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回門日就是新嫁娘歸家的日子,薑若皎這個太子妃則是將家人宣家中來見麵。
大多數況下,這對於太子妃家人來說是一種榮耀,代表著東宮對太子妃家裏人的認可。
薑若皎牽掛著妹妹嫁人後的況,早上一大早就起來梳妝打扮。
太子殿下見這般鄭重,心裏又是酸溜溜的。
昨兒見開泰帝都願意聽薑若皎的意見,他就生出點危機來了:他媳婦兒關心的事實在太多了,他這個夫君在那兒不知會排到哪裏去!
太子殿下跑到薑若皎邊刷存在:“我來給你畫眉!”
薑若皎倒沒意見,由著太子殿下在眉上勾勾畫畫。
小夫妻倆在梳妝鏡前搗鼓好一會,太子殿下才說道:“平時不見你這樣,你見妹妹倒是隆重得很。”
薑若皎聽到他這酸不溜丟的話,就知道他又把醋缸給搬來了,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和妹妹比。說道:“我要是不隆重些,如何能讓人知道我對妹妹的看重?再說了,我平時如果這樣,往你臉上一親不得留個紅印子?”
太子殿下一聽,原來竟還有這麽一重考慮。
太子殿下頓時又樂滋滋地說道:“原來你一天到晚想著親我!”
薑若皎啐了他一口,繼續給自己上口脂,讓自己整張臉看起來氣足夠好。
擔心妹妹,妹妹也會擔心,所以得用最好的狀態等妹妹和妹夫來東宮。
沒想到宮門初開時妹妹還沒到,倒是盧重英領著盧家二老到了。
盧家二老自從得知開泰帝點名要他們到東宮暖場,頓時就來勁了。
昨晚二老就開始相互挑揀裳,夫妻倆穿紅戴綠的,瞧著十分地喜慶,喜好瞧著跟太子殿下十分相像,逢年過節就把自己搗鼓個行走的大紅包。
要知道這還是他們頭一回接這樣要的任務,以前都是兒子攔著不讓他們幹著不讓他們幹那,現在可是婿金口玉言要他們來給小夫妻倆撐場子!
這是多大的信任,多讓他們激!
以至於昨天半夜,盧重英床邊就站了兩個紅彤彤的影,一臉期盼地喊盧重英起來洗漱了。
幸虧他妻子夜裏為了哄孩子睡到小孩子房裏去了,要不然可得被進兒子房裏的二老給嚇醒了!
要不是開泰帝下了那麽一道口諭,盧重英還真不想帶二老去影響別人剛剛新婚的姐妹倆見麵。
既然開泰帝都下令了,盧重英也沒有辦法,隻得認命地起來做好去東宮的準備。
等要出發時,二老又人從庫房裏搬了十口大箱子,說這是他們挑揀出來要送給外孫和外孫媳的寶貝。
盧重英:“………………”
盧重英好勸歹勸,勸不二老回心轉意,隻能由著二老命人抬著那十幾口大箱子一起出發。
說實話,他都不知道二老的庫房裏有什麽寶貝。
以前二老收到(視他們為恩人的)各方人士的饋贈,都是把稀奇古怪的東西自己留下,尋常金銀珠寶之類的則是很嫌棄地挑揀出來讓他搬去別放好。
他一開始還有點擔心這些巨資的來曆,後來搬得多了也就麻木了,每每搬到家裏裝不下了找人運去西南。
現在眼看著二老從自己庫房裏弄出十口大箱子來,盧重英隻得告誡道:“進出東宮可是要接盤查的,爹娘你們可別夾帶什麽不能帶的東西。”
盧父盧母直點頭,在他們看來沒什麽不宜帶的,他們可是連歡喜佛都能大大方方取出來給人檢查的人,怎麽可能會擔心盤查這種小事!
於是東宮衛在打開宮門的時候就迎來了一個巨大的挑戰:他們要把十大口箱子裏裝的東西挨個檢查一遍。
饒是盧重英為多年,臉上還是有些發燒,厚著臉皮說道:“勞煩諸位了。”
太子的外祖家要給太子送點好東西是天經地義的事,東宮衛們沒說什麽,多喊來幾個同僚對著禮單把十口箱子檢查了一遍才將他們放東宮。
薑若皎夫妻倆聽聞東宮大門前鬧出的靜,忙出門去迎接盧重英與盧家二老。
盧家二老遠遠見薑若皎兩人出來了,高興地跑過去說道:“你們出來得正好,我們昨天覺得上回送的新婚禮太了,又到庫房裏挑揀了不寶貝帶過來。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麽,就把看著順眼的都拿上了,你們快來瞧瞧有沒有喜歡的!”
薑若皎接過的長輩都是端方守禮的,即便們都對好,卻也絕不會像盧家二老這樣才見麵就熱地拉著們夫妻倆去看寶貝。
薑若皎隨著盧家二老來到那十口大箱子前,最先看到的便是第一口大箱子裏擺著的好幾把致非凡的“千裏眼”。
這幾天接連不斷地發生各種變故,太子殿下一時也沒空閑把玩楚王送的那件新鮮玩意,薑若皎自然也沒機會搗鼓。
薑若皎好奇地拿起其中一把“千裏眼”,說道:“您二老竟也有這‘千裏眼’?”
盧母說道:“我也是壽宴當天看楚王獻上這玩意,才想起早幾年我們也玩過這個,就從庫房裏挖出來了。”給薑若皎講當初住在海邊時的趣事,“我們當時就喜歡用這個去看海船,有次我們跟著船出海玩兒,還用它發現了一窩海寇!你們舅舅還靠這個立了功來著。”
薑若皎一點就通,誇道:“那這東西用到軍中倒是不錯。”
盧重英道:“我當時也送了幾把千裏眼到陛下手裏。”
這個陛下當然是指開泰帝。
要是送給廢帝的話,對方估計會拿來窺臣婦。
要知道廢帝不僅後宮無數,還喜歡對那些已經嫁為人婦的子下手,以前就曾有臣子家的眷被廢帝相中後含恨自盡。
以前有些佞臣知曉廢帝這個喜好,甚至會親自安排自己的妻子去伺候廢帝,著實是荒唐/到極點。
薑若皎道:“楚王把它當賀禮獻上來,我還當這是隻有他手裏有的稀罕玩意。”
盧重英道:“旁人確實不知曉陛下和爹娘手裏有這東西。”
太子殿下和喜好顯然和他外祖父外祖母很像,興衝衝地拿起箱子裏的寶貝和二老討論起玩法來。
除了玩的,還有吃的。
盧父見外孫非常喜歡自己帶來的好東西,頓時就來勁了,拉著太子殿下去看最後一口箱子,對外孫說道:“這玩意是我剛收到了,說是從很遠的地方弄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吃,要不你找人研究研究!”
太子殿下道:“哪用找什麽人啊,阿皎就很會做吃的。”他說著就去把還在擺弄千裏眼的薑若皎拉了過去。
盧重英聽說昨天還真有人給二老送了東西,卻不知他把對方送的東西也直接搬到東宮來了。
他忍不住走過去跟薑若皎他們一起看看裏頭到底是什麽。
薑若皎走過去一看,隻見裏頭擺著一黃澄澄的棒狀,卻是從來沒見過的。
拿起其中一看了看,從上頭掰下一粒四四方方、外黃白的籽粒研究起來,這東西要是直接吃的話著實太了,本沒法口。
薑若皎道:“對方送來的時候沒說怎麽吃嗎?”
盧父說道:“說倒是說了,據說這東西苞米,剛掰下來的時候可以直接蒸就吃。可這玩意是從西洋那邊運來的,在海上跑了好幾個月,自然就幹了。別人是拿來裝飾船的,是我那朋友知道我們喜歡新鮮玩意,就出錢買過來送我們了,”盧父心心念念的隻有一件事,“他隻說剛掰下來時可以吃,也不知道幹了還能不能吃。”
薑若皎道:“我瞧著它與曬幹的豆子差不多,說不準可以研磨苞米。不過既然是新鮮的更好吃,不如我們把它們種下去看看能不能種活。”對盧父盧母那位朋友很興趣,追問道,“能不能讓他來東宮一趟,我想聽聽海運有關的趣事。”
盧父覺得薑若皎的建議很對胃口,也就不執著於吃掉那一箱子苞米棒子了。他點頭說道:“昨天他才到京城來,現在應該還沒走,一會派人去把他喊來就好!”
太子殿下也很想了解一下海運趣事,不過聽薑若皎要見外頭的人,又忍不住問起他外祖父對方姓甚名誰、年紀多大、長相如何。
盧父說道:“他啊,萬子興,已經四十多歲了,長相普普通通,扔進人堆裏認不出來的那種。但他聰明得很,現在都學會好幾種番邦話了,嘰裏呱啦的,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他又給薑若皎兩人講起了萬子興淒慘的前半生。
原來這人生來就特別倒黴,從出生起就洪澇、幹旱、雪災、瘟疫、地龍翻一個接一個地來,家人在那一場場天災人禍裏頭統統沒了。
後來他好不容易自己經商賺了錢討了個媳婦,結果媳婦竟夥同夫把他錢全卷走了,還用他的名義借了一堆外債!
他填不上那麽大一窟窿,隻能把祖產全部變賣了還債,從此心灰意冷落魄街頭。
有一年冬天二老在街上溜達,瞧見萬子興快凍死了,就隨手把他撿回家,給他提供吃的穿的以及住的地方。
萬子興沒父沒母沒妻沒子,就沒過過幾天有家人陪伴的日子。
他本已覺得萬念俱灰,到了盧家每日與二老相後漸漸就不那麽喪氣了,也不再覺得自己是算命先生說的什麽“天煞孤星”。
等恢複過來萬子興就抖擻起神出海經商去,一直到現在他依然每年出去一回,賺不賺錢還是其次,主要是搜羅各種寶貝回來供二老賞玩。
薑若皎聽完便知此人是重重義之人,尤其看重二老對他的恩。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現在就派人去把他邀過來,一會我們一起用午膳。”
太子殿下知道萬子興是個中年漢子之後就放鬆了警惕,和薑若皎一樣對海外諸事十分興趣:“沒錯,來了正好邊吃邊聊!”
聽到薑若皎夫妻倆不僅要見萬子興,還要留萬子興一起用飯,盧家二老都高興不已:“好好好,我這就讓人去把他喊來。”
盧家二老過去了些三教九流的朋友,盧重英都是不太讚同的。
他們想著盧重英從小就正兒八經的,又是堂堂朝廷命,就算想招待朋友也不會喊上兒子一起。
事實上從發現盧重英三歲就能識字背詩的那天起,二老就曾悄悄探討過盧重英到底是不是他倆親生的。
沒辦法,這兒子和他們真的不像啊,不排除他們走親戚時糊裏糊塗把別人家孩子錯抱回來的可能。
為此,二老當初還觀察過各家的同齡孩子,看看有沒有模樣和脾氣特別像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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