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溫領取國務院特殊津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更是晨機械廠的榮譽,廠里派員專門辦理此事,幫老溫買了兩張機票,並且派了一個書陪同前往。
這是溫雪第一次坐飛機,興的不得了,飛機上用餐的時候,老溫看到兒吃的很開心,便把自己那份盒飯放了起來。
「爸爸,你怎麼不吃啊?」溫雪問道。
「爸爸不,留著吧。」老溫慈祥的說道。
溫雪鼻子一酸,父親有什麼好吃的都想到兒,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哪怕現在已經是大型企業的總工程師,年薪幾十萬的高級管理者,還是改不了這個老習慣,連一份飛機上的盒飯都捨不得吃要留給兒。
飛機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兵集團派來一輛車接老溫父,可是剛上機場高速就通管制了,所有車輛不得通行。
司機司空見慣的介紹說:「不知道這又是哪國元首來訪了,一搞就是個把小時,他們不走,也不讓別人走。」
老溫隨口問道:「是哪國的領導啊?」
「好像是一個非洲什麼小國的總理吧,管他呢,這幫孫子……」
等了好久通管制才結束,老溫父和隨行的書乘車來到下榻酒店,竟然是五星級的香格里拉大酒店,晚飯後打開電視,新聞聯播快結束的時候閃過一條新聞,說是西薩達亞總理攜夫人訪華,名字是個很晦的拉丁文,但鏡頭裏卻分明是個亞裔人。
當時老溫父就驚呆了,這不是劉子麼!
……
西薩達亞王國總理閣下攜夫人乘坐的專機在進中國境后就由兩架都軍區的殲十隨行護航,後由北京軍區的蘇27接替,一直護航到首都國際機場降落後才展翅飛去。
西國駐華大使和我國一位副外長前往機場迎接,在歡迎的人群中,劉子看到了幾張悉的面孔,趙輝和關野著陸軍禮服站在隊伍末尾,鍾漢東一西裝和高層領導站在一起,劉子站在艙門口揮手致意,下面一片閃燈和快門聲。
劉子快步走下舷梯,方霏怯生生的出個腦袋,隨即一咬牙也跟著出來了,今天的打扮是李紈幫心設計的,莊重而又不失青春靚麗的一套連加上鑽石項鏈和高跟鞋,配上清純的容貌和窈窕的材,在世界級的第一夫人中也能名列前茅了。
西國總理閣下攜夫人和來迎接自己的領導們握手寒暄之後,警衛局的專車開了過來,清一的奧迪a8和平治s系列,全部是黑頭頂警燈,國賓護衛托車隊已經取消,負責警衛任務的是幾輛黑多功能車,一些戴著耳麥的彪悍西裝男子等國賓上了汽車,也紛紛跳上了車。
機場高速全線封閉,路上只有警和警衛部門的車輛,車隊打著雙閃快速抵達市區,經過空的長安街,轉廣場,大會堂門口已經鋪設了紅地毯,著料軍禮服和馬靴的禮兵分列兩旁,當國賓下車之後,一聲令下,他們齊刷刷的舉起了手中的鍍鉻禮賓槍,寒閃閃的刺刀在夏日的下彩奪目。
國家總理在大會堂北大廳迎接尊貴的非洲客人,由於酷暑的北京氣溫極高,所以閱兵儀式改在這裏舉行,兩位總理站在檢閱臺上,軍樂隊奏響了西薩達亞國歌《上帝保佑聖胡安》,劉子將手按在了口,跟著哼唱起來。
今天他的打扮也是經過心設計的,藏青西裝,紅領帶,領子上佩戴西薩達亞國旗徽章,低調沉穩,斂含蓄。
《義勇軍進行曲》演奏完之後,檢閱儀式開始,一個魁梧的軍拔出佩劍大步向前大聲喊道:「總理先生,中國人民解放軍三軍儀仗隊列隊完畢,請您檢閱!」
在進行曲的旋律中,劉子檢閱了三軍儀仗隊,高全部在一米八五的儀仗隊士兵們隊列整齊,氣勢人,背後的江山如畫大型油畫更是波瀾壯闊,將祖國大好河山的壯現的淋漓盡致,劉子英姿發,瀟灑的揮手還禮,一旁替他了把汗的方霏心中暗道:還是老公氣場夠強,一般人肯定hold不住啊。
檢閱后,歡迎儀式告一段落,稍事休息后,雙方開始第一會談,基本上是就雙邊問題和國際上的熱點闡述各自的看法,屬於寒暄的階段。
晚上,國家總理在人民大會堂西大廳為劉子訪華舉行歡迎宴會。菜式設計中西合璧,包括一道冷盤、一份湯、三道熱菜和餐后甜品。湯和熱菜以中式為主,包括清燉山珍湯、佛跳牆、東坡牛排和金瓜鮮蔬。甜品是西米南瓜茸以及點心、水果各一份。
劉子的父母也參加了宴會,他們可不像兒子那樣見識過那麼多大場面,遇到這種排場有點hold不住了,幸虧住建部的李部長在旁邊全程陪伴講解,才沒有怯場。
西國總理及其家人一行下榻在釣魚臺國賓館,有關部門給他們安排了警衛人員,也就是傳說中的中南海保鏢,劉子的侍衛正是老人關野,托劉子的福,他現在不但恢復了軍籍,還晉陞了軍銜,已經是中校了。
安排給總理夫人的保鏢是一位懷絕技的年輕軍,劉子也不認識,但是據關野料說,本來有關方面準備把上謹調來當保鏢的,但是考慮到某些因素,還是安排了一位和劉總理沒有集的軍。
「有關方面真是心啊,連總理夫人吃醋的問題都考慮到了。」劉子暗想。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會會老朋友就可惜了,劉子把方霏哄睡著之後,躡手躡腳的出了門,看到關野正站在走廊里。
「就知道你閑不住,車已經預備好了。」關野說。
車是防彈奧迪,除了關野之外沒有其他人,但劉子知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肯定有一隊人馬跟著,外無小事,有關單位在對待外國友人方面向來不含糊。
車開到后海附近的一個衚衕里,停在趙輝的四合院門口,院子裏已經擺好了酒,冰鎮扎啤,煮鹽水豆,炸臭豆腐,還有一碟江北風味的油炸金蟬,都是夏日下酒的好菜。
沒有虛套,沒有客氣,三人坐下之後就開始喝酒,連干三杯之後趙輝開始說話:「兄弟,在你最危難的時候我沒幫你,這是我最疚的事,但是希你能理解,我是不由己。」
劉子說:「換我在你的位置,也會那樣做,既然我們現在能坐在一起喝酒,」就說明我從沒怪過你。」
趙輝說:「你的冤案已經平反,負責這個案子的江北中院一干人等全部下崗,省高院負責複核的人員也停職檢查,涉嫌殺人滅口的萬自豪已經被依法判死刑,譚志海死在了國,徐紀元已經是廢人,陳玄武在加拿大被人殺死,玄武集團破產清盤,這些結局你還滿意吧?」
劉子說:「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呢,他們的死是罪有應得,而不是因為加害了我就必須得死,如果因為我現在的份而理他們,那法律的存在還有必要麼?」
趙輝哈哈大笑:「果然有見識,我已經跟不上你的思路了。」
劉子舉杯道:「不說這些不開心的,喝酒。」
三人喝了一杯,劉子又問道:「怎麼沒見胡清凇。」
趙輝說:「他出家了,北京龍泉寺當和尚去了。」
劉子吃了一驚:「為什麼要出家?」
「還能怎麼著,看破紅塵唄,馬峰峰連他都不放過,強取豪奪把他2%的權給拿走了,還讓稅務局上門查賬,開出一百億的罰單來,這不著人往絕路走麼。」
「難道出家就能躲過劫難麼?」
「或許是尋求心靈的寧靜吧,胡清凇這些年來就一直潛心研究佛法,悟了很多道理,他在出家前還設了個局報了一箭之仇,讓馬峰峰在蒙古承包煤礦的項目上損失了幾十億元,這可都是實打實的資金啊。」
劉子來了興趣:「他怎麼做到的?」
「其實很簡單,利用馬峰峰的貪念而已,胡清凇早已算到了馬家的勢微,這個局設計的天無,本無解,蒙古方面出手的也是權貴富二代,還有一些法西斯組織什麼的,就算馬京生還在位子上都不一定能輕易擺平,更何況他已經下臺了,所以馬峰峰只能認栽,這就好像打了一輩子鳥,最後被小家巧啄瞎了眼,他這口噁心氣我看到死都咽不下去了。」
「馬爺人在哪裏?」
「大概在哪個酒吧醉生夢死吧。」
「能找到他麼?」
……
三里屯某酒吧,馬峰峰正趴在吧枱上,面前擺著一排威士忌杯,都是雙份的量,他已經喝了很多,醉眼朦朧,但還覺得不夠,他要用酒徹底的麻醉自己,忘記一切煩惱和憂愁。
他上有一張檢測單,上面的結果是hiv,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就患上了絕癥,難道這是上天對自己縱聲的懲罰?
父親退休以後,彷彿一夜之間蒼老了二十歲,各種病也跟著出來了,整天往305跑,這段時間馬峰峰充分到了人走茶涼,世態炎涼,他只恨自己當初貪玩沒走仕途,要不然馬家也不會敗的這麼快。
一切都晚了,最後一筆流資金也丟在了蒙古的大漠戈壁,那幫吉思汗的後代宰起人來比他們的祖先還狠,手段之卑劣暴,連馬峰峰這種強取豪奪慣了的都自愧弗如,他恨,恨那幫搶了自己錢的韃子;恨奪去了父親權勢的那幫政客;更恨傳染給自己滋病的那個婊-子,雖然至今他都不知道到底是哪個人傳給了自己。
忽然幾張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馬峰峰醉眼朦朧,指著來人說道:「小明……咦,這個是誰?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