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銘川的氣場到底了方旭霖一籌。

這會兒被賀銘川冷厲的眼神看得敢怒不敢言，就算心里頭也再不爽，也得掂量一下賀銘川在宋城的地位。

賀銘川冷睇方旭霖，說道：“你還想繼續？”

方旭霖心有不甘，可還是擔心賀銘川會把他怎麼樣，“桑，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說完，方旭霖惱怒地離開，把門摔得震天響。

桑一直蒙在被子底下，渾抖，直到有人掀開頭上的被子，將手上的布條解開，才迅速地找到自己的手機，想也沒想就按下三個數字。

要報警，要讓方旭霖那個瘋子坐牢！

但是，手機被人走。

桑紅著眼瞪著賀銘川，“你干嘛？手機還我！”

忘了，賀銘川是方旭霖的小叔，他怎麼會讓將方旭霖送進局子？

相比的激，賀銘川就顯得冷靜多了，“強未遂三年起步，十年封頂。你們兩以前是，他們家再找個律師，你有幾把握把他送進去？退一萬步來說，把他送進去了，他爸媽會放過你？”

那不然呢？就這麼吃了啞虧？

再任由他們欺負，不能聲張，他們做什麼都得著？

欺人太甚了。

想要過正常生活，就真的那麼難嗎？

桑頭一次在賀銘川面前表現出了真正的無奈和弱，這回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賀銘川看了眼無助的桑，冷冷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何必當初招惹方旭霖，就像非要招惹他一樣。

桑這才道出原委：“當初是方旭霖先追的我，送花送車送房子，我不答應他就天天去紙醉金迷。追到手又不珍惜，對他好換來的是什麼……”

說起紙醉金迷，桑忽然像是想起什麼。

猛然抬頭，問：“剛才方旭霖說你是紙醉金迷的大老板，你是當時借錢給我的人？”

五年前的一場事故，欠下巨款，要是賠不出錢對方就要去告。

是葉闌珊做了中間人，幫借來一百萬。

從那之后，桑便開始在紙醉金迷打工，攢錢還給借錢給的人。

可桑從來不知道，每個月定時還款的對象，竟是賀銘川。

見賀銘川沒有回答，桑就知道方旭霖說的是真的。

冷笑，“賀總好手段，用一百萬換來一個忠心耿耿打工人，把你的客戶在紙醉金迷招呼得好好的，每個月我還要把一半工資再打到你賬戶上，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對此，賀銘川并未解釋什麼，像是默認了一般。

反而說道：“你也沒虧。”

平了事，在紙醉金迷也賺到了錢，有什麼虧的？

“對，賀總您說的太對了，謝謝賀總！”若非此刻不蔽，怕是都要起來給賀銘川鞠一個九十度的躬，謝他借錢之恩。

以為自己可以拿賀銘川，卻沒想到從頭到尾不過是賀銘川的棋子。

……

事后，桑問葉闌珊知不知道紙醉金迷的大老板就是賀銘川。

茫然搖頭，說紙醉金迷的大老板難道不是唐顯嗎？

桑仔細一想，唐顯好像是賀銘川的助理，那一次賀銘川在家辦事兒的時候看到他手機來電顯示上唐顯這個人的名字。

那時候桑以為是同名同姓，完全沒往這個事兒上想。

既然知道賀銘川是紙醉金迷的大老板，加上這些天發生的離譜的事，桑將錢剩下的還沒還完的錢全部轉給賀銘川之后，就跟他說不干了。

賀銘川收了錢，對于不在紙醉金迷干這件事，只有兩個字作為回應——隨你。

一旁的葉闌珊看到手機上賀銘川給的回復，不是很懂地問：“為什麼賀銘川五年前就能借你一百萬，是看中了你上的潛力還是……”

“我們以前認識。”桑吐了一口濁氣，不是很想回憶那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