了京都幕府大軍調的消息。
從調的規模來看,幕府已經幾乎調走了在京都所有的軍隊,也就是說京都現在已經是一座空城了。
「他們已經逃跑了?」周璞十分驚詫。
在原本的預計當中,他們都猜測幕府軍隊會依靠京都再次和大漢軍隊死拼,所以也做好了相應的準備,沒想到這一仗還沒開始打,敵軍就已經直接逃跑了,放棄了京都。
也許他們是被大漢嚇破了膽,也許他們是不想在京都這樣一個地形不利的地方和大漢戰,但是不管怎麼樣,對他來說這都是一個好消息。
這些天來二條康道等人一直都在他邊進言,希能夠儘快了結京都的戰事——他們都是朝廷的公卿,都不想讓京都遭遇到太大的破壞,而為了現大漢出兵的正義,更好地利用日本朝廷這一張招牌,周璞也確實不想在京都打得太過於慘烈,以免影響日本各方對大漢的看法。
這些天來他也一直在為怎麼樣在佔領京都的時候儘可能地減對地方的摧殘,沒想到幕府的主撤退,為他解除了這個疑難。
既然這樣,那就沒有什麼需要顧忌的了。
天還沒亮他就把二條康道和橋本實村等人了過來,而那兩個人也是驚喜萬分,於是馬上請求周璞出兵去進佔京都,周璞也欣然同意,就在當天的早晨,大軍開始開拔向京都進發。
因為之前大漢軍隊登陸本州島所帶來的混,再加上幕府刻意地進行堅壁清野,所以原本繁華的京都一代現在已經蕭條了許多,而當大漢軍隊開始向京都進軍的時候,更是一片蕭索,看不到多人煙。
就在當天的下午,他們終於來到了京都。
這時候的京都,雖然房屋宅邸仍舊一如既往,但是卻看不到多人煙,幾乎就像是一座荒城一樣。
不過,殘留的居民們在發現了大漢軍隊的蹤跡、尤其是明白了這次的領軍大將是右府大人之後,幾乎是一片歡騰,許多人都簇擁到了大軍的陣前,歡呼雀躍地看著這支大軍的到來。
京都是公卿的聚居之地,這裏的居民們或多或都與朝廷和藤原家有關係,所以在左府右府大人帶著法皇和天皇陛下離開之後,雖然幕府對左府和右府大人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在這裏的人們眼中,兩位大人卻是大大的英雄,他們也是朝廷的希。
雖然有些人對於兩位大人從大漢借兵的做法有些微詞,但是一想到朝廷的地位可以就此改變,真正握有領地和實權之後,也就變了默認和支持的態度,只有極數的一群人,對此難以接,而他們也在大漢進軍畿之前就跟著幕府的人逃亡了關東。
在大漢一路向畿進軍的時候,隨著他們的節節勝利,許多信息開始傳達到了京都,這時候人們已經知道大漢兵威有多麼強大,幕府本無法抵抗,而且他們也知道大漢對朝廷十分尊重,竟然還供給給朝廷錢糧,讓朝廷有了自己直接統轄的軍隊。
經過了戰國世的人們,當然知道手中有兵有多麼重要,也知道朝廷手中握有武力將會有多大的意義,這時候幾乎剩下來的所有人都已經為了大漢的支持者,殷切地希大漢和朝廷的軍隊趕打到京都,讓這裏重新為整個日本的中心。
甚至還有些人在盤算著自己以後將能夠在朝廷當中謀到什麼樣的職位——以後朝廷肯定可以統治一大片土地,那時候朝廷能夠拿出的位和俸祿就比以前要強太多了。
在這種心理的作用下,京都的民心都已經傾向於朝廷了,也難怪板倉重宗對形勢如此悲觀。
在大軍來到了京都城外之後,因為幕府已經將大軍全部撤走,所以剩餘的人們按照家格和位的階序出城來迎接大漢軍隊。
因為五攝家的人們已經被幕府全部強行帶走,所以為首的人是權大納言花山院定好。他也被二條康道直接召到了自己的坐前。
只比二條康道大了幾歲的花山院定好,一路穿過了軍隊的陣勢,雖然一開始被軍中的殺伐之氣所震駭,但是當聽說這些軍隊都是由朝廷、由右府大人和左近衛中將兩人直接支配的時候,他又十分興和激。
看著二條康道的時候,心十分激,直接就跪了下來。
「參見右府大人!」
「大納言請起。」二條康道也十分高興地示意他抬起來。「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這麼多天以後,經過了許許多多的波折,他終於戰勝了艱難險阻,帶著大軍回到了京都,自然會有一種錦還鄉的覺。
他也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當初的想法和做法都是對的——不管付出了多代價,如今朝廷總算有了自己的軍隊和地盤,有了立足之地,再也不用仰承幕府的鼻息。
「這些日子以來,我們一直在為陛下和大人們擔心,生怕你們有任何閃失……總算神佛庇佑,朝廷化險為夷……」花山院定好說著說著,眼淚幾乎都要掉了下來,「這真是得天之幸……得天之幸!」
「朝廷乃是天下正統,自然可以得到神佛的庇佑。」二條康道自信滿滿地回答,「區區幕府,不過是跳樑小丑而已,德川家已經猖狂不了多久了!」
在發了一通豪言之後,二條康道馬上跟花山院定好問起了自己在逃離之後,京都所發生的變故,以及京都現在的況,花山院定好也馬上據實以告。
在發生了法皇和左相右相逃亡的事件之後,幕府大為震怒,馬上命令抄沒了一條兼遐和二條康道等人的府邸作為懲罰。
並且,因為懼怕大漢的兵鋒,所以決定將京都的重要公卿和皇族都遷移到關東去,在他們的迫下,五攝家和其他一些高門以及皇族都被強行帶走了,而公卿們的最長者、九條家的當主九條幸家雖然自己不由己,但是他決定讓一部分公卿留下來,一來看守朝廷和各位公卿留下來的房屋和財產,二來暗自準備接應打回來的朝廷。
他明白,如果朝廷能夠打回來的話,那麼幕府就需要他們來作為籌碼,如果朝廷真的一敗塗地、幕府取得了全勝的話,那麼他們就絕對沒有好日子可以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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