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上,他低頭輕咬上了紅紅的小耳朵。抱了一晚上,加之這又是早上,他早就心猿意馬了。
柳雪嵐子先是一僵,隨即忍不住的慄起來。擡手就準備去推他,但夏禮珣這時卻突然轉過臉捧著紅紅燙燙的臉頰,薄脣隨即就覆蓋了下來——
“嵐兒……”他的吻並不似以往那般野蠻,但脣齒間沙啞的呢喃聲卻讓柳雪嵐覺到他從來沒有過的激。
夏禮珣如何能不激?自從昨日他表明了決心開始,這人對他的態度明顯就緩和了不。還讓他抱了一晚上,雖然是他死皮賴臉纏上的,但至沒用那種冷漠的態度對他了。眼下,的臉紅,的變化讓他心中狂喜,那真的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喜悅。
“嵐兒……嵐兒……”他在脣邊不停的呢喃輕喚。
此刻,柳雪嵐更加不適應,這男人到底發什麼瘋啊?需要喊得這麼麻不?
對,就是麻。
不知道爲什麼,宇豪曾經也這樣喊,可覺得很平靜,明明那麼親暱的稱呼覺就是朋友間的稱呼而已,很自然。可是從這個男人中喚出來,總覺得很麻,或許是兩人曾經的你追我攆太傷人了,所以才讓沒法適應。
覺到腰間的束帶鬆了,子一涼,突然驚覺清醒過來,趕將腦袋扭開,並將他推了推,臉紅心跳的怒道:“你給我讓開,別著我,重死了!”
早就被他給那個了,知道他想做什麼。可是不想,至在沒親之前,不想。
“嵐兒……我難……”夏禮珣突然抓住了的手放在他上,親不到,他就開始去親其他地方。
“……”柳雪嵐臉頰紅,對於這男人的無恥有些想挖個把自己給埋了。
掙開他的手,怒著臉,看著他眼眸中那噴涌而出的火熱,著自己無視,冷下聲音說道:“你若不想要這個孩子,那就隨你。你應該知道我是不大想留下他的。”
那一次的強迫讓心有餘悸,可以肯定,如果不這樣說,這男人絕對還會對用強。
聞言,夏禮珣突然就剎住了。深邃的眸底深,那團火熱特別的灼人,但他臉上卻閃出一抹落寞和不甘心。
翻起,他坐在了牀頭邊,儘管臉不好看,可目卻貪的落在上。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副慾求不滿、且不甘不願的樣子。
死人,不得想弄掉他的兒子,他纔不會如所願!
反正都等了這麼久了,他也不在乎多等段時日,醫說了,只要出了初期,還是可以行房事的。到時,他非得折騰死不可!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爲了兒子,他忍!
這人再兇悍又如何,等把婚事搞定,看他不好好的收拾!
柳雪嵐不知道男人心中所想,若是知道,此刻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將面前的男人給打得滿頭是包。
“去給我打水,我要梳洗!”慢騰騰的將敞開的襟合攏,扳著臉朝牀邊男人命令起來,“還有,記得給我把吃的端進來!”
聽到說要吃東西,夏禮珣臉這纔好看了一些。能吃,至也是爲了他兒子好。他還就怕不肯好好吃東西呢。
取了架子上的外袍,他剛穿上一隻袖子,牀上某個人突然又發話了。
“別指喚其他的人,但凡你這府裡的人,老孃看著就倒胃口。也不知道你跟這些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夏禮珣額頭瞬間就黑了。若不是念在昨晚他心麗了一晚上,這會兒早就咆哮了。這死人是不是太小心眼了?那些都是他府中的丫鬟,他和丫鬟之間能有什麼關係?!
以爲他是那些好之徒,見到人就撲?!
不指使丫鬟,難道讓他去伺候?!
這人,還能不能再過分一點!
似是從他上突來的怒意察覺到他的想法,柳雪嵐接著冷冷冰冰補充道:“你若不想按我說的去做也行,就當我剛纔說的都是屁話,你不用放在心上。大不了我一會兒就回柳家,我想柳老頭肯定很樂意。出來這麼久了,我也想回去的。既然你這裡我喜歡不起來,留下來也沒啥意思。奉德王,你說對不對?”
“……?!”夏禮珣黑著臉握起了雙拳,兩步到窗前,居高臨下對著人忍不住的低吼,“柳雪嵐,你敢再跟本王逃,本王絕對會打斷你的!不就是把人都攆了?本王就按你的意思,攆得一個都不剩!你還有什麼不滿的,最好給我一次說完!”
太氣人了,這人分明就是恃寵而驕……不,分明就是故意刁難。
對於他的怒氣,柳雪嵐視而不見,眼神輕飄飄的掃了一眼他黑沉的俊臉,輕蔑十足。
“攆不攆人那是你的事,看不看得慣那是我的事,你沒必要跟我說的這麼清楚,弄得好像是我在迫你做事一樣。麻煩你搞清楚,我可沒你做過任何事。我不過就是一個不被家族承認的私生,你是堂堂的王爺,我怎麼可能得了你做事?所以你不用不就給我擺臉,你這般樣,只會讓我覺得你是看不起我,你覺得跟我在一起委屈了你,侮辱了你的份。我這個人什麼都沒有,自知之明卻還是有的。既然奉德王如此不待見我,那我肯定不會厚著臉皮再留下來看你的臉。至於我肚子裡的孩子,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生下來,只要奉德王願意出錢買,我還是可以賣給你。若是你不願意要這孩子,那我養不起之下,就只能送人了。”
某男人險些吐。
“柳雪嵐!你tm再敢胡說八道試試!”出手臂,他將人給抱了起來,對著人云淡風輕的臉忍不住的咆哮。
他現在真的很想掐死!
還能說得再過分一點嗎?
什麼他給擺臉,還不都是因爲被氣的!
不想給他生兒子就算了,現在想通了要生了,結果還想把他兒子給送人——
這都tm什麼鬼話?!
柳雪嵐因爲他的咆哮聲長長的眼睫突然了,對上他噴火的黑眸,說的更是冷漠無。“我倆關係名不正言不順,到現在爲止,我都沒臉見人,難不我一個未婚子還要負責養孩子?養不起我只能送人,難道這也有錯?”
“我養!誰說我倆關係名不正言不順的?今晚你就跟我拜堂去!你tm再敢給我說這種混賬話,我就弄死你!”吼完一嗓子,他再也忍不住的低頭咬上了的。
這張,他現在真恨不得立馬將它撕了!
脣上清晰的傳來他的暴戾,柳雪嵐雖然有些吃痛,不過卻沒再開口了。在夏禮珣只顧著泄恨的時候,擡手抱上了他的脖子,閃爍的大眼微微瞇起,眼角上揚,一抹笑意瞬間劃過——
而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明的聲音——
“王爺,您在裡面嗎?”
突來的聲音,讓某個‘咬’人‘咬’得特起勁的男人突然就停下了作,本就難看的臉更加難看了,扭過頭對著門外就是一通吼:“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沒看到他在收拾人嗎?
門外,明下都快被驚掉了。確定了裡面說髒話的男人是自家王爺之後,他回過神來趕說道:“王爺,承王送來書信,請您過去。”
聞言,夏禮珣這才緩了緩神。轉回頭,瞪著懷裡的人,“你給本王老實點,再跑,本王絕對不放過你!”
柳雪嵐著被他‘咬’得有些紅腫的,同樣回瞪著他:“我一個人待在這裡不習慣,我也要去承王府!”
夏禮珣默了默,最後竟點頭同意了的要求。
與其讓一個人在府裡,倒不如讓去承王府玩,免得找不到事做,又給他整些幺蛾子出來。
主要是這人太不讓人省心了!
而且他還管不住,也關不住。誰知道會不會趁自己不在溜出去?
想到還沒吃東西,不得已,夏禮珣只好將放開,去門外讓明打來洗漱用的水以及準備好食。
門外有倆丫鬟見狀,心裡疑著怎麼王爺不讓們做事?
夏禮珣吩咐完明,這才扭頭看了那倆名丫鬟,冷冷冰冰的扔了一句出來:“以後你們去別的院子做事,沒本王的允許,你們不準出現在這院子裡。”
說完,‘嘭’的一聲關了房門。那人小心眼,估計他再跟人多說幾句,那人都會炸。
“……”丫鬟驚得站在門外,久久的回不過神。們做錯什麼事了嗎?
明的辦事速度還快,端水送食的,沒一會兒功夫就準備得妥妥當當。
屁顛屁顛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從今日起就已經淪爲了端茶遞水下人……
房間裡,夏禮珣伺候著人穿好,已是弄得滿頭大汗。心裡憋著氣,可惜又不能撒。對人的行頭不悉,可是還得給人收拾規整,最重要的是還得小心翼翼的避免自己手笨腳傷到人肚子,畢竟那裡還有他兒子。
可想而知,一番伺候下來,他有多苦憋。
臉還不能擺得太難看,一擺臉,某個人就怪氣的讓他別幹了,冷言冷語的讓他走。那冷漠的語氣,毫不在乎的態度,他能走嗎?
估計他前腳走了,這人後腳也就跑了。
不得已,他還得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笑不出來都得幾分笑意。
就如他所想的那般,柳雪嵐的確是有意刁難他。嫌他手腳笨就不說了,冷嘲熱諷的就差沒把某個男人給貶到地裡去了。
洗臉的時候不是嫌棄他作重了,就是嫌水燙了,吃東西的時候不是嫌他喂得快了就是嫌他喂得多了。總之,在某個男人看來,他在人心目中是一無是。
可明知道人是故意刁難的又能怎樣?
爲了不使自己的兒子認其他人當爹,所有的憋屈和怒意,只能忍著——
去了承王府,柳雪嵐得知白心染還在睡覺,也沒去打擾,而是自己坐在花園裡看風景。
影如木樁子一樣守著門。
殷杜一早就隨偃墨予出去了。
偌大的主院,雖然加上侍衛人也多的,但是卻分外安靜,本聽不到半點雜音。
柳雪嵐在花園裡坐了半個時辰,白心染才醒來。得知柳雪嵐來了許久,白心染趕讓影請進屋。
一看見,柳雪嵐就忍不住的調侃:“我說心染,你也太好命了,睡覺還能睡到自然醒。真是嫉妒死我了。”
白心染了惺忪的眼,看著今日神采明顯不同的人,笑道:“怎麼今日有空過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奉德王那廝沒追過來?”
都快天亮了才睡,也知道肯定是影將給攔在門外的。
柳雪嵐大搖大擺的坐在了旁:“是他送我過來的。”
這才一日而已,面前的人就顯得容煥發,神采奕奕,跟昨日那垂頭喪氣要死不活的樣子比起來宛若兩人。白心染詫異,同時也好奇的問道:“你倆是不是和好了?”
柳雪嵐也沒遮遮掩掩,畢竟跟那男人之間的事對白心染來說已經不是什麼,所以很大方的承認了。“他說他要攆那些人走,所以我決定給他一次機會。”
只是給他機會,如果那男人說話不算話,照樣可以翻臉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