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將軍。”彎起眼睛,的笑與天上那終於出現的太一樣燦爛。
“你還好麼?”走過來兩步,司徒律上下看了一通,瘦了許多。
“我沒事。倒是你,那時被蘇晏傷,沒問題了吧。”那一箭元初寒記憶猶新,蘇晏箭了得,連司徒律都沒躲過。
“已經好了,多虧王爺的大還丹。”看了一眼走過來的離,司徒律一字一句道。
回頭看向走到邊的人,元初寒輕笑,“和我在一起這麼久,你也學了一點醫。不過,下次你上沒有大還丹的時候可千萬別隨便給人看病,會出人命的。”
薄脣微揚,離擡手拍了拍的頭,“進去再說吧。”太冷,怕不了。
司徒律轉帶路,元初寒扯著離的手一同走進軍帳。
軍帳裡很暖,暖爐就在中央,不斷的冒著熱氣。
“條件不錯,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最起碼元初寒是沒想到會這麼暖和。
“這還要多謝你的解囊相助,不然也沒有錢置辦這些。”比如這暖爐,以前很簡陋的。
“這麼說我的錢沒有被大將軍你私自揣在腰包裡,我放心了。”拍拍自己,元初寒輕笑。
坐下,不過一會兒有小兵來送茶,儘管茶葉很一般,可是喝在裡,元初寒還是覺得特別好喝。
在西番的皇宮裡,所有的吃穿用度都很好,不過,卻只覺得抑。
“現下西番將北方的鐵騎也調了過來,寒冬將至,我們也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坐下,司徒律就說正事,他的廢話不多。
“驍騎營盡歸司徒將軍統率,過冬的裝備以及糧草,我們負責。”看了一眼元初寒,離淡聲道。
很顯然的,他們倆都做好了與西番戰爭到底的準備。
元初寒不吱聲,離的提議,同意。
“大概皇上知道王爺在這裡,所以前日送來的旨意並沒有多加干涉邊關之事。”這一點,司徒律倒是較爲滿意的。久居朝堂之上的人不懂戰爭,若是指揮,只會導致敗局。
而芷爵則不是個糊塗的人,將權利都付於司徒律,畢竟他纔是懂得戰爭的人。
“還是之前說過的,不要聲張我們的行蹤。”儘管大部分人都猜到他在這裡,可是他不想聲張。
司徒律點點頭,他自是明白。
元初寒輕嘆口氣,看樣子,還得在這邊關停留一陣兒。
其實現在特別想看到芷印,這麼多的日日夜夜,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想。還是忘太大,都把這個親孃給忘了。
似乎聽到了嘆氣的聲音,兩個人都看了過來。
元初寒分別看了他們一眼,然後道:“你們儘管談,我只是想我兒子了。”
幽深的眸子被溫浸染,離隔著桌子握住的手,“想來他們現在已經在路上了,用不了幾天,你就能看到他了。”
“他們過來了?這冰天雪地的,他怕是會不了。”自己的骨,自然心疼。
離揚眉,這種寵的論調,不是他所喜歡的。
彎起紅脣,元初寒點頭,“好吧,一下寒冬也行,沒準兒我兒子喜歡呢。”
離薄脣微揚,能不寵芷印,他很滿意。
看著他們倆四目相對含脈脈,司徒律輕咳一聲,隨後道:“日夜不停的趕路,你們歇息吧。”
“也好,我確實累了。”不管是在西番的皇宮,還是在路上,沒睡一個好覺。
離開主帳,小兵引路,元初寒和離在後方的一個大帳中歇下。
這帳中有大牀,儘管很簡單,不過卻簡單的舒服。
幾步奔過去鋪在牀上,牀上放著熱水袋,烘著這牀也很熱乎。
慢幾步走過來,離看著四仰八叉躺在牀上的人兒,離眸子含笑。
“舒坦麼?”的臉,他的手溫熱。
“嗯。要是你能抱著我睡,肯定能更舒坦。”張開雙臂,要他趕過來。
“這些日子以來,是不是沒睡過一個好覺。”瘦了很多,而且明顯憔悴。
“嗯。”是不敢睡,怕忽然間的蘇晏就出現了。
現在想起來,卻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其實蘇晏不似外表看到的那樣。
“我曾重傷過他,你可知道?”在邊躺下,離低聲道。
“我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就是那晚激怒了蘇晏,同時也使得所有事在那一晚有了轉變,他決定放了。儘管經過了很多天的思考,最後他還是想通了。
“他逃得快,不然必死無疑。”現在想起,離還是有些後悔,沒宰了蘇晏。
“我的王爺不僅武功高強,而且還很聰明。他派了那麼多人在全城搜索,還是沒抓到你。”這一點,元初寒倒是很佩服離,他實在太會藏了。
“還沒找到你,怎麼能被他抓住。”著的手臂,離輕嘆一聲。在西番的那些日子,是他過的最難熬的日子。比之那時餘毒復發還要糟糕,此生他都不想再來第二次。
彎起眼睛,元初寒地抱住他的腰,“離,我你。”
如此告白,使得離的眼眸被笑意佔滿,“再說一次。”
“沒勁,你應該也說我你。”哼了哼,元初寒將臉埋在他懷中,嗅著他上的味道。
“按照你的說法,任何一個人說我,我都得迴應了。”薄脣微揚,離的臉龐線條和。
“好吧,你有理。不說算了,反正我知道。”說著,整個人扭著,最後爬到了他上。
在他上趴著,元初寒更加恣意,微微仰頭看著他的下頜,眉眼彎彎。
“你知道什麼?”著散在一側的長髮,離輕聲道。
“知道你我啊。”很慶幸,所的那個人也著。
“聰明。”離輕嘆,怎麼能不呢。
“唉,我想我兒子,要是這個時候咱們三個在一起該多好。”不想起之前三個人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天都那麼好。
“幾天後就來了,不急。”安著,離自是也想念。
“嗯。”抱著他,元初寒閉上眼睛,眼前出現的都是芷印的小臉兒。
邊關的確很冷,尤其夜晚之時,外面的風呼嘯著,好像只要走出去就會被風吹走。
可即便是這種天氣,虎豹軍與西番鐵騎仍舊不斷的有著衝撞。
雖不是大部隊,可是小部隊一天中會與西番鐵騎手數次。
元初寒轉戰醫帳,給傷的兵士治療,這是拿手的,在這裡得到發揮。
在戰場上的傷都較爲殘忍,幾乎所有的創口都需要合。
上的白大褂沾滿了,元初寒爲一個士兵的背後合。傷口不長,但是很深,流了很多的。
拔的影自外走進醫帳之中,司徒律掃了一圈,隨後走向元初寒。
“這裡人手也夠,你不需要一直在這裡。”從清早就在這裡沒出去過。
聽見聲音,元初寒看了他一眼,一邊彎起紅脣,“沒關係,我沒覺得累。”畢竟這纔是的專業。
“你若是不想留在邊關,可以與王爺商量一下離開這裡。”司徒律知道離是想打擊蘇晏,但元初寒卻未必想留在這裡。這個地方,以及北方的西番,對來說沒有任何好的回憶。
“大將軍,你的心可和你的外表不相符。”他很細心,與外表完全不同的細膩。
司徒律停頓了下,隨後道:“對於之前,我還要說一聲抱歉才行。”對於沒有將元初寒從蘇晏的手中救出來,司徒律一直耿耿於懷。
“你可別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呢。因爲我,你險些喪命。”作爲朋友,司徒律絕對是個肝膽相照的好朋友。元初寒心裡很激,來到這個世界到了這麼多的朋友。
儘管和司徒律的相識不是很愉快,不過現在愉快就行了。
“很慚愧,我居然會被蘇晏中。”說道此,司徒律也幾分不甘。
“當時的箭跟下雨一樣,你能躲過那麼多支箭已經很厲害了。若是我的話,肯定就變篩子了。”想想,元初寒還覺得後怕。
尤其蘇晏,三箭齊發,相信沒有多人能夠躲得過去。
“那之後你在西番,可曾過委屈?”司徒律問的很委婉。
元初寒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笑著搖頭,“沒有,吃穿用度都不錯,就是沒自由,不能踏出大門一步。”好似所有人都認爲,被蘇晏怎樣了。
司徒律幾不可微的點頭,“這個仇,我會幫你報的。”擲地有聲,他的話絕不是空話。
“嗯,謝謝。”笑看著他,元初寒點頭,很謝。
看著,司徒律漆黑的眸子幾許起伏,不過也於瞬間便歸於平靜。
“虎豹軍得你恩惠,不論是我亦或是其他兵將,都想爲你出這口氣。放心吧,蘇晏必得到懲罰。”若是可以,司徒律也想殺了他。
“咱們是朋友,不提那些外之也罷。”也不需要別人的謝,不過都是因爲司徒律而已。若是這虎豹軍歸他人所管,定然也不會理睬。
合好傷口,那邊的學徒立即手負責包紮。元初寒洗手,盆裡的水都被染了紅。
“過幾天我兒子就會來了,司徒,別忘了放開道路讓他們進來。”說起芷印,元初寒滿眼笑意。
“自然。”其他閒雜人等不許進戰區,但也有例外。
“說起我兒子,我倒是有件事要求你呢。我想,待得他十五歲時,把他送到你的軍隊裡,怎麼樣?”洗乾淨了手,元初寒忽然說道。
司徒律幾不可微的揚眉,“今日王爺也與我提起此事,不過,他說的是十歲。”
聞言,元初寒頓了頓,“他比我狠!十歲,你覺得行麼?”十歲,元初寒有些捨不得。
“當然可以,我十一歲進軍營,很快就適應了。”司徒律點頭,在他這裡,沒有不行兩個字。
元初寒深吸口氣,最後什麼都沒說。十歲,還是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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