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指了指外面：「奴婢去找找看，進樂坊大門的時候，奴婢看還在的，應該就掉在附近。」

說完，也不等兩人反應，徑直就往外走。

不久前為了證明自己腳踝不痛，毫無顧忌地走的那幾步，明顯加深了腳踝上的傷，此時，痛得恨不得單腳跳著走。

而讓更難的，還不是腳痛。

是呼吸和心跳。

剛剛心跳加快，還以為自己是發現步封黎不記得了，給興激的，現在才驚覺，的心跳越來越快了，難以抑制的那種，不是激或張造的那種，換句話說，就不是緒帶來的那種，而是心臟本跳的異常。

除此之外，還有呼吸，腔里就像是被海綿給塞了一樣，讓呼吸都呼吸不過來，特別吃力，特別難，窒息一陣陣襲來。

很確定，自己的心臟和肺都沒有問題，在現代，可是每半年全檢查一次的人，穿過來之前，剛檢不久，一切正常得很。

而且，這份不適來得突然，也來得兇猛，更來得反常。

所以......

是對的懲罰嗎？

是對貿然用自己的份闖進這個劇本裡面的懲罰嗎？

不知道。

只知道，難，很難。

此時，卻也不太能顧得上，一瘸一拐地出了雅廳的門，走出兩人的視線所及之，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見四下無人，快速掏出那本劇本，將琴譜那頁撕下。

「找到了，找到了。」拿著那張琴譜，跛回了雅廳。

步封黎接過，垂目看了看，眸微斂。

可不就是跟他袖中的那張一模一樣！

轉而遞給邊上的竇玖玖。

竇玖玖接過，凝目細看，須臾，秀眉輕攏：「這邊國音符，玖玖也不識呢。」

「我識，但我不擅我們大燕的音律，所以，我才想著，我將其用笛聲吹出來，竇姑娘聽音寫曲。」青檸強忍著不適道。

「你識？」竇玖玖很驚訝。

步封黎眸微瞇。

「嗯，」青檸點點頭，隨便編了個理由，「以前跟一個邊國的朋友學過一二。」

步封黎依舊沒做聲，目深深淺淺。

竇玖玖走到一旁的桌邊坐下，挽袖執筆，蘸墨，示意：「可以開始。」

「能借貴坊的笛子用一用嗎？」青檸指指剛剛放到桌上的那笛子。

竇玖玖愣了愣，看看那笛子，又看看不遠專門放樂的柜子，青檸發現的眼神里明顯寫著「怎麼笛子跑到外面桌上來了」的困。

「自是可以。」竇玖玖抬手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拿。

「多謝。」

將琴譜放在桌上，執笛橫於邊，忍住越來越強烈的心跳和窒息，吐息吹出。

悠揚的笛聲流瀉，竇玖玖跟步封黎皆怔了一下。

好特別的曲調。

步封黎眸愈深。

竇玖玖都忘了提筆寫。

皆凝目看著青檸，凝神聽著。

直到青檸見竇玖玖不，以為聽不懂，拿開笛子問：「可以嗎？」

竇玖玖才回過神來：「可以。」

落筆寫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