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太子弄下馬,都不贊家墨予當什麼皇子!
白心染心裡爲偃墨予深不平,夏高遲疑的態度讓一瞬間冷了臉,也本不想給他好臉,直接轉就要走人。
皇帝公公就好大個啊?要不是他們夫妻倆,他早都被人追殺掛掉了!
“……?!”夏高愣在原地,看著白心染即將走出石門的影,他稍稍帶著薄怒輕喝道,“站住!”
這丫頭,也太不把他當回事了!
就不怕惹怒了他治個不敬之罪?
白心染停下腳步,背對著他也沒回頭:“皇上有何話就直說,我不是那種拐彎抹角的人,不了別人虛假相待。若是你覺得我有什麼地方冒犯了你,就請你直接下令把我們倆口子殺了。我相信我跟我家王爺很樂意去陪我婆婆。到時我們也就可以一家團圓了。”
“……?!”夏高哭笑不得。這丫頭是不是想太多了?
他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他們?
還一家團圓,倒是真會想,那也得看他同意不同意!
這丫頭,膽大不說,還狡猾的拿予兒來威脅他,當真是讓他太過小看了!
“你先給朕回來!”爲了自己的面子和威嚴,夏高不得不冷下了臉擺正自己的份。
聽著他明顯不悅的口氣,白心染非但沒氣,反而在別人都看不到的地方,角微微的揚了揚。
轉,佯裝服從的走了回去,重新在夏高前站定。
“告訴朕,爲何會想要朕廢除太子?可是你想爲承王爭取太子之位?”
白心染搖頭,擡眸正的看著他威嚴的龍。“皇上,並非臣婦刻意要爲承王爭取太子之位,實在是臣婦心有不甘,想爲承王抱不平。論人品,承王襟懷坦白,懷瑾握瑜,堂堂正正,不同流俗,論才能,承王出類拔萃,文武雙全,卓爾不羣,通權達變,且又是皇子出生,爲何承王不能被立爲儲君人選?臣婦想要的也不是皇上立承王爲太子,臣婦只不過想要皇上給承王一個能與其他皇子並肩齊爭的機會,難道皇上覺得臣婦是在異想天開,還是說皇上並不承認承王是你親子?既然承王德才如此出衆,爲何不給他這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語畢,白心染心裡汗,艾瑪,不誇就罷了,一誇,沒想到自家男人優點這麼多……
這隻山裡小蔥咋趕腳有點自卑了呢?
夏高一臉肅穆的聽白心染說完,那威嚴的龍上雙目微垂,讓人看不出他的緒,這讓白心染心裡有些發怵,果然,這皇上還是有兩把刷子,說了這麼一通,他竟喜怒不形於,薑還是老的辣,當皇帝的果然不能小覷了。
良久,夏高才掀起眼皮,炯炯的目中閃出一讚賞:“丫頭,朕欣賞你的暢快直言,也欣你對承王的護,但立儲之事事關我蜀夏國的江山命脈,朕斷然不會輕易答應你,此事,容朕回京之後再給你答覆,可行?”
白心染心裡撇。你倒是真會說話!
敷衍之詞誰信你誰是傻子!
“既然皇上如此說了,那臣婦也不敢有異議,皇上若無事吩咐,就容臣婦告退。”向夏高屈膝行了一禮,白心染這次走得比方纔還要果斷。
不廢太子無所謂,反正到時後悔的又不是別人。只是盡所能及的爲自家男人爭取和其他皇子平等的機會罷了。若是爭取不到,相信憑自家男人的實力,也不會輸給任何人!
而京城之中——
男人的天堂,京城最大的人莊
華麗的房間裡,曼妙的姿妖嬈起舞,紅兜綠裳白藕臂,無一不是讓男人沉迷的景。輕紗薄之下,也不知收服了多男人的心。
在這麼一羣絕天香的人之中,一矜貴的男人即便坐在木椅上也依舊是那般冷傲冠絕,不過此刻面多衆多佳人翩翩起舞的他,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微瞇的眼眸在別人看來永遠都是高高在上、貴不可攀,可那挑剔的目卻時不時的掃向門口,明明空無一人的地方似乎比那些曼妙的姿還吸引人。
站在男人後陪同男人一起欣賞舞姬翩翩起舞的小廝見男人明顯心不在焉,忍不住彎腰低聲詢問道:“王爺,可是這些人不合你心意?”
男人回過神來,孤傲的眸閃過一幽暗。
自他年踏這片煙花之所,每一次都有那麼一個影會跟蹤他尋到此,不是大鬧人莊,就是傷及那些被他選中的人。每一次,他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被那個人追逐多年,最讓人可笑又可氣的是他不但沒功的睡上一個人,就連回到府中,對著那些妾也提不起毫興致。
他自恃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可早已過弱冠之年的他,卻未曾有過一個人,說出去怕是都沒有人會信!
可他確是從未與哪個子親近過,這人莊,他不知道來過多次,哪一次不是被那人給搞得沒了興致,就算回府,見到府中妾,他也會不自的想起那張如同母老虎一樣的人臉,敗盡了胃口,讓他對那些妾都沒了興致。
如今,說不會再追著他跑了……
“高元,讓你們盯著那人,可有何靜?”斂回思緒,他忍不住的朝小廝問道。
聞言,那高元的小廝立馬恭敬的回道:“王爺,您是擔心柳小姐再次到人莊來破壞您的好事嗎?您放心好了,小的派人盯著柳小姐呢,而且今日絕對不會來人莊了,王爺您就儘管玩樂吧。”
夏禮珣突然瞇起了眼,斜斜的看了過去:“你這是何意?那人做什麼去了?”
一聽這問話,高元顯得有些興,甚至連表都帶上了八卦的神態:“王爺,先前你沒問,小的也就忘了向您稟報。那柳小姐今日正和大學士府的白公子在南湖泛舟遊玩呢,今日您就好好的玩樂吧。小的敢向你保證,今日柳小姐絕對不會來打擾您的雅興。”
夏禮珣突然一怔,握著酒盅的手下意識的收,眸底驟然浮出的冷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那高元也沒看懂他的反應,接著還興致的說道:“還以爲那柳小姐會一直追著王爺您呢,沒想到還算識趣,知道王爺不會多看一眼,如今不再纏著王爺您,可見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過就是不知道這白公子到底喜歡柳小姐哪樣,論其份,他乃大學士的公子,要什麼樣的人沒有,居然看上了那個母夜叉……王爺,小的還聽說柳家和白家要聯姻,據說婚期就定在兩個月後。以後啊,那柳小姐嫁人了,就再也不會對您胡攪蠻纏了。”
聽著高元的話,夏禮珣的臉越來越冷,繃的的,就跟被凍過似地,連勾勒的脣角都帶上了濃濃的冷意。那雙冷傲的眼眸深,更是的浮著一團霾,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黑雲,黑黑沉沉的讓人心驚。
高元說完話,這才發現他神不對勁,剛準備再說點什麼,卻見自家主子已經木椅出了房門,留下一陣冷風朝他撲面而來,讓他莫名的打了寒,心裡也頓時詫異不解。
王爺好像不高興了?
不可能啊!
那柳小姐以前大鬧人莊的時候,王爺嫌讓他丟了臉,可是恨不得殺了纔好呢,爲此兩人見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這人莊一次比一次裝修得華麗,還全是那兩人打架打出來的。王爺都不知道賠了多銀子呢。
現在那柳小姐不來鬧事了,王爺不該及時行樂嗎?
這大好的機會,又有這麼多讓人心的人,王爺怎麼能不高興呢?
而此刻在京城南湖邊上
一艘奐的畫舫裡,一男一隔著一張矮桌相對而坐,或許是第一次單獨相,兩人都顯得有些拘謹。
柳雪嵐沒想到面前的這位白公子居然長得如此雋秀,不愧是大學士府的長子,斯斯文文的樣子還真讓人賞心悅目。
讓都有些不知所措。生怕自己言語不當把這俊的公子哥給嚇跑了。
畢竟好不容易有個能讓看得上眼的,且對方還不嫌棄名聲臭,若是不把握好機會那不是傻子嗎?
柳老頭果真沒有騙,這個白宇豪還真是讓人挑不出什麼缺點。子溫文儒雅,一看就是好相的人。
雖然年歲才十七,比自己整整小了兩歲,甚至還沒有什麼就,可是已經頗爲滿意了。
年歲小點怕什麼,不都說大三抱金磚嗎?他脾氣好,自己才能拿得住他,沒有功名就怕什麼,他爹是大學士,加上他年紀尚輕,再等上兩三年,只要他參加科考,說不定就能考個狀元回來,到時不就功名就了麼?
反正不管橫看豎看,對於對面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白宇豪,柳雪嵐是越看越覺得和自己很配。
而且和他在一起,覺是從來沒有過的輕鬆,他就似這南湖的水,渾上下都帶著淡雅和安寧的氣息。
想想以前跟另外一個男人相時的景,再一次覺得可笑之極。就憑每次跟那個男人一見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的景,就應該想到他們不會有什麼將來。
就如同之前所想的那般,既然而不得,那就選擇一個自己的。
就好比現在,心放鬆,不用擔心會和對方吵架、打架,不用擔心別人會說什麼惡語來辱自己……
“嵐兒,你看這裡風景可?你若是喜歡,以後我經常帶你來遊湖,可好?”白天豪親手煮了一壺茶,一邊爲柳雪嵐斟茶,一邊溫聲問道。看向柳雪嵐的時候,那秀氣的眼眸總會帶上幾分。
這個孩子他其實早就認識了,也知道是什麼子,之所以會喜歡,就是因爲他看上了骨子裡的那活潑勁兒,那是別的子不會有也不敢有的。別人都說兇惡如夜叉,而且還蠻不講理。可是在他看來,他就覺得那是純真率直的一面,一點都不做作,很是自然和可。
特別是那緻的娃娃臉,越看越是讓他喜歡。
柳雪嵐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親暱的稱呼的名字,就連柳老頭也不曾如此。
端起白宇豪爲斟的香茶,輕輕的吹了一口,小口的抿了一下,突然咧笑道:“宇豪,沒想到你煮的茶這麼好喝。”
第一次有個男人親手煮茶給喝,這樣的覺還真不錯。
被誇讚,白宇豪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特別是看著那雙晶晶亮亮閃著笑意的大眼時,他更是連耳都有些發燙。“你不嫌棄就好,若是喜歡,以後我經常煮給你喝。”
“好啊。”柳雪嵐也沒跟他虛禮,順便打趣道,“到時我吵著要喝你煮的茶,你可別嫌我麻煩就是了。”
兩人在畫舫上就這麼簡單的聊著話,甚至許多時候彼此都較爲沉默。可是在柳雪嵐看來,這樣安靜的場景是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如今面前的這個年輕男子,卻帶給了不一樣的。
人在累了、疲了、乏了之時,不得想要一個能給自己安的人,那怕只是一句簡單的話,一個簡單的作,都會讓覺到心的平靜。
或許,這就是想要的歸屬吧。
十九年的人生,過得艱辛、過得坎坷、過得疲累,如今,真的好想有個人能給自己一份安穩寧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