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吃東西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話:“我瞅著對面好像有一家客棧……”
聞言,殷杜的耳更是紅得都快要滴了。
剛纔的確是他太激了。若不是有們在,他現在真想把影給帶回去……
手臂攬著影腰肢,他尷尬的垂眸,突然間見到影的耳朵也是紅紅的……
而正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人說話,一下緩減了屋子裡的尷尬和窘樣。
就在殷杜暗自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過於激’的糗事快要翻過去時,突然守在門外的白玉走了進來,朝柳雪嵐恭敬的說道:“王妃,外面有一人自稱是大學士府的下人,奉白夫人之命前來請承王妃前去‘金字一號房’。”
聞言,白心染擡起頭,頗有些詫異。“是這裡的‘金字一號房’嗎?”
白玉朝白心染點了點頭,回道:“回承王妃的話,是的。”
聞言,不等白心染站起來,影率先從墊上起,帶著沉冷的面容走向白心染。
白心染抿了抿脣。倒是沒想到張氏居然也會來這種地方。按理說,在白府那種門森嚴的家中,應該是足不出戶纔對,怎麼會跑到‘烤鴨店’這種熱鬧的地方來?
可張氏向來無爭,也與沒有過矛盾,卻是找不到理由拒絕見。
“王妃,屬下覺得您沒必要理會。若是們有事要找您,大可去承王府。如今您在外多有不便,屬下覺得還是小心爲妙。”殷杜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嚴肅恭敬的說道。
白心染轉眸一想,點了點頭:“的確。”
瞇了瞇眼,看向白玉:“白玉,麻煩你告訴白府的人,就說本王妃在此會友,不便見,若有事,可以去承王府見我。”
差點忘了,以如今的份,那白夫人張氏本就不該讓前去,而是自己過來見!
張氏耍什麼把戲?難道平日裡端莊賢淑的連這些規矩都不懂?
“是,承王妃,奴婢這就去回話。”白玉應聲退了出去。
因爲這突來的況讓接下來的氣氛有些變化。殷杜和影極有默契的沒有再用餐了,而是一左一右站在白心染後。
對此,白心染回頭左看了一眼、右看了一眼,不由得笑道:“你們倆是不是太誇張了點?趕坐回去,別浪費糧食了。”
“王妃,依屬下看我們還是回去吧。”殷杜沉著臉,嚴肅的提議。事關王妃的一切,他們都不敢馬虎,這要是出了點差錯,就算他們有一百條命也不夠皇上和爺斬的。
白心染搖了搖頭:“沒事,你們倆也不要太張了。我跟白夫人向來沒有衝突,相信不會怎樣的。就算有什麼不對的,今日我不走出這間房就是。”
若真有人想對不利,該來的總是會來,但至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倒要看看,今日會有誰走進他們這間房?!
聞言,殷杜也不好再說什麼。他知道王妃難得出來一次,若是就這樣回去,的確有些掃興。既然王妃說了不會離開這屋子,那就好辦多了。
見殷杜和影沒有再用餐的意思,白心染朝殷杜招了招手:“去把你們的桌子擡過來,把兩張桌子拼在一起,別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咱們是出來混吃混喝的,別自己把自己的興致給掃沒了。”
柳雪嵐在一旁附和的點頭:“對對,心染說的對,今日我可是帶足了銀子的,保管大家要吃好吃飽。”
“……?!”殷杜角忍不住的狠。這奉德王妃可真是個敗家的,奉德王知道嗎?
不過他覺得白心染的意見也可行,今日主要是陪王妃出來開心的,若是掃了王妃的興致,回去難免會自家爺的冷眼。
於是擡腳,按白心染所說的那般真的將桌子給拼湊在了一塊。
只不過還不等殷杜拉著影坐下來,外邊守門的白玉又走了進來。
“啓稟承王妃,白夫人在外,說是要求見您。”
聞言,白心染挑了挑眉,眸底快速的閃過一複雜。
“請進來吧。”
柳雪嵐突然有些不自在起來。這白夫人是誰還是清楚的,那可是宇豪的孃親,若不是姓夏的橫刀把奪了去,現在都是婆婆了。
自己失蹤的事可是讓白府丟了很大的面,現在讓面對白府的人,而且還是差一點就了自己婆婆的人,怎麼想怎麼覺得心虛和彆扭。
“心染……我……”要不要回避一下啊?
白心染這纔看到柳雪嵐尷尬的神,遂趕笑道:“沒事,你現在可是堂堂的奉德王妃,沒人敢把你如何的。更何況宇豪現在過的很好,你沒嫁白家,白家的人可都激著你呢。”
儘管這話聽起來很有玩味打趣的意思,可卻也是實話。
如今的雪嵐同樣是皇上的兒媳,憑著那肚子,就連那些公主妃嬪們見著都得禮讓幾分,那張氏不過就是一名續絃夫人,平日裡子又溫良賢惠,給膽子,估計也不敢對雪嵐怎麼樣吧?
白玉很快的將張氏請了進來。
見到柳雪嵐也在場,張氏很明顯的愣了愣,但面上卻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民婦拜見承王妃、拜見奉德王妃。”
柳雪嵐沒吱聲,畢竟心裡還是有些尷尬。
白心染微笑的看向:“白夫人請起吧,這是在外,隨意就好,不用如此拘禮。”
“謝承王妃。”張氏溫的笑著起。
“聽聞白夫人找我,不知道是爲何事?”白心染直言問道,眼神卻一直盯著張氏的一舉一。
許是屋裡人比較多,且殷杜和影又是一副嚴肅冷漠的樣子站在白心染後,張氏顯得有些張,手指不停的絞著手中的絹,見白心染目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趕溫和的一笑:
“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到承王妃了,今日民婦正巧出來,聽聞承王妃也在此,所以就想同承王妃敘敘,不想承王妃在此會友,民婦多有打擾,還承王妃莫要責怪。”
白心染半瞇著眼,似無所謂的笑了笑:“白夫人真是有心了。相聚不如偶遇,既然今日在此面,不如白夫人就在此用餐吧。自上次中毒之後我也有好些日子沒見到白夫人了,不知道白夫人如今子可好,毒氣消完了嗎?”
張氏神有些不自然,眼神低垂,似閃躲,不敢與白心染對視。
“謝承王妃關心,民婦子已無大礙。還真虧了承王和承王妃相助,我們一家才得以離危險,承王和承王妃的大恩大德,民婦永生難忘。”
白心染揚脣,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那就好。”
聞言,張氏低下了頭,手中的絹絞得更。
站著沒,儘管白心染已經同意可以同們一同用餐,但卻顯得尤爲拘謹不安,似是很放不開一樣,可也沒說走。明明氣氛都變得尷尬起來,可卻沒見有想離開的意思。
“白夫人,站著做何?坐吧。”白心染好意的提醒道,笑容可掬,溫和大方。
張氏絞著手絹,好半天才擡起頭朝笑了笑:“不了。既然承王妃和奉德王妃在此用食,那民婦也就不多做打擾了。”
朝兩人行了一禮,轉就準備要走。
白心染卻瞇著眼住:“白夫人如此一走,就不怕自己不了差嗎?”
張氏的背很明顯的一僵,臉唰的也白了起來。
白心染給殷杜使了使眼,殷杜快速的走到門口,一米八幾的龐大軀頓時就將門堵上了。
見狀,張氏的臉更是慘白無,和的臉上,一雙目又驚又詫異的看著白心染。
這般場景,白心染自然是沒有多餘的胃口再吃什麼了。放下手中的筷子,用影遞上來的手絹了又了手,這才正式的看向張氏,眸突然變得冷冽起來。
“白夫人,本王妃自認一向對你不薄,即便本王妃厭惡白家的人,可也給了你許多面和方便。看在白宇豪的份上,我們王爺還拋開白府曾經對我的傷害,在你們中毒之時給予援救。本王妃自認爲對你還算特別,且本王妃從不認爲欠了白家任何,可如今你卻心懷鬼胎,本王妃倒是很想問白夫人一句——你可心虛?”
聞言,張氏臉上的神更是駭然一驚。在白心染迫和冷冽注視下,子一哆嗦,突然就朝白心染跪了下去。
“承王妃恕罪,民婦真的不是有意的,民婦心裡有愧,民婦也甚是覺得對不起您。”
白心染擡手將打住,冷聲道:“知道對本王妃有愧,那還不趕把實說出來?說,你到底找本王妃有何事?是誰命你來找本王妃的?”
從張氏派人來過去的時候就懷疑有貓膩了,那張氏在面前向來謹慎小心,連大氣都不敢,可這一次,卻敢讓過去那邊。這擺出的架子就不是自己能做得出來的。
若沒有人給張氏授意,憑張氏的份,本不敢說讓過去的話。
其次,這人心中一旦有鬼,都會心虛。這張氏的神和舉止,同以往見到時溫婉有禮、大方從容的樣相差太大。沒有鬼那才怪事!
聽到白心染的話,張氏低著頭,眼淚不停的落在地上,哭訴道:
“王妃,民婦也是被的,民婦對王妃心存激,民婦也不想傷害王妃的……”
“說,到底是何人你來找本王妃的,又爲了何事?”白心染語氣徹底的冷了下來,似乎也沒多耐聽解釋。
……
殷杜去另一間包房將賀蘭氏帶的隨從都打昏之後,直接將賀蘭氏給抓到白心染他們的包房裡。看著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張氏,賀蘭氏頓時就惱了。
被殷杜一鬆開,沒看衆人一眼,直接走到張氏邊,猛然揚手——
“啪!”一耳狠狠的甩在了張氏臉上,頓時就將張氏的臉給打偏了,白皙的臉上快速的出現一道紅手印。
“你這個賤人!讓你辦點事都辦不好,留你有何用?我們白家可沒你這種吃裡外的東西!今日之後,我定會讓翰輕將你給休了,你這賤人,以後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
賀蘭氏瞪著老眼,對著張氏直接破口大罵。
只不過罵聲剛落,突然有什麼東西直接朝面上襲去,還來不及反應,突然‘啊’的一聲慘,老態的子從張氏面前突然就飛了出去,‘咚’一聲屁落地,痛得頓時痛呼起來。
“唉喲喲——”
捂著自己的屁,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當看著朝自己走近的人時,老臉瞬間涌出一抹驚駭。
“你……你這個殺人魔頭……你別過來!”
影素手一晃,一把鋒利的小刀頓時出現在手中,冷的臉上帶著駭然的寒氣,一步步的朝走近。
“影!”白心染趕喚道,同時快速的給殷杜使了個眼。
殷杜過去一把將手腕抓住:“影,等一下。”
影停住了腳,轉頭面無表的看向了白心染,沉冷的說道:“王妃,王爺有令,若有想加害您之人,可以先殺後稟。”
“……?!”白心染角了,頓時一頭黑線。貌似很久沒聽到這句話了哈……
嘆了一口氣,冷眼朝賀蘭氏看了過去:“把這條老命先留著,抓回去給王爺,讓王爺置。”
聞言,賀蘭氏破口罵道:“你這個不孝子孫,竟然敢縱容手下對自己親祖母行兇,還想殺害親祖母!你這個孽畜,你會遭天打雷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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