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皇帝去哪了
隨後的幾日裡,白心染每天都會收到來自梨院的禮,什麼燕窩啊、人蔘啊、甚至是各種首飾,就三天而已,每天早中晚都會有梨院的人前來專送東西,送完就走,不過也有留下話,但每次送東西來的人只說一句——這是老夫人心挑選的。
這三天,白心染自己都覺得好驚悸,若是說別人送東西,或許還能說服自己接下來,可是老夫人是誰?那就是一隻張牙舞爪恨不得把吃下肚子的老妖怪。
送的東西能吃嗎?
別說敢吃,就連邱氏讓丫鬟給送來的頭簪啥的,拿到手第一件事就是檢查一下上面有沒有毒之類的。
這人前一天還喊著、鬧著要下跪,恨不得弄死的樣,第二天就開始獻殷勤,這能讓人安心禮嗎?
因爲邱氏被偃墨予止來主院,就讓丫鬟不斷的帶話過來,說什麼自己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希以後能與和睦相。
阿呸!這些話要是信了,那也就豬了!
由於馬上要去盧雲山狩獵了,白心染也沒多時間去揣邱氏的用意,每次都讓影把東西收好,且還要好生保管。
“王妃,既然這些東西你不喜歡,爲何不直接扔了?”影連續收拾了好幾日,第四日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白心染正在整理去狩獵時需要的東西,聽到影問話,頭也沒擡的回道:“那老姑婆本就不是如此大方的人,況且這些個東西各個都值錢的,若是扔了,要是哪天那老姑婆翻臉並讓我把東西還給,我去哪找回來?我猜啊,這老姑婆肯定也猜到我不會要的禮、肯定會扔掉的,所以故意整這麼一出,就是想以後訛詐我。你說到時我怎麼辦?”
說出去,別人都會指罵——婆婆賞賜的東西都敢扔?
影:“……”
因爲明天就要出發去盧雲山了,白心染一邊整理著包袱,一邊代影:
“對了,影,聽說去盧雲山要三日才能到,你現在趕出門,去買一些路上吃的零,什麼烤鴨、烤的多買幾隻。”
影角不自然的了:“……”
不過什麼也沒說,還是照做去了。
晚間,偃墨予聽說讓影準備零的事,只是笑了笑,也沒說多此一舉。
對於這幾日邱氏的連連示好,他雖然看在眼中,卻也一字沒提。邱氏的用意很明顯就是在示好,可是要不要接的好意他卻一點都不想過問,全憑自己人做主。
……
皇帝出遊狩獵,自然不可能像平常人家那樣背個包就出發的,隨行的員多不說,是侍衛就有好幾百。
打扮太監的白心染坐在其中一輛馬車,看著外面整齊有序的隊伍,暗自驚歎,這就是帝王的氣質!
隨去的員都是朝中的武武將。朝堂之事暫由太子代爲監國理。
而最讓白心染特不順眼的就是那個奉德王居然也同他們一起去盧雲山。
看著前方高頭大馬上貴氣人且冷傲睥睨衆人的奉德王,就眼疼得趕回頭,挪了一下位置坐到了另一面。
那種無恥又包的男人,居然也會去打獵?
若不是知道此行的目的,還會懷疑那奉德王不是去狩獵的,而是去狩獵人的。看看這麼多人,有誰穿的像他一樣包的,進山而已,渾上下鑲金帶玉,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土豪似地。
從另一側的小窗看過去,當看著那抹悉的影時,不由自主的笑了。馬匹上,男人英姿發、威武帥氣,一清冽的氣質更襯托出他斂沉穩的子。那冷峭迷人的俊臉還真是越看越讓人喜歡。
到有道視線向自己投來,偃墨予微微側目,與那道視線膠合在一起,四目相對,深流轉,他略顯冷的薄脣忽而微揚,給了某個人一抹風華絕代的笑容。
白心染撇笑笑,隨即收回了視線坐正了。
今日,沒有像偃墨予說的那樣打扮侍衛,而是打扮了一名小太監。
出門之前,就想好了,就這材,比起男人來又矮又瘦,扮侍衛反而扎眼。還不如裝扮太監,這樣不容易引起別人過多的關注。
這輛馬車,包括在,一共四人。和影。另外兩名也是太監,不過不是承王府的,而是宮裡的小太監。白心染看的出來,那兩人年齡也不大。
端正的坐好之後,突然發現剛纔坐過的位置,一名小太監就坐在那,目癡迷的看著小窗外,且角咧出的笑容有點像發花癡的笑容……
頓時,白心染惡寒了。“……?!”
太監也會發花癡?
絕對不會看錯的,那名秀氣的小太監是真的在發花癡!
隨著小太監的視線,跟著了過去,這一,讓白心染頓時角狠,甚至有種天雷劈下來的覺。
小太監居然喜歡那奉德王?!
暗自抖了抖袖中的皮疙瘩,趕轉移視線,重新把目放在窗外自家男人上。
大隊伍浩浩的朝城外出發——
在一輛最爲氣派的馬車
夏高正閉目養神,德全在他旁候著,先是一臉糾結,片刻後,他低頭在夏高耳邊低語了幾句。
只見夏高突然睜開眼,威嚴的龍上帶上了幾分詫異,似有些不信的反問道:
“你是說承王將那白氏也帶出來了?”
德全點頭:“回皇上,承王妃喬裝打扮正與宮中小太監一同在後面的馬車。”
“呵~”夏高突然搖頭失笑。“他還真是一刻都捨不得那人啊!”
德全點頭附和:“可不是嘛,看來承王對承王妃當真是了真的。”
聞言,夏高突然表凝重起來,還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德全見狀,趕問道:“皇上,可是有何不妥的?眼看著都已經出了城門,難道您這會兒要將承王妃遣回去嗎?”
夏高見他誤會,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嘆氣道:“既然都來了,就隨去吧,正好也可以讓盈兒看看的兒媳。”
德全看著他明顯不對勁的神,擔心又不解的問道:“皇上既是沒有氣惱承王妃擅自出來,那爲何又悶悶不樂呢?”
夏高抿著薄脣,嘆氣的看著虛空。“承王的子和盈兒如出一轍,都是極爲固執的。如今承王對那白氏寵有加,怕是再也無法將其他子看眼中。”
德全更是不解了:“皇上,這是好事啊,承王對承王妃一片真,我們不該爲他們到高興嗎?”
夏高搖頭,威嚴的眸底帶上了一憂愁:“有何好高興的?朕有意讓他與他太子競爭這皇位,若是有一天他做了皇帝,難道也只獨寵那白氏一人?”
作爲男人,他可以深意重,可是作爲一國之君,他卻不能任妄爲,要平衡朝中勢力,要安朝中大臣的心,三宮六院那是必不可的。
可依照承王的子,怕是寧願不做皇帝,也要堅持自己的心意。
這樣下去,他如何不愁?
德全頓時沉默不語。這些事不是他一個宦能評論的,更何況這是皇上的家事,他更是沒有資格多言。
三日過去,衆人到達盧雲山腳下。
侍衛們忙著安營紮寨,夏高下令休憩一日,待第二日再整裝進山狩獵。
其中一頂帳篷
白心染正大口的啃著乾糧。
偃墨予在一旁看著,手中拿著羊皮水袋,見吃得有些急,忍不住就將手中乾糧奪走了,然後將水袋遞到手中。
“幹什麼啊,我還沒吃飽呢!”白心染心有不悅的拿眼瞪他,不過也擰開水袋的塞子,喝了好幾口水潤嗓子。
偃墨予不理,讓影將乾糧收了起來。然後他纔對白心染說道:“前面不遠有條河,有侍衛已經過去捕魚了,晚上會有烤魚。”
這會兒多食這些乾糧,晚上定是吃不下多,且乾糧吃多了還容易積食。
一聽有烤魚,白心染也不跟他爭執了,兩眼發:“那晚上你記得給我多留一些,不準自個兒全都吃完了。”
偃墨予沒好氣的看著的饞樣子,將整個人摟到懷裡,擡手的鼻子,輕笑道:“以前爲夫怎麼沒發現你這般自私?”
礙於外面有人時不時從他們帳篷外經過,偃墨予也沒敢跟在帳篷裡大尺度糾纏。
……
山林之中的夜晚往往都是熱鬧的,一夜,蟲鳴聲從各傳來,膽子小的,怕是本待不下去。
好在這次出來的大部分都是男人,且許多人並不是第一次來盧雲山。
帳篷羣不遠,有侍衛巡邏,還有一些沒有睡意的,坐在火堆旁聊天或者是烤食。
突然,一道影從一頂最大的帳篷中chu現,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在不遠,兩雙眼睛準的捕捉到這短暫的一幕,彼此對看了一眼,相互點頭,隨即,兩道影跟上去,同樣消失在夜中。
三道影先後朝著離盧雲山不遠的另一座山頭而去——
後面的兩道影不知不覺的就尾隨前面那道影上了山頂,可是在山頂之上,卻並沒有發現有人,甚至連人的氣息都沒有。
“這怎麼回事?去哪了?”看著平坦的山頂,白心染忍不住的嘀咕起來。
在疑某皇帝的蹤影時,讓更驚奇的是這山頂的環境。
這山頂之上,一眼能到盡頭。沒有參天的大樹不說,連野草野花都沒有,這哪像是山,分明就是別人家裡打理得乾乾淨淨的後院壩子。
是這樣的環境,就無形的出幾分詭異。
聽著白心染的嘀咕,偃墨予沒有搭話,狡黠的月投在他冷峭的俊臉上,卻是能看到他凝重的神,同樣是對這樣的環境到詫異和不解。
到底人會去哪了呢?
白心染放開腳步沿著寬敞的平地走了起來,一路走一路細細打量。好在月夠亮,加之又沒有任何東西遮擋,很容易將四周的一切都看得清楚明白。
突然的,停了下來,有些興的朝後的男人喚道:“快過來看。”
偃墨予站在原地,冷蕭的夜風颳在他冷峭的俊臉上,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沉冷。聽到白心染的輕喚,他才擡腳走了過去。
看著眼前兩座石碑,愣了!
眼前兩塊高大的石碑並排佇立,石碑雕刻得很規整,遠遠看去就似兩扇大門一般。
在這平地的山頂上,郝然出來這麼兩塊石碑還不算什麼,問題是這兩塊石碑就是墓碑的形狀,讓人詭異不解的是石碑上並沒有刻下什麼,平面潔得沒有一紋路。
白心染著下,盯著兩塊石碑發呆。這是有玄機還是有玄機還是有玄機?
這兩塊石碑沒什麼,最重要的是皇上去哪了?
夫妻倆都站了片刻,然後一人一邊同時繞過石碑往石碑後面走,突然,兩人都瞪大眼不了——
只見石碑後面的地上,有一個黑,大約能容下一個人的樣子。這黑夜裡,若不是視線好,本看不出來。
“這裡設有機關。”偃墨予輕言道。
夫妻倆相視一眼,默契的點點頭,兩人同時消失在黑之中。
石裡,通道口黑暗無比,在這靜謐的空間之中,突然,一聲聲低沉的呢喃聲自某一傳來,傳白心染和偃墨予的耳中——
“盈兒,告訴你一件事,我們的予兒親了,你高興嗎?”
“怕你怪我多事,我沒有他,是他自己選的妻子。”
“對了,那丫頭也來盧雲山了。”
“可惜,我暫時還不能讓來見你。等我和予兒相認後,再帶他們一同來看你好嗎?”
“……”
“……”
------題外話------
爲了響應號召,涼子也不得不修文,所以這幾天更新字數些,請衆妞見諒。修文主要是排除某些不能用的詞語以及那啥節,所以耗時比較多。不過文文的中心思想沒有變,節也沒有變,所以大家可以放心看。羣麼麼╭(╯3╰)╮~好憂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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