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十分涼快，外麵不是主幹道，車流也很，隻有零星的幾個行人從賓館門口走過，大多都是送兒園朋友去上學的。

程雲拿著一把工刀開了箱子，呈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推車爐子——

推車是一個正方柱，大概七八十公分高，長寬則是六十公分的樣子，外麵包著一層薄鐵殼，下麵有四個萬向，可以很輕易的推著走。掀開上麵的蓋子，裏麵的爐子其實是一個圓柱。爐子中央點火，周圍放置鍋盔，程雲以前在路邊看見那些賣鍋盔的販似乎就是這樣幹的。

除此之外，裏麵還附帶夾子、灰刀、搟麵棒、節油盤、減閥之類的東西，總價不到一千塊錢。

程雲仔細瞅了眼，：“檢查一下，沒問題的話我確認收貨後就老板發教程。”

“好！”

李將軍很快將爐子提了起來，仔仔細細的看著，覺得這和他在北門那邊看到的鍋盔攤似乎沒有區別，也沒有損壞的地方，便道：“應該沒問題。”

“嗯。”程雲也點了點頭，將工刀收好，走進前臺作著電腦打開瀏覽。

確認收貨後，沒一會兒，老板的教程就發到他QQ上了。

程雲抬頭一看，李將軍還在那鼓搗著鍋盔爐子，便笑道：“好了，你在那索也索不出什麽來，過來吧，先看一遍教程學習學習，再慢慢試驗口味。”

“哦。”李將軍龐大的軀進前臺，令前臺的空間好似一下子就變得有些仄起來，，“我試驗的時候還是上樓頂去吧，在這弄的話我怕弄得到都是油煙味兒，不太好。”

“在門外不就行了？或者把玻璃門打開。”程雲，“你扛著這個爐子上下樓也不方便！而且你總是要在樓下看教程的吧，肯定還得來回的看，難不你每有一個地方沒弄明白就跑下來嗎？”

“無妨。”李將軍道。

程雲皺著眉思考了下，才：“那你先看兩遍教程，看完再決定要不要去樓上看看能不能把俞點的筆記本借來用用！”

“行！”

李將軍將屁塞進椅子坐下來，聚會神的盯著電腦屏幕。

這可是他在這個世界活下來的本——無論要做什麽，總得先活下來不是！不可能做什麽都要靠站長接濟吧？

……

9月號，下午。

程雲坐在前臺打著瞌睡，電腦上還在放著亮劍，但聲音極，而他早就沒在看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忽然，程煙背著一個包包從外麵走了進來。穿著一條牛仔短，上一件黑背心外麵罩了件半的防曬紗，腳上一雙複古風的運鞋，青春靚麗，一雙筆直的大長很引人注目。看起不像一個才剛上大一的學生，反倒像一個鏡頭下的平麵模特。

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探頭看了眼前臺坐著的程雲，發現程雲好似完全沒察覺的到來，才瞥了眼空空的前臺，不由吸了吸鼻子——

空氣中好似飄著一香味兒。

將包包放了下來，走到前臺瞄了眼打瞌睡的程雲。倒是不知道程雲這幾晚上被李將軍折磨得不輕，但也看得出程雲神狀態不太好，至黑眼圈嚴重。

“咳咳。”程煙輕咳了一聲，用手輕敲了敲前臺桌麵，發出咚咚的聲音，“你好，請問可以住嗎？今還有房嗎？”

程雲頓時睡眼惺忪的抬起頭，瞥了一眼，眼：“你怎麽回來了？”

“你好像知道是我的樣子！沒意思。”

“你都是我看著長大的，你這聲音我也從聽到大，你瞞得過我……”程雲打著嗬欠道，順便按下了電腦的空格鍵，將電視劇的畫麵定格在獨立團騎兵連衝鋒的畫麵。

“你煩不煩啊！你比我才大幾歲啊，我還看著你長大呢！”程煙沒好氣的著，又問，“你昨晚牛去了？這麽沒神！想睡就去床上睡，正好我在這坐一會兒！”

“睡得不好，又起得早。”程雲揮揮手。

“去床上睡去，把位置給我讓出來！”

“沒事，還能抗會兒！一會兒都要上樓做飯了。”程雲笑笑道，他當然知道程雲隻是想讓他上樓休息，不過現在都快三點半了，就算睡也睡不了多久。

程煙對他翻了個白眼，忽然又瞥見他桌子上居然還剩了半個用紙袋裝著的鍋盔，不由一愣，“你居然背著我去買了鍋盔吃！不對不對，你又不是很吃鍋盔……那你朋友的鍋魁爐子到了？”

“是啊。”程雲拿起那半個鍋魁看了看，有氣無力的，“今早上就到了，然後他今一直在看教程、練手，做了好多個鍋盔！我、殷丹、俞點，覺今吃的鍋盔比前半輩子吃得還多！今中午飯都沒吃，盡吃鍋盔了，現在沒……”

著，他又將那半個鍋盔遞給程煙：“你要不要嚐嚐……”

程煙頓時一愣，盯著他那咬出牙齒廓的半個鍋盔，頭不由微微一偏：“？？？”

“哦，抱歉，這個我吃過了。”程雲這才意識到這點，又迷迷糊糊的將鍋盔拿回來咬了口，囫圇不清的，“沒事，待會兒他還要拿新的下來的！”

“味道怎麽樣？”

“還！”程雲道，“他家以前就是賣煎餅的，雖然沒做過鍋盔，但起點比我們高多了，再加上教程也詳細，第一批鍋盔出來就不錯的，到現在完全是在改良。不過你也知道，我對這些東西沒什麽覺，所以吃不出太大的差別。”

“我等下嚐嚐。”程煙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悄悄咽了口口水，又從茶幾櫃子裏出一本書強行翻開來看。

但沒掃兩眼就將書放下了，起別扭的道：“我上樓看看殷丹姐。”

“嗯。”程雲點頭，“順便多給他提一點意見。”

“……”

看著上樓的背影，程雲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鍋盔吃多了覺得裏有點幹，於是他起倒了杯水，喝完又坐下撐著下開始打起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