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被的這個眼神,給嚇了一跳。
「如意,你這是……」
「父皇,現在我們已經幫您平息了這場紛爭,不管您方才說的,是真是假,咱們先坐實了再說。」
白如意的話,帶著幾分威脅的語氣,讓皇上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
「如意,你的意思是?」
「父皇,經過今晚之事,難道,您還沒明白,您已經到了該退位的時候了嗎?」
白如意說著,上自帶一威嚴,「我與景深,能單槍匹馬對抗數萬人。」
言外之意,想要對付你,簡直不要太輕鬆。
皇上若是識趣,自然就會明白文退比武退好。
他看了看鸞景深,就見著鸞景深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似乎這件事,任憑著白如意做主。
「如意,你說退位,是讓朕退給誰呢?」
「鸞景深。」白如意淡淡地說:「兒媳對皇位,沒有興趣。」
但是,不得不讓鸞景深來坐在這個位子上。
否則,總有一天,皇上的利劍會指向他們。
這一點白如意實在是太清楚了。
皇上臉一陣發白,他不想退位,但是眼下這個節骨眼上,若是不退位,似乎就下不了臺了。
白如意不會罷休。
他有點後悔,不該說出那樣的話,但誰又知道白如意和鸞景深沒有死?
一直都以為他們已經死了,想想也是,正常的人,誰能抵擋住萬人的圍攻?
白如意看了看他,淡淡一笑,「父皇,想好沒有?」
這麼快?
皇上的臉上帶著一為難,「如意,這可是大事,需要好好從長計議。」
「不用從長計議,您就當是今晚,被人謀朝篡位了。」
皇上心中鬱悶不已,按照他的暴脾氣,那肯定是要將白如意給拖出去砍頭的。
可惜,他如今是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只能是任由著白如意囂張跋扈。
這都已經欺負到了他的頭上來了。
皇上還想說些什麼,但白如意斬釘截鐵。
「太后駕到!」
聽到這句話,皇上的臉上微微出了喜。
白如意素來是最聽太后的話,只要太后幫著求求,那事就一定能得到圓滿解決,自己的皇位說不定還是有希的。
太后在眾人的攙扶下,小心翼翼,巍巍地走到了跟前來。
「哀家已經聽說了,有人想要謀朝篡位。」
皇上一聽,有戲,便趕跑到了太后的邊去,「母后,您跟如意說說,這皇位不能讓。」
「是如意嗎?」太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哀家怎麼聽說,是鸞玉樹和雲妃那兩個賤人?」
「那是第一波。」
「哦?」太后的目落在了白如意的上,「如意,怎麼回事?」
「皇祖母。」白如意淡淡地說:「是這樣的,原本我們兩人,面對著數萬人的圍攻,拚死救父皇,卻聽見父皇說,原本是想要將皇位傳給鸞玉樹的,所以心寒之餘,要求父皇退位。」
「還有這事?」
太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帝,」太后說:「你真是這樣說的?」
「這只是急之下的延緩之詞。」皇上一臉為難,「不曾想……」
不曾想被白如意揪住不放,並且了要求皇上退位的理由。
現在的白如意實力太強,而很明顯,鸞景深是站在一邊的,也很想坐皇位!
真是太氣人了。
皇上現在邊沒有了兵,了桿司令,更是沒有任何法子。
白如意和鸞景深這一招釜底薪,玩得太溜溜溜了。
「不曾想,被我們聽見了,」白如意淡淡地說:「並且以此為要挾?」
「是的!」皇上想著,反正這個皇位也不一定能繼續坐下去了。
與其忍氣吞聲,不如氣一回。
之前,被青帝著,現在又被白如意給要挾了。
他覺得自己這個皇上做得實在是太鬱悶了。
白如意冷笑了一聲,「方才,我們若是不出手,父皇,您覺得會是什麼後果?」
皇上說:「但是,你們不是出手了嗎?並且幫朕解決了很大的難題。」
「是。」白如意說:「所以,為了以防夜長夢多,這件事,今天必須要解決了。」
說著,目輕輕一瞟,落在了皇上的上,那眼神,睥睨天下。
「所以,父皇若是不退,兒媳不在乎再宮變一次。」
這話,在整個天龍王朝,也就只有白如意敢說。
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太后說:「皇帝,如今,你也是有些力不從心,不如,退位了吧,安安心心做你的太上皇,有些事,晚輩們理起來,或許要比你更好。」
皇上一聽,連太后都在勸他退位?
再看鸞景深,依舊是一言不發。
他便走到了鸞景深的面前,「深兒,你倒是說句話!」
那意思就是,你爹我不想退位啊!
你趕勸勸你媳婦,讓不要再了。
但是,鸞景深卻是笑了笑,「父皇,我聽我媳婦的。」
「你!」皇上氣得渾抖,這個時候,他居然聽老婆的話?
「深兒,那是婦人之仁!不能聽!」
「為何?」鸞景深笑了笑,「如意的話,從來就沒有錯過。」
「你這個不懂事的!」皇上的眼珠子,都快要銅鈴了,「你這樣繼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謀朝篡位!」
「父皇,鸞玉樹那謀朝篡位,而兒臣是太子,乃是繼承皇位。」
「朕還沒死!」
「父皇,兒臣不想為鸞雲天,做了那麼多年的太子,最後落得啥也沒剩下。」
鸞景深淡淡一笑,「因此,兒臣必須要看得見希,並且能擁有希。」
他雖然不是很想做皇帝,但是事得他不得不去想,不得不去做。
見著鸞景深也是這般的態度堅決,皇上的心中也是非常的鬱悶。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向聽話懂事的鸞景深,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決定,就這麼聽媳婦的話?
「深兒,你是男兒大丈夫,還是要有一些自己的主見的好!」
「父皇,這原本也就是兒臣的意思。」
鸞景深索將心一橫,話說得有些直接了。
皇上一見,無力回天,只好說:「罷了罷了,等明日文武大臣們上朝了,再議。」
白如意冷冷一笑,「各位將士,你們既然已經棄暗投明,本太子妃既往不咎,如今城中的侍衛和衛軍,都已經死傷殆盡,你們就接替了他們吧。」
眾人來的時候,個個意氣發,想的就是能遠離邊疆,長期駐守在這繁華的京城,卻沒想到,剛一來,就遭遇了鐵盧。
將士們死傷過半。
連鸞玉樹都死了。
他們還被生擒了,說來也可笑,他們還有兩萬來人,而白如意和鸞景深這邊,就只有他們幾個人。
兩萬來人,對付幾個人,卻慫了。
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正當他們以為自己將要被發配到苦寒之地去時,卻聽見了白如意說出了這樣的話,心中頓時一喜。
眾人都紛紛跪下,表示願意聽從太子和太子妃的調遣。
那意思就是,他們只效忠於太子和太子妃。
至於皇上嘛……
可有可無。
他們又不是傻子,聽到了這個時候,太子和太子妃是想要變天啊!
就算是皇上不同意,也沒有關係,他們可以用強的手段。
瞧,太子妃不是又邁出了新一步了嗎?
皇上想要等文武百來上朝的時候,利用百制鸞景深和白如意。
結果,太子妃就收買了人心,讓這剩下的兩萬多士兵,為了衛軍和宮中的侍衛,有了他們這些人在,百敢放屁?
白如意很厲害,在見著眾人跪下認主之後,便說道:「你們中目前的首領是誰?」
之前是飛將軍和廣將軍,但是兩人已經死了。
現在有的話,也就只有一些小頭目了。
隨後,一個漢子走了出來,「太子妃,末將原本是飛將軍麾下的一名副將,如今這些人中,屬下的職應該是較高的。」
白如意點點頭,「還有比副將更高的嗎?或者,還有副將級別的嗎?」
沒有人吭聲。
「你什麼?」
「末將袁。」
「袁,本太子妃,就任命你為衛軍統領。由你挑選兩百人,作為宮中侍衛,任命一人為侍衛長。」
「末將領命!」
白如意繼續說:「考核期為一個月,若是能力不夠,我隨時撤換,另外,侍衛長也必須是能者居之。」
「是!」
白如意隨後淡淡地說:「立刻整頓隊伍,宮中侍衛即刻到崗,守護宮中安危,衛軍把守京城,不得有誤!」
「是!」
白如意的手段果然高明,三言兩語就將大局定了下來。
就算是那些文武百想要反對,估計很快就會被人給拖下去砍了。
皇上心虛得很,但還是想要做最後一搏。
「皇上,」李公公說:「時辰不早了,您該去早朝了。」
被李公公這樣一提醒,皇上連忙說:「是,該去早朝了,不知道百可到了?」
「不知。」
宮中發生了這樣的大事,百到沒有到,誰知道?
在白如意的安排下,宮中的已經清理完畢,破壞的東西也都已經恢復。
地上的水也已經被沖乾淨,擺上了無數的鮮花。
淡淡的花香,衝散了腥氣。
東方已經泛白,若不是親經歷了昨晚的劇變,真的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白如意說:「父皇,請臨朝。」
皇上看了一眼白如意,眼神中著幾分無奈。
但是在一轉,他的眼神就變得兇狠。
這一次,他必須要讓白如意和鸞景深知道知道他的厲害。
別以為自己這邊有了幾萬兵力,就可以謀朝篡位!
只要文武百都不同意,那這件事,他們就不了!
他才五十歲,不可能退位的!
他要長生不老,他要永遠霸佔著這潑天的富貴,還有無盡的權利。
他要讓所有的人都臣服在他的面前,他還要讓天龍王朝在整個玄冥大陸傲然生輝,一統天下!
他怎麼可能退位呢?
任何一個想要著他退位的人,都是他的仇人,都要被他無地殺戮。
即便是曾經無數次幫助過他的鸞景深和白如意,在到這條紅線后,都是無法例外!
皇上走上了朝堂,而鸞景深和白如意也跟著一起上了朝。
人很有走上朝堂的,但今天白如意就上去了。
白如意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了一邊。
朝中的大臣們也都是心存畏懼,惶惶不安,他們有些人已經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甚至有些人今天沒有來上朝。
來到這裡的,也都戰戰兢兢,直到看見了皇上,他們的心,才稍微定了下來。
但是,外面的衛軍,似乎比之前多了不,每個人都是嚴陣以待。
這時,阮大學士小心謹慎地問:「皇上,不知昨夜發生了什麼事?」
皇上的目落在了他的上,沒有吭聲。
鸞景深說:「昨晚,令婿發生兵變,企圖謀朝篡位,已被斬殺。」
「這……」
阮大人聽了,頓時驚得渾冒著冷汗,他哪裡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但是,他約還是知道一點,那就是鸞玉樹想要謀反。
卻不知道,鸞玉樹謀反失敗,已經被斬首了。
鸞景深說:「多虧了本宮與太子妃拚死相搏,才保住看父皇的命。為了防止以後仍有類似的事發生,本宮決定即刻繼位。」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不小的震撼。
阮大人原本就還在鸞玉樹被殺的悲傷中,現在又聽見鸞景深說想要繼位,頓時大怒,「你這樣做,跟謀朝篡位有什麼區別。」
「當然是有,」鸞景深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鸞玉樹是想要父皇的命,而本宮,只是要皇位。」
皇上不忘記補充了一句,「各位卿,你們對此有何看法?不如說來聽聽。」
這一來,眾位大臣倒是陷了為難。
外面的那些士兵,看得出是鸞景深安排的。
之所以這樣安排,傻子都能知道他是有什麼目的。
無非就是想要保他上位。
鸞景深說:「眾位大人,直說無妨。」
白如意就喊了一嗓子,「衛軍,將兵先放下,免得驚擾了各位大人。」
衛軍果然將兵放在了地上。
朝堂中的眾位大臣都不由膽戰心驚了起來,這分明就是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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