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綰纏著習雲要給自己講解醫,
從工中的基本用,手刀開始,講到聽診等等,然後又講了一些臨牀知識,還有那些手的方法,
習雲怕聽不懂,所以講的非常詳細,有不明確的地方就畫出來,直到傍晚,他才收了筆,“天不早了,今天就講到這裡,有以後再說其他的。”
容綰還沒聽夠呢。
習雲見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笑了起來,“彆著急,雖然還有很多很多沒有說,可我們的時間很充足不是?兩個月足夠你學的了,而且我講的這些,著急是不行的,你最好今天聽完了,晚上消化一下,明天再學習新的知識。”
容綰覺得有道理,於是只好作罷,點了點頭,“姐夫,你了吧?”
“恩。”習雲恩了一聲。
容綰便立刻吩咐廚房去做了東西來。
廚房裡早就備好的膳食,所以沒一會兒挽香和婉清就端了膳食過來佈菜好。
容綰和習雲,除了慕容名和醫以外,沒有什麼可說的,若是以前也許還能聊些話題,可如今縱然表面上和尋常無異,可仍舊覺得氣氛抑的很,此刻慕容名最好是提,醫又講了一天,要暫時暫停,便沒有興趣說話了。
容綰默默的吃飯,孤濯不在,連個給夾菜的人都沒有,竟然有些不習慣,看著碗裡的米飯,也忽然沒有了胃口。
忽的,一雙筷子夾了菜送到碗中去。
容綰擡頭,見挽香微笑著站在一旁夾菜給,“夫人,主說了,他不在的時候,婢子就代勞照顧您。”
容綰有點失落,但又有些開心,孤濯連這個都能想到,可見多麼的在乎。
雖然孤濯沒有近在眼前,可容綰此時此刻覺得,他其實就在邊,事實上他應該也不會離太遠吧?
容綰想著就又笑了起來,“哦。”然後笑瞇瞇的吃起了飯菜,不知道是不是心好了的原因,吃飯都比方纔要覺得香。
好像是容綰的緒染了習雲,不過習雲沒有高興,反倒是更加失落了。
“綰綰,你最近找你姐姐了麼?”習雲說道。
“找了,可是去找了,不是被擋在門外,就是被無視。”容綰有些沮喪了。忍不住的覺得自己這次是不是做的太過了?應該事先跟姐姐商量一下的?不過這不是好心麼?如果姐姐提前知道自己安排了和習雲見面,姐姐肯定不會答應的。
“這樣啊。”習雲淡聲說了一句,便沒有說話了。
兩個人沉默的吃飯,亦各自陷了自己的思緒裡,一個是想念人,一個則是除了想念人以外,還在想要如何才鞥獲得對方的原諒。
容綰因爲有心事。所以睡晚了。第二天到了尋常起牀的時間,自然而然的醒來,卻沒有起來。其實昨天是因爲想念孤濯而睡晚了,如今算是能會一點點什麼做,四百四病,相思病最苦。這什麼事兒也沒有,就等著嫁人都有些難了。那習雲和姐姐慕容名那該有多難?明明相可不能相守,明明是爲了對方,卻對對方造了傷害。
容綰正昏昏沉沉的在牀上躺著胡思想的時候。
挽香快步走進來,瞧了一眼容綰。發現閉著眼睛,猶豫了一會兒,又準備出去。
容綰卻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挽香的背影問道,“挽香。怎麼了?”
挽香回過,走回來,神凝重,屈膝施禮道,“夫人,習雲醫跑到映月閣的後門站了一個時辰了。”
“什麼!”容綰一聽就趕坐了起來,震驚的說道,“他不是說過幾天的嗎?”
挽香也沒有辦法回答容綰這個問題,因此繼續說道,“習雲醫是天剛剛明就去了,我們攔也攔不住。”
們這些僕從也不敢攔,這是因爲他們對這個主子看的太重,凡事沒有吩咐的事,他們都不會輕易的去做,而習雲要出去,容綰想了想,覺得自己都不可能去攔著,此刻正是需要習雲表現的時候呢。
“姐姐有沒出來啊?”容綰問道。
“慕容大小姐,本來是不予理會,可方纔出來說,習雲醫站在的門口,會被人注意到,就讓習雲醫從後門進去,到裡面去站著去了。”挽香說道。
容綰聽了卻喜出外,說道,“那這就是有進展了,從避而不見,到此刻竟然放人進去了。”
那樣是放人進去嗎?挽香不理解,但是也不想打擊容綰。
容綰高興了一整天,可是從回來報告的僕從裡得知,習雲在映月閣後院站了一整天,沒吃沒喝也沒過,但慕容名也沒有出來見他。
容綰要人去將習雲回來,習雲卻不回來,僕從也不敢強的將習雲給抓回來。
容綰只好親自過去,“大哥,你過來吃些東西吧,明天再來!”
習雲搖搖頭,這大概是他今天做的第一個作,他好像有些不適應的皺了皺眉,“我不能回去,如果名兒不原諒我,那我就不回去。”
容綰無奈的直嘆氣,勸不習雲,就只好進去勸慕容名了,因爲這會兒進來了,倒也沒有人敢攔著,了那道門,這些映月閣的僕從護衛,也不敢對手,畢竟映月閣伺候的人,也都是自己人,都知道容綰的份。
“名兒姐姐在哪裡呢,帶我去見!”容綰說道。
婆子苦著臉說道,“哎呦,我的姑娘,您就別爲難我們了,夫人誰也不見。”慕容名已經是嫁過人的,姑娘就不合適了,只能夫人。
“給我來這套,你們再不讓我見見,你們映月閣就要死人了,你們都是老人了,難道還不知道這會兒在那的是誰麼?他要真死了,你們擔待的起麼?”容綰一面走一面說,反正也沒有人敢真的攔。
使婆子說的容綰不聽,婆子又不能違抗主子的命令,就只好跟著容綰一面在映月閣轉,一面仍舊試圖說服不要衝了。
可容綰哪裡會聽。
好在慕容名派了人來容綰過去。
使婆子才鬆了口氣,果然大小姐也是怕二小姐了麼?果然還是早就該這樣贏來麼?別看表面上方纔攔的起勁,可作爲慕容名的心腹婆子,可比誰都要盼著慕容名好的,所以這會兒才忍不住這樣想。
慕容名還在起頭上,只要一想到上次容綰設計去見習雲,就氣不打一來。縱然知道妹妹其實是爲了好,可是還是很生氣,至遇到這樣的事,難道不應該跟商量的嗎?
本來不想理會容綰,可僕從傳來的消息說容綰在映月閣到轉,無奈之下,只好讓人領了容綰進來。
慕容名走到院子裡頭。就有丫鬟端了茶水過來。
容綰急匆匆的跑進來。瞧見慕容名悠閒的在這兒喝茶,喚道,“姐姐。”
慕容名沒有理會。仍舊是在那兒喝茶。
容綰就不免有點委屈了,走到慕容名的跟前去,再次喚道,“姐姐。”
慕容名終於看了一眼。冷淡的問道,“你到映月閣來是爲了什麼事?你快點說了快點回去吧。我不想見你。”
容綰面一頓,沒有想到慕容名竟然對如此冷淡,
委屈的撅起了,像個討要糖果的小孩兒。這會兒想跟慕容名和好,就不能生氣,而且也是先不對的。所以更加不能生氣了,再者。還要幫慕容名和習雲複合,那就先得把姐姐哄好,然後再提習雲的事,否則這會兒如果先說了習雲的事,那覺得姐姐慕容名肯定會將立刻趕出去。
“姐姐你不要不理我嘛。”容綰說道。
慕容名目微微一閃,心立刻就了,對這個唯一的親人,唯一的妹妹,是絕對狠不下心來真的不理的,最近這樣也只不過是氣壞了,但從未想過會一直不理,
“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不知道嗎?”慕容名冷淡的說道,“你還想要我理你!”
慕容名臉極其冷,
容綰瞧著,瞬間覺得自己這次做的事,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不由得更加疚了,眼的看著慕容名,“姐姐,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我也是想要你和姐夫和好嘛,我怕事先告訴你,你就不會見姐夫,所以纔有此舉,你就原諒我嘛,我保證以後都不會了。”
慕容名真的對提不起一點兒脾氣,聞言神不由得緩和了一些,但仍舊是冷冷的,“你不要說了,我現在還不想原諒你,你先回去吧。”
容綰聞言險些要哭,好不容易有個好姐姐,此刻卻生氣不想理會。
容綰不走,不,站在原地,一臉的疚和委屈。
慕容名的心都快化了,沒有父親母親,沒有一個完整的家,一直是孤一人,找到妹妹容綰以後,就自然而然對容綰有了責任心,想要好好待,代替父親母親疼,
因此是絕對不會不要啊,可是此刻這丫頭這樣一副模樣,就好像是被拋棄了的小可憐一樣,讓心疼不已,
“你還當我是你姐姐麼?”慕容名問道。
“你當然是我姐姐。”容綰立刻說道。
“可我這會兒說的話你都不聽,我讓你回去你都不回去。”慕容名說道。
容綰聞言一愣,隨後張了張,“我……”
最終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就又將給閉上了,抿抿兒,“那姐姐,我先回去了。”
說完看著慕容名也不說話,在原地再站了一會兒,才轉往外面走,走了兩步又回頭。
慕容名瞧著這模樣兒簡直是心裡了一片,可是卻是忍耐了心裡的不忍,沒有回來。
容綰卻是走了幾步又停頓下來了。
慕容名瞧見停頓,也沒有再趕走。
容綰猶豫了一會兒,轉過來。
慕容名趕垂下眼眸,默不作聲。
容綰卻幾步跑過來,將姐姐抱在了懷中,“姐姐,你不要生我的氣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好不好?”
慕容名沒有說話,沒有回答,但也沒有趕走。
容綰繼續說道,“我再也不想失去你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慕容名默默嘆了口氣,終究是忍不住說道,“你知道錯了,就回去面壁思過去,一個月不準出聽雨軒,否則我就以後都不理你。”
容綰聞言還沒反應過來,還以爲慕容名仍舊繼續生氣,於是子僵了僵。可是等到把這句話消化完,才意識到了慕容名說了什麼。
趕忙鬆開慕容名,問道,“那姐姐這就是不生我氣的意思了嗎?”
慕容名看了一眼,“不生氣怎麼可能!”
沒有發現,說話都不在冷淡,帶了緒。哪怕是有些嗔以及溫怒。
容綰卻喜笑開。“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姐姐最疼我了,怎麼捨得不要我。怎麼捨得一直生我的氣。”
慕容名早就不生氣了,這會兒被染,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這個死丫頭。以後再敢這樣設計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容綰嘻嘻笑了起來。“以後再也不會了。”
“那你還不趕快回去面壁思過?”慕容名不想看到這小丫頭賴皮的模樣。
“好,我這就回去。”容綰這下是真的聽話的往會走,卻走了幾步,再次回過頭來。“姐姐,你不打算原諒姐夫嗎?我擔心他站在那兒吃不消。”
慕容名本來好不容易好起來的臉,再次沉了下去。“他的事,我自有分寸。你還不快回去!”
容綰此刻哪裡還敢多留,生怕姐姐再次生氣,再也哄不好了,縱然想要爲了姐姐慕容名好,可是也不會爲了一個男人,堵上和姐姐的啊,再者,姐姐一直都是極有能力本事與頭腦的,必定會比自己想的長遠,想的周到,那既如此,就決定不再攙和,反正如今能幫的忙都已經幫完了。
容綰便抿了,轉快速的離開了映月閣,而且特意走的後門,路過後門的時候,瞧見習雲站在那兒,雙眸期盼,默默的嘆了口氣。
容綰想要過去跟他說些什麼,卻發現他本看不到,彷彿雙眸除了他期的那個人以外,他看不到任何人一樣,亦或者說不想理會和看到其他人。
容綰便默默的將要說出來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容綰繞過習雲,從後門出去,跟隨來的僕從立即跟了的左右保護,一起回了聽雨軒。
容綰回了聽雨軒還是不放心,“婉清,你去找兩個人過去映月閣,隨時都來報告那邊的消息。”
婉清道是,便立即去安排了人去映月閣,隨時傳遞消息回聽雨軒。
“習雲醫還在那兒站著。”
“習雲醫好像要撐不住了,臉不太好。”
容綰聽到的消息都不容樂觀,如果不是已經站了這麼久,覺得如果不求得姐姐的原諒,那就前功盡棄了,都恨不得將習雲給弄回來,這人命關天。
但是,容綰還是忍住了,此刻只希,姐姐能夠原諒習雲。
其實,說到底,習雲其實也沒有做什麼錯事,傾城和習雲本就八竿子打不著一撇,不過是傾城當初爲了幫楊孜墨,爲了自己能活的更好,從而要挾了習雲,亦知道了習雲的,習雲不得已的就範下,也只是妥協幫他們做事而已,和傾城本沒有什麼關係啊,就是當時的形讓別人誤會,儘管是傾城有意爲之,可實際上是沒有什麼事的。
不過,這是站在外人的角度來想,
所以,又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姐姐,遇到了這種事,估著比姐姐理的還要糟糕,姐姐能如今這樣冷靜,已經很不錯了,這樣的事換了誰遇到,心裡都會像是卡了一刺一樣,亦好像吞了蒼蠅一樣噁心。
覺得,如果是孤濯換做了習雲的角,那一定會氣死,一定不會原諒他,縱然是什麼也沒有做,更談不上背叛,但這樣棄於不顧,還沾染上了這樣的謠言,會傷心死的,估計連想要怎麼做都不清楚,
因此,容綰又沉住了氣,確實應該好好的懲罰一下習雲,且也想要學習學習姐姐的做法,縱然萬般不願意想,和孤濯兩人的以後,也有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心如刀絞,可是萬一真的發生了呢?又該如何做呢?
“不好了,習雲醫暈倒了。”
婉清帶著小廝傳回來的消息,匆忙跑進來彙報道。
容綰一驚,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暈倒了?”
但是剛一冒出來要過去救人的想法,就又滅了下去,“我知道了,你再人去看那邊的況,隨時彙報就可以,不要手。”
“我們不救人嗎?”婉清問道。
“不救。”容綰說道,“我姐姐自有分寸的,不會讓習雲醫死的。”
婉清有些不可思議,但聽的語氣很肯定,便也只好默不作聲,回去繼續觀察了。
接下來的消息,仍舊是沒有進展。
容綰又等了一會兒,聽到的是同樣的消息,都有些坐不住,“姐姐還沒有施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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