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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執暴君的繼母太后》 第154章 朕的手段

在雪地里奔波,腳底不一會兒就凍了。

北風煙雪的,若是在慈寧宮,可能被窩都不會出,湯婆子都是讓人弄好了塞進被窩。

一對比,自己這苦日子,屬實有些自找的啊。

邊走邊自嘲。

儘管如此,心裏頭,依舊覺得歡快。

大好的山河,可以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外面的天地,廣闊而自由。

若此時是春夏季就好了,起碼能很輕易地獵得一些食

從樹林里跑了好幾個來回,也沒找到食

心裏有些失,正打算原路返回,耳邊聽到簌簌聲音。

下意識地轉,摁下了袖箭——

一隻灰的兔子被釘在了樹榦上。

俗話說,春不撿,冬不撿兔。

大意是說春天的野和冬天的野兔容易生病,不要輕易吃。

可面臨著斷糧的境遇,能不能吃的也得吃。

能有一隻兔子,清此時簡直是喜出外。

時跟外祖表哥們外出打獵,沒吃烤

簡單的理,倒是難不倒

想到之前林中賽馬,篝火烤的場景。

一晃,居然很多年了。

趕忙拎起兔子,往回走。

剛走兩步,天空忽然有什麼東西飛過。

是鷹!

——玄風!

心中一凜,心道不好,趕忙想往樹林里藏。

可如今百葉凋零,大樹上面都禿禿的。

自上俯瞰,一眼所及。

哪有什麼藏的好位置。

看著,頭上掠過玄風的影。

生怕它後頭跟著衛軍,再引來南宮燁。

若是有衛軍跟著包圍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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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幾日,就被困死了。

不能坐以待斃!

玄風似乎見到清很是得意,他忽閃了兩下翅膀。

落腳的地方,距離清只有一棵樹的距離。

似主人,玄風一雙頭顱仍舊高傲地聳立著,雙目銳利。

看清猶如螻蟻,依舊是鄙視的眼神。

似乎在說,看你能逃到哪裏去?

知道玄風是那人親自熬的鷹,對南宮燁意義非同尋常。

如今,的確是不能被抓回去。

於是,歉意地看著玄風,小聲道:「對不住了!」說完,抬手袖箭就了出去——

玄風中箭,發出了一聲聲尖銳的哀鳴。

滿哪飛,接連撞樹,也不知傷到了哪裏,不斷地忽閃著翅膀,抖落掉了許多羽

聽到它哀的嘶鳴聲,心裏有些不忍。

低頭一手堵住了耳朵,心中默念著對不起……

又咬咬牙,剛想抬手再補一箭……

忽地,眼前視野一黑,玄風居然撲了過來。

下意識地抬手抵擋,玄風抓傷了清的胳膊,抓破了的袖子,再次凌空飛起。

不多會兒,就沒了影子。

心中撲通撲通直跳,見玄風一去不回,說不定在中途哪裏掉落了。

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才拎著兔子返回。

經過這一折騰,剛才獵到兔子的喜悅,一掃而空。

麻利地理好兔子的皮,將兔子烤了,分給季雲和二丫吃。

心裏因為惦記著玄風的事,這頓,吃得食不知味。

——

永和宮

桌子上擺著黃燜魚翅,燒鹿筋,荷包裏脊,清燉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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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燁看了看進宮之後,已經了好幾圈的寧嬪。

想了想,誇讚道:「妃很是特別。」

特別的能吃。

寧嬪笑道:「祖父也經常誇讚臣妾,說臣妾和臣妾的其他兄弟姐妹不同……」

「特別的能吃……苦。」

「哦?」南宮燁眉微挑:「倒是朕眼拙,沒看出來。」

寧嬪的爹是史大夫,祖父卻是武帝時候的能臣,田文亭。

如今八十多歲了,屢次上書請求致仕。

都被南宮燁駁回了。

如今聽寧嬪的話風,似乎祖孫二人的和睦。

南宮燁心中瞭然,神淡淡,夾了兩筷子菜后,緩緩地放下了筷子。

心中已是有數。

寧嬪手夾著吃的,自顧自地吃著,頭都不抬。

長相一般,相貌不突出,格不突出,才華也不突出。

除了能吃,腰間盤可以突出之外……

在這個宮裏,沒什麼特別之

可能唯一特別的,就是跟存在不強的太後娘娘。

算是相和睦。

沒事一起打麻將,或者一起吃點食。

寧嬪自己對自己的定位準確,對南宮燁的寵看得極淡。

放著後宮的奼紫嫣紅,綠紅瘦,清粥小菜都有。

寬腰窄的皇上,不會想不開,偏偏來睡這塊

南宮燁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看著,不著痕跡地打量著

似乎是第一次認識寧嬪。

「陛下可是覺得臣妾秀可餐?」寧嬪一邊啃著,一邊問道。

南宮燁被問得險些噎住,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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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可餐談不上……」

南宮燁如實說道:「只是突然發覺,朕有時候看人,不準。」

寧嬪悶聲吃著,顯然並不在乎南宮燁說什麼。

南宮燁緩緩起:「先皇言,田卿可配太廟,田卿屢次上奏,都被朕駁回了。」

「朕今日可告訴你,朕準了。」

南宮燁撂下一句話,起往外走。

寧嬪的手一頓,拿筷子的手微微抖,不可置信地看著陛下。

「陛下……」寧嬪的聲音微微發

撂下筷子就要跪倒。

南宮燁揮手示意不必。

「朕想謝你,不知如何謝。」南宮燁直視寧嬪:「如此,算是謝了你的回護之吧……」

寧嬪聽聞,神一怔。

「陛下……」寧嬪誠實道:「臣妾救太后,並不是為了陛下的賞賜……」

只是看不過眼,順手為之而已。

「朕知。」南宮燁點頭:「好好吃你的吧。」

說完,轉大步流星地出了門。

永和宮正殿是統領後宮的德妃居住,寧嬪居住在側殿。

南宮燁從寧嬪住出來,就看到德妃跪在門外。

著素,卸掉釵環,跪得筆直:「臣妾求皇上,饒了爹爹一命——」

說完,不顧侍的阻攔,以頭搶地,連磕數下。

額頭很快就出了

邊的宮哭訴道:「娘娘,您子尊貴,快起來啊……」

南宮燁似笑非笑地看著唱念俱佳的德妃,用舌頭腮幫子。

不慢走過來,蹲在面前:「接下來,是不是要請醫……」

說著,冰冷的手指點著的額頭,一路往下。

停在了的肚子上。

德妃的子猛地一僵。

南宮燁低頭對著的肚子說道:「朕平生,最不顧念的,便是骨。」

他的皇位,都是他父兄的染紅的,一個未型的

居然想要拿他。

真真是可笑。

妃做事殺伐決斷,想來,也是可以斷,滅絕人吧……」

德妃眼淚如斷線珠子一般,砸在地上,搖頭求饒:「陛下,臣妾知道錯了,是臣妾不該,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錯,臣妾的父親沒做錯什麼,求求陛下,饒他一命吧……」

說著,拽上了南宮燁的下擺。

南宮燁甩開了手,徑自起,居高臨下俯視道:「朕的手段,你知道。」

明明知道他的手段,明明知道他的逆鱗,仍舊執意

便是活該!

就在這時,天空忽然一隻鷹,失了節奏,俯沖了下來——

南宮燁狠戾的神,忽然變了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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