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洗中宮,火燒太子府
書房裡
整個書房幾乎被冷的氣息籠罩,讓人大氣都不敢出。
看著上方渾散發著冷冽氣息的男人,跪在地上的貌婦人原本恭敬討好的笑容此刻都被凍僵在臉上。這些年,主可是極傳喚的,好不容易見一次主,沒想到就是這種要吃人的場面。
好歹也是一介子,平日裡看慣了男人的,這會兒居然全不自在。
“無名,可知道本王將你喚來是爲何事?”
被喚無名的人趕伏地:“主,是因爲、因爲夫人的事嗎?”
也是才知道主夫人不見了,這不,還沒來得及派人去查呢,結果就被到這裡來問話了。
坐在高位上,偃墨予半瞇著眼,視線如夾著寒冰似的看著下方的子,一戾之氣源源不斷的從他周散發出來,讓人不敢直視。
“福德王最近可有去人莊?”
低沉的嗓音好聽是好聽,可是卻冷得讓無名頭皮有些發麻。
“主,福德王兩日前從人莊買走了兩名人。”
“讓人去查,今日福德王都做了何事!”
“是。無名這就去。”
忐忑不安的從地上站起來,人也不敢像平日裡那般隨便扭楊柳腰了,而是正正規規、端端正正的走向書房大門,只是剛出門,就有一子迎了上來,在耳邊低語了幾句,無名頓時瞪大了漂亮的目,隨即返回書房。
“主,有夫人的消息了。”
聞言,偃墨予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寒徹骨的目的看著:“說,夫人在哪?”
“聽手下報,今日夫人出了尚書府,就上了宮裡的馬車。我們的姑娘被客人帶出去,剛好有從那裡路過,雖沒有見過夫人,可是認得夫人所乘坐的馬車乃是承王府的。”
聞言,偃墨予皺起了眉,俊臉繃得的,沉冷得有些駭人。
是誰?若是皇上,殷杜爲何又中毒?
“來人,備馬!”
……
白心染一醒來,就發現自己渾不對勁,腦袋暈暈沉沉不說,連手腳都沒有力,睜開眼,看著陌生的房間,心口突然莫名發涼——這是哪?
難道自己又遭綁架了?
可奉德王那廝如今下落不明,人都不在京城,怎麼可能還來綁架?
古古香的房間,比之上次被綁架時,這房間明顯陌生不說,格調也比奉德王府低了一個檔次。
就在充滿戒備打量著房中的環境時,突然門外有人說話,沒過多久,房門被推開,擡眼去,頓時錯愣不已——
居然是他!
這個比人還豔的男人——前任太子!
在眼中,儘管這些人都還稱得上是男子,可能是先爲主的緣故吧,還是喜歡家那隻,剛、高大、、斂,即便不茍言笑,可那酷酷的勁兒讓人看著舒服。
哪像眼前的這人,臉型比人還優,男人長個鵝蛋臉不說,那杏眸狹長,黑眉如柳彎彎,不知道該用風萬種來形容還是該用風才形容。
總之,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試問,一男人長得就跟一朵花似地,這還男人麼?“醒了?”迎著白心染冷漠且防備的目,夏允浩一步步的走近牀榻邊。那雙狹長的眸在白心染上不斷流連,似打量似欣賞般,讓白心染頓時頭皮開始發麻。
“不知道福德王這麼大費周章請我來做何?”白心染收回目,將視線放在前被捆綁的一雙手腕上。看來這些人還真看不起,以爲白心染靠一繩子就能綁住?
中的迷藥覺得到正在漸漸的消退,四肢似乎也漸漸的恢復了力氣。悄悄的,角揚起了一抹冷笑。
突然,下被人勾住,被迫的迎視著那雙過分妖的眼睛,只聽男人低醇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承王妃不怕?”
那陌生的呼吸噴在臉上,白心染皺了皺眉。
這問話好悉,跟當初被奉德王劫去是一個景。
怎麼,這些人都喜歡當一隻小白兔,希表現出害怕,然後被他們隨便欺負?
揚起一抹笑,看著男人打量自己的雙眼,“不知道福德王想要我怎麼個怕法?”
夏允浩紅潤迷人的薄脣突然淺淺一勾,笑得魅無比:“你跟你妹妹還真是不一樣。”
在故夢居第一次見到們姐妹倆打架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雖說這人容貌比妹妹稍遜一些,可這人耐看,且那雙清澈的眼睛裡那坦然從容的樣子越看越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一般的人遇到自己被人綁架怕是早就哭天喊地求饒了吧?
他的話讓白心染蹙了蹙眉。“福德王跟我妹妹很?”否則怎麼會拿們在一起比較?
“呵~”夏允浩輕笑出聲,那笑容得比花朵兒還好看,可在白心染看來就特別的刺眼和反,“我與你妹妹豈止是,我和……”
他故意將話說到一半,可足夠讓白心染心中震驚。
這人妖似的貨居然跟白心碧搞在了一起?
那白心碧肚子裡的孩子?
突然的,白心染像是明白了什麼,眸中閃過一鄙夷。而在這時,卻聽到男人突然說道:
“比起你妹妹來,本王還是更喜歡你這種耐看的人。”
“……?!”白心染一頭黑線,那臉就如同吃了蒼蠅一樣的難看。
皇上的基因是不是有問題,否則爲什麼他的幾個兒子都喜歡調戲別人的媳婦?
“那我還真得謝謝福德王這麼看得起我。”
夏允浩笑了笑,突然將那他那張臉湊近,所有的呼吸都撒在白心染的小臉上:“本王更喜歡看承王變臉的樣子。”
“……?!”白心染瞇起了眼,“你什麼意思?”
“本王很想知道承王千方百計想娶的人到底有何不同。今日一見,果真沒讓本王失。你說,本王要是把他人給睡了,他會不會找本王拼命?”
聞言,白心染心中頓時犯嘔,目陡然一冷,磨牙道:“你若敢我,那就是找死!”
這特麼都是些什麼人?奉德王就跟個神經病似的,這福德王簡直就是個變態!
皇上看著還算正常,可怎麼竟生出這麼一些不正常的兒子?
“死?”夏允浩輕勾薄脣,看著白心染的臉,眸中突然閃出一冷,“本王若真是貪生怕死之人,也不會將你弄來了。自從本王被罷黜了太子之位,你以爲本王還會有所忌憚嗎?”
白心染冷冷的瞪著他:“沒要你忌憚誰,是你自己在給自己樹敵!”
聞言,夏允浩突然放開了的下,臉微微一退。兩人的臉雖然離得稍微遠了一些,可卻讓白心染更加清晰的看清楚他臉上的緒,那一張臉像是變臉似的,突然佈滿了戾,連眸都變得猩紅起來。耳邊更是他突然暴戾起來的低吼聲: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承王的份,他不過就是一個不敢見的野種,我纔是蜀夏國的嫡皇子,他一個野種憑什麼與我爭寵!”
白心染詫異的瞪大了眼。“……?!”這貨居然知道家墨予的底細?!
“別以爲本王不知道,承王他現在一時的忍,就是想讓我與其他兄弟互相殘殺,然後他才能得漁翁之利!”
這些話,白心染聽著就氣。
‘互相殘殺’從這人裡說出來,還真tm的諷刺!
也不知道是誰一次又一次的想除掉他們?
而此刻夏允浩似是找到了發泄的地方一般,渾都充滿了殘殺的氣息,就如同有鬼魅附在他上讓他那張人臉佈滿了戾,形同討債的厲鬼似的。
“本王自詡聰明一世,可卻做了兩次傻子!一次是輕看了奉德王!一次是將承王看走了眼!”
他原本以爲要除去奉德王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只要找準機會給他安個罪名,再不聲不響的將其做掉就可以了。哪知道自己沒做掉他,反而被他害得丟了太子之位!
簡直就是可惡至極!
還有那承王,竟然是父皇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若不是那一日他無意中聽到父皇和德全的談話,他一輩子怕都要被矇在鼓裡,一輩子都不會將承王看在眼中,到最後甚至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難怪父皇從小就偏他,哪怕他做錯事,父皇也從未懲罰過他,就連惡語,父皇都未曾對他說過。而他這個嫡親皇子,從小到大都不怎麼父皇待見,就算表現再好,父皇也只是一言帶過,從不把他的努力看在眼中。
而今,他終於明白過來這些不公平來自何,可是……他已經丟掉了太子之位!
曾經是太子之時,他就無法與他爭奪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如今他已不是太子,他還能拿什麼去與他爭?
所以,他還有什麼好忌憚的?
他已經離那個位置越來越遠了,他還有什麼好忌憚的?
是他們讓他失去了他最寶貴的東西!
所以……他也同樣要讓他們失去最寶貴的東西!
今日能將這個人弄到手,那還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也不知道母后從哪聽說了他與那個人的事,竟然想的將那人除掉,哪知道派去的人把這姐姐當了妹妹給抓到了宮裡……趁母后沒有發現,他讓人的將這人給弄到了自己的地方。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白心染沒再吭聲了,安靜的聽著他發泄,看著他眼眸中迸出來的猩紅,心裡一個勁的嘆氣。
比起奉德王那個狂傲不羈的神經病來說,面前這個似乎有間接癲狂癥的男人更讓人不恥。
人奉德王傲氣那是人家有資本,這貨呢,本就是被羨慕嫉妒恨矇蔽了心。
若是告訴他家墨予從來沒把皇位看在眼中,想必他也不會信吧?
“你說,本王有哪比不上奉德王?本王有哪比不上承王那個野種?”突然的,夏允浩扯開嗓子對著白心染低吼道。
這一嗓子把白心染嚇了一跳不說,還氣得險些一腳踹他臉上去!
冷眼憤憤的瞪著男人如鬼附般猙獰的臉,心口氣得直。
野種?
你tm的纔是野種!你全家都是野種!
可是理智告訴,這個男人現在正在癲狂中,不能輕舉妄,否則只會讓自己吃虧。
這個男人,有一天絕對要把他做人標本掛在城門口,他變態、他狂!
敢罵男人?!
“說話!”突然的,下被人的住,白心染被迫的揚起頭,對上一雙赤紅的眼睛,“本王問你話,爲何你不回答?”
白心染咬著牙沒吱聲。
跟一個變態有什麼話好說的?
“你知道嗎?本王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尋找承王的弱點,沒想到,他的弱點居然是一個人。你說,若是本王毀了你,承王會不會很難?會不會很痛苦?”
聞言,白心染冷眼瞪著他,紅脣輕啓,咬牙啓齒:“你要真敢拿我去傷害他,我敢保證,你會是這蜀夏國唯一的一個皇子太監!”
“哈哈……”男人突然仰頭大笑,仿似人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
片刻後,他收住笑容,目似笑非笑的看著白心染的臉,指腹從臉頰開始漸漸下,“你知道麼?你是第一個敢如此威脅本王的人……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讓本王變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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