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笑好像開大了吧!皇上,我就是個打醬油的路人甲,擔待不起啊!”急忙站起,元初寒絕對是誠惶誠恐。要把嫁給齊王的世子?已經嫁給離了呀!
一二嫁,而且第一嫁還沒離婚,就要許配二家了!
這傳出去,不好做人吧。
更況且,離會發飆的!
“你別怕,朕沒有答應。陳郡主忽然的說起此事,朕一時也沒準備。更況且,你是朕的臣子,不是姐妹,你沒同意,朕也不能隨意的給你指婚。”芷爵站起,擡手拍著元初寒的手臂,要冷靜下來。
“陳郡主爲什麼會有這個想法呢?哎呀,我知道了,一定是想還我人。”恍然,元初寒明白了。儘管其中也可能是有其他的原因,但陳郡主那丫頭的想法肯定是還人。
“人?欠你什麼人?”芷爵放下手,雙手負後看著,很想聽聽。
“這個、、、和皇上說也沒什麼,皇上其實心裡也都明白的。那時,我不小心聽到了季三和梅郡主的對話,梅郡主要季三給準備些毒藥,說若是陳郡主不聽話的話,就給用上。那天陳郡主當衆把梅郡主了,我就擔心梅郡主和季三會下黑手。陳郡主天真可,嫉惡如仇,沒什麼壞心思,我就想讓小心點兒,就把這事兒告訴了孟大夫。”看著芷爵,元初寒一字一句小心的說著,一邊看他的臉。
芷爵的臉沒有太大的變化,但眼裡的笑意卻褪去了很多,“還有這種事。”
“是啊,很不湊巧的被我聽到了而已,我也不想多事的。可是,良心過不去啊。但是,陳郡主這還還的有點兒大,皇上,你可別答應啊。”盯著芷爵,元初寒十分懇切。他若是把他面前這個嬸孃指婚給了別人,他皇叔會宰了他的。
“放心吧,朕不會答應的。只不過,有件事需要你幫忙。”芷爵忽然神一變,變得很嚴肅。小小年,他突然變這樣,讓元初寒也詫異。好像猛然間的,眼前這個年就不認識了。
“額、、、我努力試試看?”找幫忙?元初寒覺得未必是什麼好事兒。他們家人都一樣,基因排列順序相似,做事也相似。
芷爵看了一眼殿門的方向,隨後拉著元初寒坐下,低了聲音開口道:“年後,陳世子就會來帝都,朕,想留住他。”
看著芷爵的眼睛,元初寒慢半拍的明白了他的意思,“皇上的意思是,‘留住’。”這個留,不是做客,而是、、、困住。
點頭,芷爵的眼睛深不見底,不似以前那般溫暖的模樣,反而,冷冷的。
深深吸口氣,元初寒還在震驚當中,眼前這個孩子,完全顛覆了印象中的樣子。
果然啊,家的人,怎麼可能會像小太一樣溫暖,都有黑暗的一面,而且很黑暗很黑暗。
“皇上的旨意我不敢違背,只是,我還需要再確認一下,傷殘不計麼?”要是留人的話,不下黑手是不可能的。
“這不是旨意,而是,朕想請你幫忙。這件事,朕不放心給任何人做。你也應該知道的,朕的邊,都不是朕的人。”說起這話時,他出笑容,看起來又溫暖的如同小太一般。
“皇上都這樣說了,那我也沒理由說不答應,更況且,我要是不答應,估計走不出這宮門是不是?”笑瞇瞇,元初寒心裡卻在打鼓,不知道離會不會同意。
“你多慮了,朕信任你纔會找你幫忙。朕以爲,你是外公的人,但是那日陳郡主打梅郡主時,你能站出來作證。還有聽見了季三和梅郡主暗中勾結,有良心的警告陳郡主,你不一樣。”看著元初寒,芷爵輕聲的說著,年如玉,儘管年紀不大,可是卻能窺見他人之後的風采。
“我不是梅大人的人,他保我進太醫院這是真的,但是自從我進了太醫院,他再也沒找過我。皇上,你的忙我會幫的,但是,你這樣做就是爲了削藩對麼?你有把握麼?”離想削藩,芷爵好像也是這樣想的。
芷爵微微垂斂眉目,沉默了將近一分鐘後,纔開口道:“朕親政,但是,卻和未親政時沒有差別。這朝上,你瞭解,皇叔和外公把持大權。在外,有大患的就是那幾個藩王了。年前,忠毓王被關押,鄭王上了手中的金礦,現在,只剩下趙王和齊王了。”
元初寒暗暗的唏噓,鄭王上了金礦,真是個明智的決定。
“趙王不足爲患,齊王,狼子野心。”年的手按在桌子上,指節泛白。
元初寒看著他,發覺他的臉還是那般,他的外表和心裡,嚴重不符。
這個孩子,小看他了。
不由得想起那時跟離說,皇上和陳郡主很要好,離便說了一句有心計。一直以爲他說的是陳郡主,但現在明白了,他說的是芷爵。
這個孩子,離早就看穿了,一樣的,怎麼可能會不瞭解。
“所謂一將功萬骨枯,我沒有什麼大智慧,但是,爲皇上分憂,我一定會盡力的。”有心幫,但是也得先過問離才行。畢竟,當前局勢什麼的,他最瞭解。
“一將功萬骨枯,這話說的好,只可惜,朕現在最缺的就是能夠爲朕賣命的兵。鄭寶,你覺得,朕有功的那天麼?”看著元初寒,芷爵語氣有些許沉重。
“當然,皇上有如此大智慧,一定會功的。削藩,只是第一步。”下一步,估計就是對付離和梅震南了。不知離會作何想,會怎麼做。
“鄭寶,你是第一個如此激勵朕的人,就連母后,也只是不斷的告訴朕聽從外公的。朕不想做傀儡,只想做個勵圖治的好皇帝。”抓住元初寒的手,芷爵約激。
元初寒一愣,看了一眼被抓住的手,然後笑著點頭,“皇上,你一定會功的。”這般心計,還知道利用,非池中之。
“鄭寶,朕不會虧待你的。”微笑,一如既往,溫暖如春。
笑,元初寒不知該說什麼,這小皇上會拉攏人心,並且很擅長。他說他邊沒有他可信任的人,不信。
不過,他的一番說辭卻也說服了,幫他做一件見不得人的事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天暗下來,宮中燈火通明,今天新年,宮燈比之尋常要燃的多,各都亮堂堂的。
元初寒本想走的,卻不想送來了飯菜,新年這晚的飯食,做十合。
用緻的食盒裝著送來,每一份都不多,但是聞起來卻很香。
一壺清酒,芷爵親自倒了兩杯,元初寒看著他,最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忠告,“皇上,在我們學醫的人眼中,像皇上您這個年紀還屬於未年。各個方面都沒有發育完全,所以,最好不要飲酒。”
芷爵一邊將玉箸遞給,一邊微笑道:“那你呢?年了麼?”
眨眨眼,然後搖頭,“也沒有。”
“那看來,咱倆都不能喝酒了。順子,去拿些果來。”將酒杯挪走,不喝。
順公公很快的將果送來,芷爵再次親手給元初寒倒了一杯,“今年的新年,朕不是獨自一人了。”
“往年皇上也是一個人?”他不去太后那兒,也奇怪的。
“你一定在想,朕爲什麼不去和母后守夜過新年。七歲那年我就不再去了,的話題離不開外公,外公的話對於來說,是聖旨。”芷爵說著,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但元初寒憑藉剛剛對他的瞭解,他心裡定然在冷笑呢。
家的人啊,不能小看。
“今天過年,咱們不談那些,皇上,我敬你。”舉起果兒,元初寒笑瞇瞇,只想趕走。天都黑了,離看一直沒過去,估計會去找。
芷爵也拿起杯子,微笑的和元初寒撞了一下,始終笑得溫暖。
拿著果兒推杯換盞的,元初寒都吃撐了。
芷爵倒是沒吃多東西,一直拿著杯子看著元初寒吃。
“夜半之時會燃放煙火,你若沒事,留在這裡,和朕一起看?”看著元初寒放下玉箸,他開口說道。
咀嚼的作停頓了下,之後快速的嚥下去,然後說道:“皇上,小李子沒在太醫院,他和自己的小兄弟們喝酒去了。要是有人急找太醫的話,我不在那兒不就是失職嘛。”
芷爵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回去吧。”
得到赦令,元初寒終於鬆口氣,站起,“皇上,新年快樂。”話落,轉離開。
走出宮殿,晚上變涼的風吹在臉上上,元初寒真覺得冷了。
順著宮道往太醫院走,回想起芷爵跟說過的話,愈發覺得自己是黃魚腦子。
在這宮裡,最不缺的就是表裡不一的人了。虧以前一直覺得芷爵很單純,有一顆善良的心。
事實上,那個孩子的腦子一直在轉著,過濾著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兒。就連這個太醫,看起來並不能信任的太醫都被他算計在了。
他能用做這事兒,不知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事兒若是問問離的話,估計會得出答案,畢竟,他諳謀謀,輕而易舉的就能分析出來。
走回太醫院,個個房間都是黑的,外面琉燈明亮,乍一看還是嚇人的。
的房間燈火是亮著的,加快步伐,推開門跳進房間。
然而,反手剛關上門,就覺得一陣冷風順著後頸飄過。子一頓,還沒等回頭,一隻微涼的手住了的後頸。
“我投降,好漢饒命。”舉起雙手,元初寒做投降狀,右手的手指卻住了袖子,準備取針。
那隻微涼的手從的後頸移開,然後輕而易舉的擒住兩個手腕,“又想扎本王?”
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悉的氣息靠攏到的後背,是離。
“是你呀,嚇死我了。”兩隻手被他擒著舉在頭頂,元初寒費勁兒的扭頭看他,幽幽燈火中,離站在後,居高臨下的看著。
“皇上將你去做什麼了?”離自然知道,抓著的手腕,另一隻手環上的腰,帶著朝著室走。
被迫向前走,元初寒一邊回答,“說出來你都不會相信,稀了大奇了。”
帶著走到榻前,離拎著的雙腕,輕鬆的將轉過來,然後鬆手,就坐在了榻上。
旋在旁邊坐下,離面無波的看著,“說。”
元初寒睜大眼睛看著他,小聲道:“小皇上要我幫他,把齊王的兒子囚起來。”
眉峰漸漸蹙起,離不眨眼的看著,“你答應了?”
“我敢不答應麼?若是不答應,估計就得死在那兒。反正也不是什麼難事兒,我覺的你也會答應的。”塌下肩膀,也很爲難。這些事本來和沒什麼關係的,只是個打醬油的。
“膽子越來越大了。”離淡淡的說著,聽不出什麼緒來。
“你說誰?不會說我吧。”元初寒看著他,估計不是說。
“你說呢?”擡手在腦門兒上敲了一下,離的眸子深不見底。
“你肯定在說小皇上嘍!你說他爲什麼找我呀?”捂著腦門兒,元初寒盯著離詢問,肯定不是看起來平易近人,芷爵不由自主的就想拉攏。
“所有人都以爲,你是梅震南的人。他爲什麼要用你,你覺得呢?”離看著,一句話道破天機。
京城众人都认为,皇上给显郡王与义安候府嫡女的赐婚,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显郡王是那朵鲜花,义安候府的嫡女是那不招人待见的牛粪。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真相往往是谁用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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