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我問你喜歡吃生的還是的。你要是喜歡吃生的，你就出左邊的爪子拍一下地板，你要是喜歡吃的，你就出右邊的爪子拍一下地板，好吧？”程雲著，同時還手舞足蹈，試圖讓它明白哪邊是左哪邊是右。而那隻東西兩隻爪子也跟著他的作像模像樣的比劃了兩下，眼睛一直盯著他。

“……”

最終它依然沒有比劃出來。

程雲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愚蠢的問題。

他覺得這隻東西應該是聽懂了他的話的，隻是它可能對生並沒有概念——盡管這有些荒謬，但這是程雲唯一能做出的合理猜測了，並且他覺得這個可能非常大。

“唉。”程雲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思考著要用一種怎樣的方法告訴它各種可能它以前從未接過的概念。

越想他越覺得這東西好可憐。

北極雪地之王一族，雖然生活作風原始了點，領地貧瘠了些，但也是盤玉世界響當當的強大種族，更是北極實際上的統治者，可這東西卻過得如此悲慘。

時間一點點過去，大概十點半，門口傳來沉重的敲門聲。

程雲頓時起去開門，隻見殷俠已經掉了手套和口罩，形筆直的站在門口，不斷越過他往房張，還心虛的問道：“昨晚那兩個人在不在？”

“肯定不在啊！”程雲莫名其妙道，“你以為他們昨晚睡的我這嗎？”

“他們開了房間？住的哪？”殷俠愣道。

“二樓。”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二樓歸唐姨打掃。”殷俠鬆了口氣，這才往程雲房間裏走去，邊走還邊捋袖子，“聽唐夭夭你今買了好多菜，還有我最喜歡吃的魚，我看看……哇果然好多！”

“嗯，你這鯽魚用來油炸還是用來熬湯好啊？”程雲問道。

“誒……”殷俠微微一呆，“我不知道。”

“笨。”

“有什麽區別嗎？”

“鯽魚油炸也好吃，以前我時候在農村，經常去大田抓鯽魚，拿回來就油炸。鯽魚熬湯也是一絕，非常鮮。差別大概就是熬湯用來喝，油炸用來當零食吃。”

“炸！”殷俠毫不猶豫的道。

“好吧。”程雲著，“既然你來了，我們就開始弄吧。”

“哦！”殷俠湊過去看了看袋子裏裝的鯽魚，“這個魚就鯽魚嗎？”

“嗯，的炸著更好吃，有一條都稍微大了點，我到時候煎一煎，弄個調料淋上去。”程雲，“有兩條一點點大的，是我給那隻東西買的。”

“啥？東西？”殷俠眉頭一皺，目在房間中一掃，頓時便看見了在牆腳毯上的那隻東西，“就是它啊！怎麽，它不跟它爸爸在一起嗎？”

“不，它和我們在一起。”

“哦。”殷俠目有些好奇，一直盯著那隻東西，直盯著它將頭微微一，又鑽進了毯下。

程雲連忙道：“別看了，它膽子，你會嚇著它的！過來幫我切菜！”

“哦。”殷俠聽話的收回了目。

程雲掃了眼桌子上的菜，便開始發號施令：“這個牛拿一半切，不要太細了，筷子頭那麽就行了。仔薑和青椒紅椒也切，這個稍微細一點，做一個仔薑牛。剩下一半切片，就是平常那種片，再把菜擇了切好，給你做個經典的水煮牛。”

“你切一個給我看唄。”殷俠拿著菜刀吊兒郎當，覺回到了自己的江湖。

“好！”

一般他們做菜都這樣，程雲切個樣本，殷俠立馬便會將剩下的切得和他切得幾乎一模一樣，這無形中給程雲造了極大地力。

但缺點就是殷俠腦子不好使，經常今給得清清楚楚，明做同樣的菜還是會忘記該怎麽切。

當殷俠開始切牛，程雲也開始收拾鯽魚和黔魚——賣魚的販雖然已經為他收拾了一遍，但收拾得比較糙，也就是幫買家省點功夫，一般買回魚程雲都要再清理一遍，將販沒刮到的魚鱗收拾幹淨。

收拾完，他還得把鯽魚拿來醃一下，這樣炸出來才會更味。

殷俠拿著一柄菜刀如臂指使，很快便將手頭上的工作做完了，又眼的盯著那袋鯽魚，：“啥時候炸鯽魚啊。”

“等等。”

“那這個大魚呢？”

“這個要弄很久的，最後才能出鍋。”程雲斷絕了殷俠的念想，馬上又給分配了任務，“你把這兩個邊砍塊塊的，剩一個吧，留給你中午吃。”

“嘿嘿……”

“嘶！要用砍菜那把刀！”

“啊啊抱歉抱歉……”

……

兩人並排站在一起收拾著菜，倒也是溫馨的一個畫麵。

忽然，殷俠扭頭聲對程雲：“程煙來了。”

程雲頓時轉過頭往門口看去，果然看見穿著白長款羽絨服的程煙走到了門口，倚在門框上打量著他們倆，眼睛微微瞇起。

“要幫忙嗎？”問。

“嗯……”程雲猶疑了下，“不用了，菜都快切完了，忙得過來。”

程煙頭發十分順，就這麽披在背上，顯然剛洗過，同時穿得也暖和，和今早出去晨練時的運裝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

走了進來，瞥了眼灶臺上各種籃子盤子裝著的已經切好的食材，不由抿了抿：“真盛！”

“你隻有每個周末回來，當然要給你好好補補啊！”程雲隨口道。

“怕是因為你姨子每個周末過來，你才做這麽好的吧！”

“……你這話的。”程雲有些無語，“就像以前我沒給你做過好吃的似的。”

“哼哼。”程煙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在廚房轉了一圈，又走了出去，隻道，“要打下手就我。”

程雲已經把油倒下鍋，準備炸鯽魚了。

他用手放在鍋上空探了探油的溫度，當合適後，便將幾條的鯽魚一腦的倒了下來，隻留了一條最的沒有下鍋。

嗤啦一聲！

在牆腳的東西微微抬起頭來，雙眼愣愣的朝程雲這邊看過來。

它忽的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