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志海和徐紀元連夜飛回了江北,現在這兩個人已經了一條線上螞蚱,哪裡還顧得上明爭暗鬥。
先前份轉讓儀式上大擺烏龍被劉子了一把,據說高層雷霆大怒,馬京生和葉軍生都到了嚴厲的批評,如果劉子越獄逃跑這檔子事再捅出去,那真的不是摘烏紗帽就能解決的事了,尤其是譚志海,本來就是戴罪立功,再次出現嚴重失誤的話,不政治前途要終結,恐怕還有牢獄之災。
所以兩人都拿出了渾的解數,譚志海是僚,最擅長的是欺上瞞下,暗渡陳倉,徐紀元是特工,業務上的事比較練,他們來到江北后調了當地武警支隊和特警大隊,四下搜捕,很快傳來消息,在淮江岸邊的荒灘上發現了逃犯的蹤跡。
江北警方高度重視,傾巢出進行圍捕,但他們只能充當外圍,沖在第一線的是乘飛機趕來的有關部門直屬的特種部隊,一水的重慶造mp5衝鋒槍,95自步槍、凱芙拉頭盔,紅外夜視鏡。
春天的江灘,蘆葦叢生,遠看黑一片,戰鬥在子夜打響,衝鋒槍的擊聲響徹夜空,間雜著82無後坐力炮的轟鳴,一點半的時候,軍分區的式步戰車前來助戰,25毫米機關炮足足打了小半夜。
黎明來臨之際,戰鬥終於結束,疲憊不堪的戰士們拖著一不人形的出來,頭部都被子彈打了爛西瓜,別說分辨相貌了,就是分辨男都困難。
外圍的參戰武警和刑警們,都歡呼雀躍起來。
譚志海和徐紀元聯名向上級彙報,越獄死囚劉子在追捕過程中,經勸說無效,負隅頑抗,被參戰武警擊斃,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
消息傳到北京,一切如常,彷彿只是死了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
墨爾本,雷拓大東霍華德爵士的莊園,召開了一次盛況空前的宴會,索普端著香檳向爵士道賀:「閣下,您的計劃功了。」
「是啊,很可以為這個喝一杯。」爵士矜持的舉起了杯子,說:「中國人自大狂傲,老祖宗的東西忘了個一乾二淨,理查德,這個禮送給你吧。」
桌上擺著一本藍布面的線裝書,四個隸書漢字索普當然是認識的,《三十六計》。
「這一計做借刀殺人。」霍華德得意洋洋地舉起了酒杯。
……
刑警隊,同事拿了現場的照片在討論,忽然胡蓉沉著臉走過來,大家頓時不言語了,胡蓉瞟了一眼照片,看到死者腳上的鞋子,頓時眼睛一亮,這不是自己給劉子送去的鞋子,子也不對。
「戰鬥過程中傷亡大不大?」胡蓉問道。
「咱們江北的警察只能靠邊站,不過看起來沒有傷亡,至咱們的醫生和醫療用品都沒派上用場,事後各大醫院也沒有收到傷員。」一個刑警答道。
胡蓉頓時明白了,冷笑一聲走了。
「是啊,就憑劉子的槍法,怎麼著也得放倒七八個吧。」那刑警著後腦勺說道。
胡蓉當然不會把這個和任何人分,走出了辦公室,外面的天空異常的明。
「希你過得幸福。」胡警默默祝福道。
……
華清池娛樂中心,今天歇業整頓,大廳里擺著一張巨大的像,正是劉子的黑白照片,上面輓聯上四個大字「英華絕代」,兩旁遍布花圈。
除了頂點的林國斌父子,江北道上的朋友都來了,疤子帶著媳婦和孩子,省城的皮天堂帶著手下一幫兄弟,都來此祭奠劉子的英靈。
「哥,一路走好。」卓力將手中酒撒了一地。
後面上百個黑打扮的漢子齊聲道:「哥,一路走好!」
劉子的是沒人認領,他家的遠親都不願意沾惹麻煩,還是卓力去領來火化的,墓地選在江北公墓,風水很好。
他的戶籍被註銷,是派出所王星親自辦的,從此劉子從法律上和上都不復存在了。
……
上海開往菲律賓的一艘拿馬籍貨上,劉子和方霏並肩站在船頭,看萬里波濤,海上日出,海風瑟瑟,海鳥翱翔,一派迷人景。
「方霏,你為什麼不跟***一起走?」劉子問道。
「我要和你在一起。」
「傻丫頭。」
「來,你張開雙臂,閉上眼睛。」劉子突發奇想。
方霏咯咯笑著,真的張開了雙臂:「我們要學泰坦尼克麼?」
劉子被背後深的抱住了,「有沒有飛翔的覺。」
「臭壞蛋,我們去哪兒?」方霏閉著眼睛,一臉幸福的問道。
「去世外桃源。」劉子說。
……
西薩達亞,聖胡安,如火如荼的大選終於落下帷幕,在國際組織的監督下,何塞領導的自由民主黨以微弱的優勢擊敗了馬丁領導的西薩達亞人民解放陣線,何塞將會登上首相寶座,開始長達五年的任期,而馬丁則結束臨時政府首相的職務,是流亡海外,還是在聖胡安做個寓公,那都是無關要的問題了。
馬丁首相宣布大選無效,要求西薩達亞最高法院和議會組聯合調查組徹查選舉舞弊行為,並拒絕出權力。
當日,聖胡安發大規模示威遊行,數千人湧上街頭抗議,要求馬丁下臺,並懲腐敗員,示威過程中,有人向遊行隊伍開槍,更加激怒了民眾,聖胡安警察宣布加人民的陣營,軍隊選擇獨立。
晚八時許,馬丁宣布下野,流亡英國。
至此,何塞終於取得了政權,聖胡安徹夜狂歡,自由的人民釋放焰火來慶祝何塞閣下的勝利。
消息傳到北京,馬京生和葉軍生都是為之一振,親中的何塞當上首相,原本擔心的問題就可迎刃而解了,雖然拿不到伍德鐵礦的份,但是澳大利亞人同樣也拿不到,這一回合,總算輸的不太難看。
中國政府向當選的何塞首相發去了賀電。
……
格林威治時間,早上八點鐘,何塞還在鏡子前打扮著,今天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十點整的時候,他將在王宮接國王陛下的冊封,為西薩達亞政府首相。
黑燕尾服,白襯銀灰領帶,條紋,標準歐式大禮服,將何塞本來就很魁梧的材映襯的更加偉岸,他戴上白手套和高頂禮帽,拿起了手杖,左右欣賞著自己的英姿,心中波瀾壯闊。
「父親,可以出發了。」兒子菲德爾走了進來,今天他打扮的也很英俊,白軍禮服,金黃綬帶,軍刀的穗子也是金的,他將作為國王侍從陪同新任首相前往王宮。
首相的排場很大,二十四輛警衛托,前導車,後衛車,攝影錄像車,警衛車,總共有十餘輛之多,全是豪華的歐洲進口汽車,何塞看了不免得意,馬丁這小子花費公帑買的豪車沒多久,還是便宜了自己。
何塞的專車是一輛黑賓士s600,穿白制服的司機打開了車門,何塞和妻子吻別後,登上賓士,兒子坐上副駕駛的位子,副首相阿方索.佩雷斯則乘坐另一輛賓士跟在後面,車隊緩緩啟程了,向著不遠的王宮駛去。
今天的天氣很好,街道打掃的也很整潔,道路上沒有太多車輛,懶惰的聖胡安人民只有九點鐘以後才開始一天的生活,車隊沿著大路慢慢行駛著,何塞坐在車裡,慨萬千,自己在大使位子上一干就是幾十年,蟄伏了許久終於一飛衝天,說來他真要謝在中國的那段日子,正是在那裡,他學會了政治鬥爭,學會了爾虞我詐冠冕堂皇,學會了如何毫不臉紅的說謊,博大深的東方文化啊,是我用不盡的財富。
何塞壯懷激烈,本沒注意到路邊一輛不起眼的大眾轎車,在早晨的公路上,這輛汽車顯得如此的突兀。
遠一幢居民樓上,一個白人用遠鏡看著車隊的行進方向,等何塞的專車靠近那輛大眾轎車的時候,按下了手中的無線電起。
一聲巨響,半個車隊被炸上了天空,整個聖胡安都被驚醒了,人們驚恐的看到高達百米的煙塵和火球。距離心五百米的玻璃都被震碎了,樹木像是被狂風卷過一般,東倒西歪。
警笛聲響起,消防隊和警察在十分鐘趕到了現場,但是已經晚了,何塞首相連都找不到了,隨他一起被炸死的還有他的兒子菲德爾,十幾個忠誠的幕僚,以及二十餘名護衛警察。
幸運的是,副首相阿方索.佩雷斯僥倖逃生,但他也了輕傷,臉上全是,他揮舞著拳頭說:「這是謀殺,政治謀殺,馬丁殺害了何塞閣下,我們要為他報仇,自由的人民萬歲!」
何塞的死激怒了聖胡安市民,原本保持中立的軍隊也選擇忠於新政府,佩雷斯首相沒有選擇去王宮接冊封,而是在炸彈坑旁邊手按著法典和聖經,宣布就任西薩達亞政府首相。
他的第一道命令是,追捕製造慘案的劊子手馬丁。
馬丁雖然下野,但並未離開西薩達亞,他的支持者和前去逮捕他的警察發生了激烈火,當天晚些時候,馬丁通過掌握的電臺宣布,大炸的元兇是阿方索,這個人是國人的間諜。
西薩達亞再度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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