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云初醒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玄月城的房間里。
慢慢坐起來,覺得頭昏腦漲,輕了一下額角。
“醒了?”
一聲低沉的嗓音在靜謐的房間里響起,云初醒子一頓,循聲去,燕歸塵正坐在圓桌旁,目沉地看著。
云初醒有些發懵,這是什麼麼表?可沒惹什麼子啊。他怎麼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你答應過我不會沖行事。”
“我確實沒有沖行事啊。”云初醒實話實說。
燕歸塵擰了擰眉,當真是不知輕重。倘若秦他們再晚一些,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竟是如此不在乎自己的安危麼?
“我說過我會安排,現在我們是何境,你心里清楚。公主府周邊全是赤利古的眼線,一旦出現什麼紕,我們就會前功盡棄。”
燕歸塵從未用這樣生的語氣和說話,這讓意識到他是真的生氣了。
可也沒出什麼差錯啊,他說的話是有道理,可未免也過于夸大了些。去之前也深思慮過,而且也極小心謹慎,現在不是好好躺在這里麼?
不過云初醒也沒有對著他說這些話,語氣還算平和:“我知道你擔心,可我也不是盲目去的,我很小心,那些人不會發現我。”
燕歸塵臉一沉,“你有十足的把握麼?現在整個塢什塵危機四伏,云翎的遭遇還不夠說明一切?”
說到這事兒,云初醒腦子一空,隨后怒氣自心口涌起。
聲音冰冷:“阿翎會被抓都是因為誰?你現在在這兒興師問罪,不就是怕我泄了你們的行蹤,連累了公主府,誤了你回中原繼承大業麼?”
云初醒字字句句猶如無形的針扎進他的口,他頓時啞口無言。
見他沒說話,云初醒以為自己說中了,冷笑一聲,道:“既然這樣,那為什麼還要把我困在這里,在我的吃食里下藥?”
燕歸塵子一頓,抬眸對上的目,對方神清冷,卻不見一揭穿真相的怒氣。
看樣子,是早就知道了。
可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吃下那些東西,還要等到現在才說?
難道是為了讓他們放松警惕,好一個人出去?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燕歸塵神平靜:“看來你早就知道了。”
云初醒瞥了他一眼,“我沒你們想的那麼蠢。”
沒那麼蠢,可反應也沒那麼快。
答應了燕歸塵之后才發現不對勁,可沒有第一時間遷怒于他。
知道燕回歸塵擔心會沖行事,畢竟現在城中形勢復雜,孤犯險不僅不能救出人,反而還會把自己搭進去。
是燕歸岑對的了解太,且也是為了能夠小心行事,不怪他。況且,他真的可以把人救了出來。
但是燕歸塵趁機給下套,讓答應去中原就卑鄙。這筆賬只能以后再慢慢算。
可為什麼會這麼氣呢?總覺得心里堵得慌。
他給下了藥,都沒計較,這廝倒是和跟較真起來了。
莫不是怕連累了公主吧?
云初醒滿腹狐疑,想了又想,一定是!
“你要是害怕你的公主殿下有危險,那就別讓去救人啊,現在知道擔心了?”
一句話說的怪氣。
燕歸塵聽出了的意思,平復了一下心氣,道:“我是怕你有危險。”
云初醒被噎住,這又是演的哪一出?怎麼越來越不明白了。
燕歸塵哪里不知道,赤利古的人幾乎遍布了整個塢什城,不過他不會祁日娜,這點倒是不必要擔心。
他確實是擔心,子孱弱還跑出去,一旦上赤利古的人都沒有招架的能力。
讓祁日娜救出云翎不算太難,可要救就沒那麼簡單了。
萬一赤利古知道能解炎毒的,只有藍雅皇室的正統脈,那難逃一死。
好在秦和岑康在要關頭將找了回來,他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到了實。
雖然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在聽到這句話之后,云初醒的怒氣瞬間就消散了。
低頭小聲嘟囔:“擔心我就好好說,兇的算怎麼回事。”
燕歸塵:“......”
他兇麼?他有兇麼?
他只不過是在認真地和討論事的嚴重,怎麼在眼里就了兇的?
不過他心里確實是有些氣,誰讓不老實待著到跑,被抓回來了還理直氣壯,不把自安危當回事兒。
可能他的態度確實是過于嚴肅了,他輕嘆了一口氣,語氣也了下來:“那你以后別跑。”
云初醒看了他一眼,這態度還行。
偏過頭,頗帶著些傲,“好吧。”
“你答應過我提的條件,任我差遣。”
云初醒差點一口老噴出來,沒想到他得寸近尺。
“差你大爺!不是說先回中原麼?你別想忽悠我。”
燕歸塵:“......”
好像是這麼個意思,大意了......
算了,目前看還沒出什麼子,這事就算過去了。不過他以后還是得讓秦多留意。
這小丫頭太了,岑康對付不了。否則這次也不會上了的當,到現在,岑康都還在怨恨著。
等把云翎功接過來,他們就回中原。證據已經讓鬿風查的差不多,至于那支箭矢,興許要等回了燕朝,才能查到下一步的線索。
燕歸塵站起,“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云初醒心不在焉,只哦了一聲。
從房間里出來,秦已經候在門外。
“主子,鬿風回來了。”
燕歸塵凝眸,淡淡頷首:“嗯。”
鬿風離開了玄月城幾天,到在查那消失的禮單和王冠,原本這可以讓暗市的風客去查,但是由于之前赫魯舍的一事,他信不過別的人。
赤利古的勢力遍布太廣,他們還是要謹慎。,
禮單和王冠極有可能已經在赤利古手中,這要在查可就更難了。
但這兩件東西都尤為重要,不僅能查出與塢什王室勾結的燕朝反臣,更是涉及到燕朝的社稷安危。
若不是因為這個,他也不會在這危機四伏的塢什滯留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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