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提出要把這姑娘送給自己的嫡兄做妾,這姑娘一開始是深覺自己了辱的,但當沈琴告訴,自己的嫡兄現在是庶吉士,而且發妻本生不出兒子,這姑娘頓時就了心思。
雖然長相不賴,而且還有一副被人說是“很好生養”的滿板兒,但畢竟父死母亡、沒有嫁妝。
像這樣可以說是一文不名的孤,別說是嫁心目中的“好人家”了,就是那些不太看得上的小有家資的小農小商,人家也是不樂意娶進門的。
當然,也不樂意嫁到這樣的人家也就是了。
沈琴的夫家是當地有名的商人之家,族裏那些但凡有能耐收留這樣一個孤一段時間的,家中無不是小有餘財。
慣了呼奴喚婢的好日子,怎麽可能願意嫁去那些需要洗做飯、補補,甚至招呼客人、下田務農的小戶人家?
若非如此,的親事也不會高不低不就的一直拖到現在了。
至於沈琴娘的小兒,這姑娘和沈琴夫家的遠房堂妹是兩種截然不同風格的人兒。
沈琴夫家的遠房堂妹是那種鵝蛋臉、大氣端莊的長相,沈琴娘的小兒則是那種心臉、含眼的長相。
這倆姑娘各有風,沈琴覺得沈峰再怎麽也能看上至一個。
雖然因為份卑微,沈琴娘的小兒初來乍到應該混不到妾室的位置,但沈琴覺得,隻要沈峰願意收下,那麽等生下一兒半,沈峰再怎麽也得給一個姨娘的位置。
自以為思慮周全的沈琴,帶著自己挑細選的兩個人兒,又是乘船又是坐車的,不辭勞苦的進京了。
因為害怕自家嫡母會拒絕上京,所以沈琴並沒有提前通知沈家。
沈太太本不知道自家今天有客要來,是以吃過早飯之後,沈太太就按照原計劃,和與自己好的兩位眷一起去了城外上香。
說起來,沈太太這個婆婆,做的真的是相當盡善盡了。
不僅沒有像這世上的絕大多數富家太太那樣,給自己的兒子塞一堆小妾通房,而且也沒有一直把著管家權不放。
新婦進門的第二個月,沈太太就開始手把手教蔣氏管家理事了。
蔣氏出嫁之前,娘也是細心教過這些東西的,是以這姑娘上手很快,沈太太隻教了約麽一個月,蔣氏就已經能夠獨立管家理事了。
在那之後,沈太太就徹底開啟了強人模式。
把自己的大半力全都投到了自己的陪嫁產業上,無論是田莊還是鋪麵,沈太太全都給打理的紅紅火火。
隻有在蔣氏生產前後,沈太太才會接過管家權,代替蔣氏管理一下沈家宅的一應瑣事。
有這個堂姑掏心掏肺的護著,有沈峰這個對蔣氏真心重的丈夫寵著,蔣氏前些年,日子過得別提多舒心了。
可隨著沈峰越走越高,卻接連兩胎都是生了個兒,最近的這一年時間,蔣氏的日子頓時就沒之前那麽好過了。
沈太太和沈峰雖然都很稀罕家裏的兩個小丫頭,對也始終都是以開解為主,但沈老爺卻數次話裏話外的敲打這個兒媳婦。
本來兩胎都沒能生下兒子,蔣氏自己就已經很有力了,沈老爺再這麽明晃晃的表達不滿,蔣氏的心裏頓時就更加難了。
害怕沈老爺會以“無子”為由,著沈峰納妾,甚至著沈峰休妻再娶。
蔣氏不傻,沈老爺的勢利眼看得比誰都清楚。
好在沈峰和沈太太誰也沒有那個意思,每每沈老爺提起這茬兒,率先頂上的往往都是沈太太和沈峰這對母子。
被婆婆和丈夫護的不風,這讓蔣氏在心急生兒子的同時,對自己的境倒是沒有之前那麽擔憂了。
可就在剛剛稍微放寬了些心的這個時候,沈琴居然就大喇喇帶著兩個想要跟搶丈夫的狐貍住進了京城沈府。
疼了多年的閨,時隔多年再次見到,沈老爺不可否認的心極好。
再加上沈琴就那麽明晃晃的,把自己帶來的兩個人進了蔣氏的心窩子,沈老爺的心頓時變得加倍的好。
有沈琴打頭陣,沈老爺又擺出了一家之主的款兒,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今天沈太太和沈峰全都不在沈府裏頭。
孤掌難鳴的蔣氏,直接被這自說自話、厚無恥的父兩個,給氣的帶著孩子跑出了府。
“...你是不知道,我的那個小姑子,、居然直接把人安排到了我和峰哥的院子裏頭。”
“最讓我生氣的還是我公公,我那個小姑子說一句,他就立刻點頭讚上一句,話裏話外都在誇讚我那個小姑子知道心疼哥哥、知道心沈家的香火傳承。”
“這不明擺著就是在敲打我嗎?”
孟蓁都不知道自己該作何表了,是真沒見過沈老爺這麽不講究的。
但凡要點兒臉麵的公公,他也不會手兒子和兒媳婦的房中事吧?
在古代待了這麽多年,孟蓁隻聽說過誰家的婆婆又給兒子塞小妾通房了,就沒聽說過居然還有誰家的公公是會做這種事兒的。
他到底懂不懂什麽避嫌了!
“你的這個小姑子...”
孟蓁沒去評價沈老爺,反正沈老爺是個什麽玩意兒,蔣氏現在已經一清二楚。
決定隻和蔣氏說說沈琴的心狠手辣。
“你的這個小姑子,以前想過要嫁給我家阿慎。”
見蔣氏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孟蓁朝擺了下手,“這不是最重要的,畢竟我家阿慎確實優秀,有幾朵爛桃花實屬正常。”
蔣氏:......
就覺被強行塞了一的狗糧。
孟蓁又道:“我跟你說這事兒,是因為曾經對我們一家做過一些相當不好的事兒。”
把沈琴之前做過的事兒簡單說了一遍,“...現在你明白是個什麽子了吧?”
蔣氏著自己手臂上的皮疙瘩,“這也太嚇人了,當時才多大呀,小小年紀就敢要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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