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不見?
顧南舒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這人的聲音很悉,可實在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聽到的這個聲音,更加想不起面前的男人究竟是誰。
侍應生他“宋醫生”,可是在顧南舒的記憶中,從來就沒有認識過一個姓“宋”的醫生。
“你是……”
沉默了很久,顧南舒遲疑出聲。
“小姓宋,宋屹楠。”那人的聲音從頭頂斜上方傳來,喑啞淺淡中帶了幾分不羈,“顧小姐貴人多忘事,肯定不記得我了。”
宋屹楠?
顧南舒在心中反復將這個名字念叨了好幾遍,眉頭擰了一團:“宋先生,我實在想不起來,我們什麼時候見過面。六年前,我應該還在國讀書,跟宋先生不該有什麼集。”
“就許你去國讀書,我就不可以了?”宋屹楠著眼前的人,不住嘲弄出聲。
當初和老傅在國出事,要不是他趕去得及時,這雙眼睛,早就保不住了!
“宋醫生,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你。”顧南舒眉頭微微一斂,“還請你有什麼話明說。”
“沒什麼。”宋屹楠聳了聳肩,“顧小姐沒有得罪過我。只是顧小姐不該跟老傅走得那麼近,我膈應得慌。老傅應該跟你說了吧,他和薄大小姐都快訂婚了,顧小姐卻還這麼不清不楚地纏著他,于于理,都不合適吧?”
“我要是沒記錯,薄大小姐和你還是同窗好友呢!”
宋屹楠接著嘲諷,“還是說,顧小姐就喜歡黏著閨的未婚夫不放手?”
顧南舒微微一怔,半張著的里咸發苦。
了手指,仰頭朝著那人聲音傳來的方向,盈盈一笑道:“宋醫生怕是誤會了。不是我要纏著傅盛元不放,是他非要纏著我不放。宋醫生應該知道的,我是有夫之婦,他這樣做,我也很為難。”
宋屹楠神一震,顯然沒料到這丫頭這麼伶牙俐齒。
顧南舒扯了扯角,接著道:“方才聽宋醫生的口氣,仿佛跟薄大小姐很。宋醫生說得對,我們曾經確實是同窗,但閨就實在談不上了。勞煩宋醫生轉告薄大小姐,管好的未婚夫,我也不希引起我先生不必要的誤會。畢竟,我是將家庭和睦放在第一位的人。”
顧南舒言不由衷。
宋屹楠的角不由了,臉難堪得很。
一旁的侍應生聽得尷尬不已,連忙勸和。
“宋醫生,您就別愣著了,趕的,給顧小姐拆了紗布吧。傅先生還在外頭等著呢。”
事實上,傅盛元確實在等著,可惜并不在套房外頭。
宋屹楠進門的時候,他就跟著進來了,只是一直沒有出聲,也沒讓別人出聲。
以至于后來顧南舒對宋屹楠說的每一句話,站在一旁的傅盛元都聽得一清二楚。
顧南舒拆開紗布的瞬間,靠窗的地方,約約閃現出一個人影來。
站直了子,緩緩朝著落地窗邊走去,等到走近了,瞧見了那人袖上的暗紅紋理,臉上強自維持著的笑意,徹底僵住。
他……
他怎麼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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