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兵書嗎？”李將軍將那本厚重如英漢詞典的《孫子兵法大辭典：修訂版》和那本《贏》撿了起來，疑問道。

“前麵這本是吧。”程煙回道。

“這本呢？”李將軍指著那本《贏》。

“這本不是。”

“我還以為兩本都是兵書呢。”李將軍道，將這兩本書遞給程煙，又問，“孩子也看兵書嗎？”

“還好，我不太看兵書，但這本書雖然是兵書，可卻是很高屋建瓴的。因為它不止是教人怎麽打仗，而是去剖析爭鬥的本質……”著程煙頓了頓，好似無意的瞥了眼唐清影，才繼續道，“白了，就是教你怎麽贏！隻要你能過表麵去看明白它的涵，你就會知道它的用武之地絕不僅僅局限於戰場。隻要有爭鬥的地方，它都已經將取勝方法概括完了，以至於後人這麽多年都沒找到補充之！”

“哦？”李將軍來了些興趣，問道，“這本兵書很出名嗎？”

“你該不會連孫子兵法都沒聽過吧！”程煙皺了皺眉，有些疑的看向他。

“額……當然、當然聽過！”李將軍連忙改口，“隻是我沒讀過，所以我想問問，它上麵寫的什麽？在這個……全世界兵書中是個什麽地位？”

“你對這個興趣麽？”程煙反問道。

“十分興趣！”李將軍。

“這樣啊。”程煙點點頭，稍微組織了下語言，才，“這本書其實原版字數遠沒有這麽多，我這本是包含很多翻譯和注釋在的。而孫子兵法雖然有很多篇，但其實通篇都是一個道理：教你如何取勝！如此詐！如何詭！就是為你提供一種取勝的思維和方法，這點倒是和《贏》有點像。”

“至於它的地位嘛……”程煙笑了笑，“這個我有點不知道怎麽。”

“為何？”李將軍著問道。

“凡下實用主義之經典，若是上升不到‘道’的層麵，隻是在‘’的層麵停留，終究是不可能流芳百世的。因為‘’隻是一種技或應用，它終究會隨著時代的更迭而被淘汰，或是被更好的‘’取代，或是被時代拋棄。但道則是最本質的東西，是源頭，是核心，是定理，它能夠演化出萬千種，無論時代再怎麽變，它是永遠不變的。”程煙平靜著。

“嗯，言之有理。”李將軍稍作思考過後，隻覺深以為然，“請繼續！”

而旁邊的程雲從茶幾上拿了個蘋果，和前臺打瞌睡的唐清影對視一眼，又在屜裏出一把折疊瑞士刀，低頭默默削起蘋果來。

隻見程煙拿起這本厚厚的孫子兵法繼續：“而它就是一本描述取勝之道的名著，至今已有兩千多年了，卻一直被一代代人奉為兵家聖典，哪怕在世界軍事史上也有十分重要的地位！這倒不是古人比我們聰明，事實並非如此，而是我剛才所的——它是對於‘’的總結，是一本描述‘道’的書。而古人已經搶在前頭把該總結的總結完了，把‘道’都闡述出來了，我們也隻有對其不斷解讀，延出適合我們這個時代、這個環境的‘’，再也不會有另一本《孫子兵法》了。”

李將軍聽得睜大了眼睛：“兩千多年前！古人真是了不得！這本書也了不得！”

“是啊。”程煙似乎找到了當初和老法爺聊的覺，隻是站在了老法爺的位置上，“我們那時候於一個相對較混的時期，因為獨特的曆史背景、文化環境，加上戰爭時代，這才孕育出了這本書。你很興趣嗎？”

“是的。”李將軍點頭。

“那你拿去看吧。”程煙著把這本大部頭遞給了李將軍，“不過惜一點，這本書超級貴的！”

“那就多謝了！我一定不會弄壞的！”李將軍著，如獲至寶的接過了這本書，眼中還閃爍著奇異難明的澤。

“你以前看過兵書麽？”程煙皺眉問。

“自然是看過幾本。”李將軍下意識回答道，但答完他就意識到不對，連忙瞅了程煙一眼，害怕追問，，“但隻是看的，到現在都不記得容了。”

“這樣啊！”程煙點了點頭，眼中還有些疑，“第一次看某種書就展現出這麽濃厚的興趣的人倒是見。”

“嘿嘿。”李將軍傻笑。

李將軍好歹也是個領兵打仗的實權將軍，雖是平民出，但再怎麽也是讀過幾本兵書的。隻是以前他教育程度實在不高，認字都是他爹教的，讀過的書也不多。加上打仗的時候忙忙碌碌，既奔波又勞累，有時候還挨刀中箭，哪有空像士族門閥的子弟一樣閑下來認真研習兵書，這也導致了李將軍在明川眾多將領中用兵水平隻能算中等。

他這樣都能排中等，也不是他賦有多好，而是明川戰多年，還在前線打仗的將軍確實有相當一部分都是泥子出。

現在好了，站長大人在他來的第一就教會了他認這個國家的所有文字，賣煎餅閑暇時間也多，正好多看些書，將以前的短板補上！

而他也很想見識一下在程煙口中評價如此之高的兵家聖典到底如何！

程雲把蘋果削好了，對唐清影示意了下，然後削了半個給。他看見程煙二人似乎也聊完了，這才咵嗤一聲咬了口蘋果，：“完了的話我就要滴滴了。”

程煙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後看了眼同樣也在吃蘋果的唐清影，俏臉狠狠往旁邊一扭！

程雲聳聳肩，直接了滴滴。

他們已經許久沒回來了，導致家中都積了不灰塵。而原本一些擺放在茶幾、電視櫃上麵的東西也被收進了屜裏，沙發和床蓋上了防塵布，導致這個他們長的地方此時顯得十分冰冷，全然不複曾經的溫馨，甚至都不像是住人的地方。

“唉！”

程雲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先去櫃裏找服吧，等下再看看有沒有那邊用得上的，用得上的就帶過去。”

程煙也有些沉默，點了點頭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總是回憶最令人傷心，大概是因為未來終究會來，而過去就再也回不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