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沒人,這正合馬有良心意,兩人跟著馬有慧進了院子,秦海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安裝監控,趁著馬有慧去收拾行李的空當,他繞到了東廂房。
隔著門板也聞到里面濃重的檀香味,里面無燈,秦海突地手心發麻,異常敏銳的五令得他覺得里面有人,就隔著薄薄的門板與他對視!
秦海正沉浸在這詭異的氛圍中,一只手過來搭在他的肩膀上,秦海下意識地了一下。
他轉頭看到馬有良詫異的眼神:”秦海兄弟,你怎麼了?”
沒事,秦海當著他的面拉了拉馬三叔的房門,確定上了鎖,角一扯道:“本來想看看他在里面供什麼東西,上鎖了。”
“呸,總之不是正經東西。”馬有良抬眉道:“你真想看?”
沒等秦海說完話,馬有良突然抬腳,轟地一下把門踹開了,廳堂里亮著燈,房里卻是漆黑一片,門一開,里面嗖地飛出一樣東西,飛速地從馬有良的腦袋邊上過。
秦海完全憑著本能拉了他一把,馬有良依舊覺到臉上一陣刺痛,回過神的時候臉上已經流出一行鮮,秦海見那東西飛出來后又回了過來,如同回旋鏢,心下一。
剛好馬有慧聽到靜走出來,秦海立馬吼道:“回去,把門關上!”
說來也是巧,這次出來剛好在馬爺張羅的展會上收了梅花匕,秦海以迅雷之勢取出那對梅花匕,又將馬有良推到自個后,左右手各執一把,在那東西回過來時,雙手飛揮。
那梅花匕也是鋒利至極,秦海尾閭微熱,將真氣至手腕上,勁匯匕首。
就聽到咔嚓兩聲,那飛著的東西被削三塊,噗地掉到地上,藏在秦海后的馬有良這才探頭看——是個木頭制的不知道什麼形狀的玩意兒,有點像飛馬?
秦海腳踩在那木頭件上,頭皮發麻,下山這麼久,頭回遇到這麼邪氣的東西,這不正是傳說中缺一門中的邪麼,那缺一門的法里有許多符咒,利用符咒。
據稱缺一門有上下兩冊,上冊是些邪門的法,下冊則是破解之與醫,頗有些對應的意思,但但除了醫療用法外,其他法都沒有寫明明確的練習方法,而只有咒語和符。
據稱魯班就曾經利用咒語與符讓木鳶上天,其懷六甲的妻子因為好奇也催了木鳶,卻因提前臨盆,污破了咒語,木鳶掉落,一尸兩命。
臭老道和秦海講這段故事的時候曾經慨地說過一句話:“這世上所有超過天理昭昭的事都要付出代價,否則豈不是人大于天,不可取。”
秦海想到這段往事,再看地上稀碎的木頭,心頭直發麻,就在此時,馬有慧從房里出來,一臉的驚慌失措:“不好了,三叔回來了。”
要是沒這一樁,他們就敢在這里堂堂堂正正地等著馬三叔回來,現在兩人一對眼,馬有良說道:“我們翻墻出去,有慧你能應付不?”
馬有慧不復之前的木訥,忙搖頭,還是秦海當機立斷:“拿上東西,一起翻墻出去。”
馬有慧求之不得,讓獨自面對三叔,能嚇得站都站不住,趕拿了東西和他們到了院子里,想到車還停在門口,馬有良咬了咬牙,早知道把車先挪走了。
但現在捉賊得捉贓,只要沒當場拿住他們,打死不認就是!
有秦海在,翻墻簡直易如反掌,馬有慧幾乎是秦海提著肩膀提溜到墻上的,馬有良先下去,秦海把一推,底下的人就把接住了,秦海縱跳下。
幾乎在落地的同時,就聽到院門被人推開,里面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馬有良這個膽大妄為的也出了一冷汗,想到自己的還流在廳堂里,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看到秦海像沒事人一樣站起來,悠哉地拍著上的土:“回吧,車就停那。”
現在跑過去開車就是自投羅網,管里面什麼事兒,他們當沒事人就好。
馬有慧求之不得,在邊上直點頭,馬有良臉上掛了彩,風吹著傷口格外地疼。
他也不想車了,帶著兩人回了老宅,因為老房子就兩間廂房,一間小偏房還是在院子里,里面堆滿了東西,秦海和馬有良湊一塊睡,把東廂房讓給馬有慧。
進屋后馬有良找來鏡子看自己的臉,顴骨那里被劃拉了一道長口子,還在往外冒。
剛辦完父母的二次葬,晚上就見了,馬有良一肚子的不痛快,這點小傷倒沒有多疼,但他心里不爽快:“娘的,那是什麼鬼東西?”
“缺一門弄出來的玩意,一般人哪說得清楚。”秦海淡然道:“是符咒的作用。”篳趣閣
馬有慧在屋子里翻了一陣子也沒有找到藥,秦海從背包里找外用藥給他抹臉上,也沒包扎,就這麼大咧咧地著傷口。
“明天一早,三叔看到臉上的傷就猜到你進了他屋子了。”馬有慧嘆了口氣:“我明天一早還是趕走吧,幸好我把份證拿出來了。”
馬有慧去掏份證,結果手一,證件啪地掉地上,秦海順手撿起來一看,臉就變了。
“這上面的出生時期是歷還是農歷?”秦海問道。
馬有良說他們這邊的風俗,習慣地記著的農歷的生日,導致登記的時候把這日子弄了份證上的出生年月日,秦海聽說是農歷,臉就不怎麼好看了。
“怪不得你家三叔非要過繼你妹妹,是至的八字。”秦海說道:“天干地支二十二字,十一,十一,如果這八個字都是就是至的八字,反過來就是至。”
“每年的大年初一是至之日,每年的七月十五是至之日。一天的至之時是午時,即11點到13點;至之時則是子時,即晚上的23點到1點。”
“你這妹妹全占齊了,據說八字純的人對修煉一些邪門歪道很有幫助。”秦海問馬有慧:“他有沒有取過你的?”
馬有慧的臉一下子白了,開始抖,馬有良一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嚨里發出一陣怪響,他轉頭就往外跑,被秦海攔腰抱住了:“你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