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後來支支吾吾的過，傅家對不是很滿意。然後結結的道：「都是阿爹不好，阿履是個好孩子，但是傅大人對我有見。」

折夕嵐倒是不在意。找夫婿麼，還是高嫁，哪裡那麼容易。一個不，便再找一個。不是常有的事，自來一生不算順遂，便十分淡定。

所以對小竹馬抱以憾之心，卻沒有埋怨之意，況且此後餘生，應是不會再見，多思無用。

就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可惜了那條好帕子。但帕子多，丟掉一條不可惜。往後兩年，還拋過兩條出去，只是……這事不太順利。

從十二歲到十五歲，丟掉了三條帕子。

想到這裡便搖頭，抬眸見徐婆婆一臉著急，便笑著安：「無事，去京都之後怕是會再遇見傅家，到時候再說吧。」

徐婆婆就嘆氣一聲，「哎，我總不放心。」

見在收拾裳，便又指著一個大些的箱籠說，「裡頭有好些的月白帕子，那帕子看著貴重，平常也不見你用，我都裝在裡面的木匣子里了。」

折夕嵐笑著應了一聲，想了想將那些帕子拿出來，「這個要帶去京都，說不得能用上。」

突然要走了，定然是要跟鄰居們告別的。帶著弟弟一家一戶上門道別，收了不的好東西。

蛋，臘，還有一盒隔壁阿姐給的胭脂。

第二日，又帶著這些東西一起回了雲州城裡的家。家裡果然冷鍋冷灶，什麼都沒有。

用收到的蛋做了碗蛋羹，用臘炒了個臘飯，一天大魚大，像是過年。

晚上子時，爹回來了。折夕嵐熱了飯菜給他吃，折伯蒼爬起來喚他，「阿爹，你什麼時候去京都看我們啊？」

折松年啊了一句，顯然沒有想過這麼長久的事。他支支吾吾半響，最後看了一眼坐在一邊做子的折夕嵐，低著頭道：「阿爹盡量早點去京都做。」

折伯蒼跟他拉鉤，「好哦，我和阿姐等阿爹。」

他又獻寶似的給了折松年一把瓜子：「這是我炒的。」

折松年笑起來，「你在廚藝上倒是有天賦。」

「但還是要記得多讀書，讀書明理。」

「讀的，阿姐每日檢查我功課的。」

折松年便不由得再次看向閨。長得極好，明眸善睞，在他眼裡，和阿娘阿姐是天下最好看的子。只不過，妻子和大兒死了之後，小兒也跟自己徹底離心了。

他愧疚卻又毫無辦法。依舊要繼續做，日子也要繼續過，他忙起來顧及不到，也顧及不到家。

他屬實是對不起們母三個。

他再次在心裡嘆氣，本想第二日在家裡多呆一會陪陪兒，誰知道半夜的時候就有同僚來敲門，雲州城裡進了十幾個山匪傷人，得趕過去。

急匆匆走，多日未還。

折夕嵐沒有驚訝。

等到快要走了，先帶著折伯蒼去祭奠他的父母，這才提著一籃子的火紙金元寶和一壺阿娘阿姐喜歡喝的合桑酒去衙等折松年。

只不過這次沒等到，他剿匪沒回。

就自己一個人去了山上祭奠阿娘和阿姐。

先給們燒了金元寶，再在墳前倒了三杯酒，最後蹲在阿姐的墓碑前輕輕了。

阿姐去世的時候十五歲，今年臘月一過，自己卻要十六歲了。

帶著些抱怨聲道：「阿姐，你再不長大，就要我阿姐了。」

頓了頓，又說，「我就要離開雲州了，你要託夢，記得託付到京都。」

手緩緩細細在阿姐墓碑的名字上來回，低聲道：「阿姐，我會過得很好的，你不要擔心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