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云朝帶著小桃子出院。
下雨了,還好有一輛車。
將藥和品放在車上,云朝幫小桃子系好安全帶。
小桃子咬著手里的小餅餅,晃悠小,很開心:“今天也系開心的一天呢!”
云朝笑了,有什麼好開心的?白天還在掛點滴。
剛準備回家,云朝手機響起,是程風的電話。
“云小姐,有空嗎?能不能來趟荔園?”
“怎麼了?”
“三爺頭痛,不肯去醫院,吃了藥還是不舒服。”
“可我也沒有太多好辦法。”
“云小姐,三天前綁匪打電話給三爺,當時三爺在京城,正在為了他母親奔波勞累。三爺母親病重,在icu搶救多日,可能云小姐還不知道。那一天,三爺母親搶救回來,病剛剛穩定,三爺馬不停蹄帶著我坐飛機來了安市,解決勒索敲詐的事。三爺已經好多個晚上,不曾合眼。”
好久,兩頭都陷沉默。
“云小姐,三爺是人,不是神,鐵打的也不住這樣折騰。在回京城前,三爺還去了倫敦一段時間,來回奔波。”
貝紹樓去倫敦的事,云朝知道。
他母親生病的事,也知道。
但不知道三天前,他母親剛剛從icu出來。
原來那天他是連夜從京城坐飛機回的安市。
“程助,我去看看他。”
“云小姐,我去接你。”
“不用,我剛帶小桃子從醫院出來,正好開車過去。”
“好。”
這一次,程風沒有多說什麼。
云朝看向小桃子:“小桃子,我們去一趟貝叔叔家里。”
“貝叔叔瘦了,小桃嘰心疼。”小家伙咬著餅餅,“把餅餅帶給叔叔。”
云朝笑了笑。
眼底,多了些晶瑩的水汽。
不是叔叔,是爸爸啊。
但小桃子永遠不會有機會再他爸爸。
他也不會承認這樣的私生,違背他意愿出生的私生。
路上,雨下大了,傍晚的天空,黑云城。
開了雨刮,云朝車速不快。
荔園很遠,到那邊時,已經很晚。
距離上次過來有很長一段時間。
玄關,云朝沒有看到小孩子的拖鞋,問傭:“能不能麻煩幫忙拿一雙小孩穿的拖鞋?”
上次嚼舌的傭見到是,頭也沒抬:“沒有小孩穿的。”
“行。”云朝知道是故意刁難,荔園不可能沒有。
直接讓小桃子穿鞋進:“寶寶,不用換。”
反正,弄臟了地板,還是這些傭人打掃。
“哎哎哎,我剛拖的地!你怎麼隨隨便便讓小孩子進來?!一點教養沒有!”傭出聲,“虧你還是個老師!”
程風聽到聲響,走到客廳:“怎麼了?”
傭人立馬告狀:“程先生,這云老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讓小孩子換鞋就進來。”
“云小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別說不換鞋,就是把你們都開除,也有資格。”程風厲聲道。
傭人一聽,哪敢再說話。
大氣不敢出。
怎麼連程先生都護著。
云朝抱起小桃子:“寶寶,進來。”
“嗯!”小桃子很開心,“叔叔家里好大鴨,像小公主跳舞的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