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郁悶地說:“緬北那邊總有石頭過來,價格低,品相好,好多人都被請過去看,喬麟仗著是當地人,父親又是協會會長,飛揚跋扈的,總想著獨吃獨占,我們雖然起了幾次小沖突,但還算沒撕破臉皮,可這回把柄直接落在他手里了。”
陳正升無語了,撬客戶這事確實犯了行業大忌,而且是幾百萬的大生意,但事已經發生了,現在就看怎麼理了,他問道:“對方有什麼條件?”
“要麼關門,要麼對賭。”
“對賭?”楚天翔不大聲道。
陳正升一臉狐疑地看著楚天翔,開口問:“干嘛那麼大聲,對賭怎麼了?”
楚天翔看了一眼陳正升,卻沒回答他,轉頭問陸良:“陸哥,您懂什麼是對賭嗎?”
陸良說:“我哪懂啊,今天剛聽他們說的。”
楚天翔說:“這是古代挖翡翠時,各個部落解決爭端的一種方式,起爭端的兩個部落各出五塊石頭,在規定的時間里,每個部落挑出價值最高的的四塊石頭,現場解開,誰挑的價值最高,誰就贏。當然一旦兩個部落挑的四塊石頭都一樣,那就彼此從對方的石頭中挑一塊,就這一塊定輸贏。”
陸良聽得很仔細,對方只給他五天時間,關門對賭選一個,問題是對賭是什麼,怎麼賭都不知道啊。
也是最近風頭太盛,一旦犯了行業大忌,想賠錢道歉都不給機會,直接讓你關門歇菜。
重要的是對方后面站著的還是個協會會長,一把手。這是最要命的,任何一個行業協會,副會長都是一大堆兒,副會長發言權有限,而且好多是榮譽的,掛個名,但正會長在行業卻有生殺予奪的大權,他要看哪個企業不順眼,這個企業指定生不如死。
楚天翔又問:“陸哥,對賭的賭注是什麼?”
陸良看了一眼四周,艱難地說:“對方七千萬現金,我是這個店。”
“可是我這個店的價值絕對不止七千萬,現在我的資金基本上都押在這個店里了,手里幾乎沒有現錢了。贏了還好說,一旦輸了,連翻的機會都沒有了。”
咽了一口口水,陸良接著說:“要是現在關門,我能保住所有資產,但他們要求我必須,立刻,馬上離開瑞寧,可是現在我在這里的一切都走上了正軌,在這里我會發展的越來越好,如果我就這麼走了?我真的不甘心。可是我要還想留在瑞寧,就得用我的這個店,也就是幾乎我的全部家當去和他們賭。”
“對方既然敢這麼開出對賭的條件,那他們差不多能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我,我現在有點不知道怎麼辦了。”
陳正升問道:“老陸,去找找張會長和黃漢說說不行嗎?”
“只會適得其反,張會長黃漢是一派,喬會長是另一派,平時就是針尖對麥芒,讓他們去就是火上澆油。”
陳正升和楚天翔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看來今天石頭是看不了,又聊了一會其他的就告辭出來了。
兩個人往回走,心也都很抑,楚天翔突然說:“陸哥這人不錯。”
陳正升猛然回頭嚴厲地對楚天翔說:“這事你絕對不能管,聽明白沒有!”
楚天翔還是第一次看見陳叔這麼嚴厲地跟他說話,他連忙笑笑:“嘿嘿,不管,不管。”
又走了幾步,陳正升緩和了一下語氣說:“天翔,你好好思索一下,我為什麼不讓你幫陸良。”
“好的,陳叔。”
楚天翔沒想明白。
隔了一天戴東到了。
飛往HK的機票早已經買好了,二天后戴東和楚天翔先飛羊城,然后坐火車去深圳過羅湖口岸到H.K.。
到了該去HK的日子,楚天翔告別了師傅和母親,和戴東飛往了羊城,陳正升也回了山西,幾個煤礦的董事會等著董事長做年終總結。
在路上楚天翔把坪洲的事說了一遍,戴東不置可否。但陸良的事戴東卻贊同陳正升的意見,不幫陸良,至現在不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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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改革,他分到了一個他做夢也想不到的單位; 一次意外,他得到了他做夢也想不到的財富; 一次偶遇,他獲得到他做夢也想不到的機會; 一次爭執,他走上了一條他做夢也想不到的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