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兒若覺得良喜可以,母親自然沒有不同意的。不過,就良喜一人可以嗎,不然就讓你大哥哥也陪著一道去,好歹有個照應。」
角忍不住往上翹,蘇氏一點沒猶豫的答應,恨不能現在就把良喜塞給盛清蕓。
聽見盛清蕓說明天要參加狩獵大賽,第一反應便是手腳的好機會!
刀劍無眼,何況還有不知道多的猛。
一個差兩月才十二歲的小姑娘,遇到危險死了或者殘了不是很正常麼?
如今,盛清蕓這蠢貨,竟然主要求讓良喜跟著,簡直正中下懷。
倒時只要讓良喜手,再偽裝猛襲擊的模樣,豈不是……
「哥哥還是算了,他手不及良喜,萬一遇到危險,良喜豈不是要一人保護我們兩個?還是只讓良喜跟去就好。」
一把按住想要說話的盛彥,盛清蕓拒絕道。
「蕓兒說的對,是母親考慮不周。那便只讓良喜跟著保護你吧。」
蘇氏上應著,心裏卻忍不住惋惜。
多好的機會啊,要是盛彥也跟著去,豈不是就能一次解決兩個礙眼的小賤人?
不過沒關係,只要盛清蕓死了,想來盛彥多半也要為廢人。
樂顛顛想著,蘇氏的心好了大半,丟下一句去幫盛清蕓準備明日所用的話就離開。
盛清蕙實在不想一個人面對盛清蕓和盛彥,同時也想找機會再偶遇翊王,於是跟著蘇氏一道離開。
另一邊,鄰皇帳的一座大帳之。
「咚」一聲,蕭慎一掌重重拍去案幾上。
「殿下,您息怒。」
使眼讓帳中另外幾個下人離開,陸江勸蕭慎。
「哼,息怒?孤如何息怒!」哪裏還有方才面對外人的溫潤謙和,蕭慎黑著臉,滿目怒火。
「蕭胤,別以為孤不知道,他定是聽聞了盛二小姐在鄭侯府時跑來看孤,所以今日球場上才故意做給孤看!」
「什麼英雄救,可笑!擺明就是為了氣孤!以為這樣父皇就會覺得他厲害,他就有可能奪走孤的太子之位麼?做夢!」
「可笑盛家那個蠢貨,竟然以為蕭胤真的對有意,的連給孤在旁邊都忘記了,可恨!」
一口氣罵了一通,蕭慎抬手又是一掌拍向桌面。
「哎呦,我的好殿下。您既然都知道,又何必生氣?莫說翊王本比不上您,只要皇後娘娘在一天,只要皇上對您的疼寵一日不減,他翊王就是再好,又有什麼用?不過一個生母早死的皇子罷了。」
上前倒了杯水捧給蕭慎,陸江再勸,「再說了,就那盛二小姐,您若喜歡,不是還有個樣貌相似,艷不輸分毫的盛大小姐麼?盛大小姐可是盛府嫡長,比嫡次不是更有份些?」
「就?」許是喝茶順了氣,又許是陸江評價翊王的話聽著頗為順耳,蕭慎氣消了大半。
「一個飛馬打球的男人婆,京中還儘是的流言,這般品行的子,哪裏配的上孤!唯一那張臉……」
想著盛清蕓明艷的笑,蕭慎冷嗤一聲,「莫不是你沒聽說傷破相的消息?孤可是看見額上的傷了!」
「……是,奴才一時糊塗,還是殿下想的周到。盛府兩位小姐算什麼,不過區區三品文之,哪裏配的上殿下。」
陸江毫無心理力的拍馬屁。
「不過殿下,觀翊王今日舉,奴才以為,明日狩獵比賽,他怕是會想方設法拔得頭籌,好在皇上面前臉啊。」陸江又道。
「臉?放心,絕不會有那種事發生。」蕭慎回的有竹。
這日晚上,帳外空地舉行了焰火晚會。
烤、飲酒,摔跤、歌舞,一個接一個,讓人心愉悅,舒暢無比。
期間,重生回來的盛清蕓得見了當今皇上嘉佑帝,皇后李氏,以及其他幾位皇子公主。
嘉佑帝年不及三五,材高大拔,神奕奕,坐在上首皇座上,威嚴沉穩。
皇后李氏雖年過三十,可因保養得當,看上去如同雙十,華貴又不失貌。
這樣一雙大晏朝最尊貴的人,尤其嘉佑帝,正值壯年,沒人懷疑他會於幾年後駕崩。
然,世事就是那麼措手不及。
按著上一世的記憶,十六歲嫁給蕭慎為太子妃,十八歲嘉佑帝駕崩,被劫持慘死。
如今再有兩月十二,距離十八也只僅僅六載。
換句話說,必須在這剩下的六載時間裏,毀了蕭慎的太子之位,斷了他登基的所有可能。
這事詐一聽上去並不急,畢竟有六年時間。
可要知道,不過一個孤立無援的后宅,而的敵人卻是份尊貴、手握重權的太子、皇后以及后戚一黨。
難度,可想而知。
「小姐,二小姐又在看翊王了。」
正想著,耳邊傳來小荷的聲音。
盛清蕓回神,朝旁邊看去。果然,盛清蕙正一臉花癡的盯著前方皇子位置上的蕭胤。
這是真的芳心暗許了?
可怎麼會眼睜睜看著盛清蕙這個自私狠毒的人再如上一世般辱翊王?
哪怕翊王當真對盛清蕙有意,也不行!
「母親,明日還要參加狩獵,清蕓先回去歇了。」
起走到蘇氏邊,盛清蕓低聲道。
蘇氏正掐著盛清蕙的手,阻止再犯花癡,聞言哪裏有功夫理會,隨意擺了擺手,算是應了。
盛清蕓於是領著小荷離開。
接下一秒,蘇氏臉黑了,花癡的盛清蕙的紅了臉蛋。
只因為,一整晚都垂首飲酒的翊王,終於了。
不但了,還將頭轉了過來,直直看向盛清蕙和蘇氏所在。
就見,他端著酒杯的手微抬,沖盛清蕙做了個請的手勢。
啊啊啊啊!
盛清蕙簡直要忍不住尖,的端起酒杯,雙目含春喝了下去。
「母親,我要當翊王妃!」
待翊王收回視線轉回頭,盛清蕙再也忍不住,趴去蘇氏耳邊堅定的說。
「你做夢!我告訴你,想當翊王妃,你想都不要想!」
卻是蘇氏氣急,一把扯起盛清蕙的手,拉著離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