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什麼都不做。」上靜答道:「你沒『醒』。我做什麼都沒意義。」
「那不是由著七哥先辯解嗎?」蕭景珩蹙起眉。
「由他去辯。」上靜答道:「你父王有十一個兒子,但從宮裡帶出來,一直信任的侍可只有蕓姑姑。我盲猜就算他是你父王親生的,對你父王的影響了也越不過蕓姑姑去。」
「再說……」上靜搖搖頭:「他現在越是急著分辨,急著往你上推責任,反倒顯得他心虛。你『暈著』,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你不能開口嘛!我現在只擔心映月們……」
「靜姐姐放心。」蕭景珩立刻說道:「我還『暈著』,父王輕易不會把們怎樣。在場的除了咱們的人和蕓姑姑,還有旁人。」
「還有旁人?」上靜一愣:「你之前怎麼沒說?!」
「說不說都一樣。」蕭景珩答道:「三哥和七哥來找我的時候雖然沒帶人,但七哥的小廝守在涼亭附近。他攔著映月們不讓靠近涼亭。雖然那小廝是背對著涼亭的,肯定什麼都沒瞧見。但父王要審問,也是那小廝排在前面。」
「什麼都一樣!」上靜氣得一掌拍在了蕭景珩肩上:「有人攔著映月們,你還指們能幫上忙?你若是真被推到水裡,蕓姑姑又沒及時趕來,你就等死吧!」
「不會的。」蕭景珩連連搖頭:「蕓姑姑不來,我才不會進涼亭呢!就是聽到來了,所以我才靠近水邊的啊!」
「雖然我能理解!」上靜憋著氣又是一掌拍在蕭景珩肩上:「但我還是生氣!做這麼危險讓人擔心的決定,你跟我商量了嘛!」
上靜結結實實地教訓了蕭景珩一頓,這娃認錯態度倒是良好,擺出乖兔子的模樣,躺平任打罵,這反倒讓上靜沒了脾氣。
算了算了!自我安地想,虎狼環伺,還是先解決外患再說。
上靜給自己定了個先緩后急的策略。
清楚,王爺的兒子自己撕,相互謀害,這樣的醜事,抖落出去丟得是整個淮王府的臉。
因此上靜覺得,無論淮王多喜歡自己的三兒子,將這件事定為意外,都比較符合淮王的利益。
他也不大可能公開殺了一個兒子,給另一個兒子賠命。
因此上靜分析,最大的可能是淮王將這件事給自己最信任的人,部徹查,找出兇手(或者背鍋俠)給陳側妃和死去的三爺一個代。
然後對外宣布意外,殺一批照管不利的奴僕,接著就是過一段時間,某個王爺的兒子犯錯被囚,更極端一點是「意外」或者「病故」。
當然了,如果淮王最終決定讓蕭景珩來負這個責,那肯定就是囚這個結果,死是不可能死的,目前淮王想讓蕭景珩活著。
不過……若是有人為了報仇,在囚期,功對蕭景珩下手,上靜想,淮王大約也不會十分認真地追究。畢竟淮王是真的很疼陳側妃的雙生子。
因此,黑鍋決不能背!這是上靜的底線。
好在這麼大的事,沒可能隨隨便便的下結論,必然要詳細徹查一番的。因此上靜決定,先等,等淮王蕭景珩去問話,或者徹查此事的人找上門。
然後……就可以借題發揮倒打一耙了!
為了演一出好戲,上靜認真地做了準備工作。
先是瞪眼熬著,一下午加一晚上沒踏實睡,只是略閉眼養養神而已,將兩隻眼睛熬得像是兔子一樣紅。
接著是努力想辦法哭,哭不出來哭,再哭不出來就努力眼睛,總之力求雙眼腫桃。
這麼一番折騰,讓不知真相的陳嬤嬤心疼得直掉眼淚,覺得自己家小姐自己落水不算,還要心昏迷不醒的姑爺,一定驚懼難過極了,可了大委屈。
唯一能讓陳嬤嬤覺得安的是,上靜雖然哭得眼睛都腫了,但胃口還算不錯。
連著幾頓飯都多吃了小半碗飯,晚上守著姑爺累了,還主要求加了宵夜。
那是當然!上靜一邊往裡塞點心,一邊鼓著腮幫子蘊氣。當然胃口好,不吃飽了怎麼戰鬥啊!
躺在床上的蕭景珩睜開一隻眼,可憐地著上靜手裡的點心,默默咽了咽口水。
上靜見狀子一轉,直接背過去,不讓他看自己的點心。
唉!蕭景珩心塞地嘆氣,又老老實實地閉上了眼。他得結結實實地到早上呢……
第二天一大早,蕭景珩按照計劃好的時間「醒來」了。
被困在這裡兩天的太醫們當然很開心,給蕭景珩診了脈,得出無大礙的結論后,就急匆匆地拎著藥箱去找淮王復命了。
果然,太醫走後還沒有兩刻鐘,徐側妃就親自過來了,邊帶著蕓姑姑。
徐側妃剛一進院子,就遙遙聽見屋裡的上靜在高聲說著什麼,遠遠聽著似乎還帶著些哭音,而守在門口的蕓香一瞧見徐側妃過來,立刻提醒似的高聲通報:「九爺,夫人,側妃娘娘來了。」
之後屋中頓時一靜,接著徐側妃瞧見屋門一響,上靜一邊抹眼淚一邊往外走,而陳嬤嬤則追在後急急忙忙地想要攔住:「小姐!小姐,您聽老奴一句勸!小姐!老奴知道您委屈了,但是小姐,不能任啊!您……」
蕓姑姑見狀立刻上前幾步,攔在了上靜和徐側妃中間:「九夫人,聽說九爺醒了?側妃不放心,特意來看看呢!」
上靜停住了腳步,抬起臉來著徐側妃和蕓姑姑,滿臉怒容,臉上淚痕縱橫錯,漂亮的杏核眼紅腫一片,都快睜不開了。
「呦,這是怎麼了?」徐側妃連忙擺出一副關心的模樣:「不是說老九已經沒事了嗎?!」
「沒淹死!」上靜一副賭氣的模樣,語氣邦邦地答道:「這府里許多人怕是要失!」
「小姐!」跟在上靜後的陳嬤嬤大驚失的模樣,手就去捂上靜的:「您這是說得什麼話!」
「我不管!」上靜一手將陳嬤嬤的手拉到一邊,大聲宣佈道:「我要見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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