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 如此爸
蕭皇后見說話吃力,還用那纖纖玉指替白心染順起了氣,緻的妝容上帶著難掩的憂:“唉,皇上如今這個樣子,著實讓人很不放心。可是本宮無法,說盡了好話,皇上都聽不進一言半句,其實我們都知道,皇上心裡悔著呢,可惜他又拉不下這個臉去同承王示好,這不,實在沒法,本宮就只好來求助你了。”頓了頓,蕭皇后握著白心染的手,一臉的著急,“染兒,你也不希他們父子倆之間有何矛盾吧?”
白心染低著頭,狀似認真的聽著,但角卻忍不住的狠了一下。
這蕭皇后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儼然都了墨予的親媽、的親婆婆了。這態度、這口吻,著實讓人……無語。
對,現在就只覺得很無語。
“娘娘,皇上同王爺起爭執的事染兒並不知……何況您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今日怕是要讓人失了……咳咳咳……”虛弱的說著話,心裡卻在猜測著到底是誰讓這皇后出來的,是自己還是皇上?
蕭皇后一邊替順著氣,一邊溫語:“染兒,其實皇上也不是有意要同承王置氣,只不過是太在乎那幾個孩子了,你想啊,要他把自己寶貝的皇孫讓給別人,別說是皇上了,就算一般的百姓,那都是難以割捨的。爲了皇上的龍健康,爲了他們父子之間的分,你能否幫忙勸勸承王,讓他打消這過繼的心思?”
白心染抿起了脣。如果說這過繼孩子給偃家的事也是同意了的,不知道這蕭皇后和皇上會不會吐?
他們夫妻早就商議過,別說現在有三個孩子,就算只有一個孩子,那也得先姓偃。
這是家墨予的心願,作爲妻子,肯定是支持的。只是在這件事上,不能對外表明的態度,畢竟對這些人來說,過繼子嗣是件大事,若是表明了態度,到時候這些人怕是會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說是慫恿造事的。不是說有多擔心怕事,而是在這事上,的確沒什麼立場可言。能hoLD住這些人的就只有家墨予了。
沉默了片刻,擡起頭,虛弱的朝蕭皇后笑了笑:“娘娘,染兒只是一個婦道人家,哪有那本事去幹涉我家王爺決定好的事?”
現在已經能肯定蕭皇后此行百分之百是皇上授意的了。
還整出什麼不吃不喝來威脅人,真是有夠好笑的。
蕭皇后秀眉擰的的,認真的看著:“染兒,承王在乎你,這是衆所周知的事,你若是能幫忙一勸,想必他一定會聽你的。”
今日來的目的就是要說服這個人,否則沒法回去跟皇上差。皇上鮮相信一個人,如今讓來當這個說客,若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好,以後如何能得到皇上更多的信任?
白心染同樣也擰起了眉,表示很爲難。其實這事還真覺得爲難。爲嘛?因爲這事也有的一份‘功勞’在裡面。
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朝蕭皇后說道:“娘娘,此事染兒也是才知,不如這樣,待染兒問過我們王爺之後再說行嗎?我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王爺是做何想的,我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做。”
蕭皇后聞言,目中快速的閃過一喜悅。握著的手連連的拍著說道:“那此事就讓染兒費心了。”
白心染趕接過話:“娘娘,此事染兒只能說盡力,至於我們王爺是否會聽我勸言,我可一點把握都沒有。這事我們王爺既然能瞞著我,那肯定就是經過深思慮下定好了決心的,想必憑我幾句言說怕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承認,的確是在敷衍人,可是如今的況,也只能敷衍人。所以先把話說清楚,免得到時一個個的都怨到頭上來。
蕭皇后笑著說道:“無事,只要染兒能盡心就可。相信皇上能明白的。”
白心染心裡撇。
“對了,小王爺們和小郡主呢?本宮還沒去看過呢,今日難得來承王府一趟,本宮可得好好去看看這幾個孩子,聽皇上說,這幾個孩子長的極好,很討人歡喜的。”蕭皇后突然轉移了話題,說起孩子,又是一臉溫慈的笑意。
白心染正好不知道該怎麼送客,聽到的話,趕朝一旁木樁子似的影看去。
“影,你帶蕭皇后去偏房看小主子們。”回過頭,朝蕭皇后歉意的笑道,“請娘娘寬恕,染兒子不便,無法陪同娘娘前去。”
蕭皇后站起了,高貴矜雅的氣質又漸漸的散發出來,並大度的笑道:
“都說了是一家人,就不必如此見外了,你子虛弱,本宮自是清楚的,你安心休養就是,稍後見過孩子們,本宮也就回宮去了。出來久了,多有不便。”
白心染激般的點了點頭:“染兒謝過娘娘了。”
蕭皇后帶著微笑離開了。
等到人一走,白心染忍不住的嘆了好幾口氣。
這日子還真是沒個消停的時候,貌似就懷著孩子那幾個月了幾天安穩清淨的日子,如今這孩子一生,覺又開始不清淨了。
快中午的時候,偃墨予才從宮中回來。
“皇后今日來過了?可是有對你說什麼?”回房後,偃墨予神有些凝重。
白心染坐在牀沿邊,懷裡抱著一個枕頭,撇道:“能有什麼事啊?還不是因爲過繼孩子的事,皇上找當說客找當說客來了。”頓了頓,朝男人丟去一個白眼,“你也是的,跟皇上吵架也不回來同我說一聲,讓我今日差點不知道該怎麼圓話了。”
偃墨予將懷中的枕頭掉,順便將整個人抱到自己上,似是無所謂的說道:“有何可說的?皇上不同意那都是意料中的事。”
白心染擡起頭,有些好奇:“蕭皇后說皇上不吃不喝鬧絕食,可是真的?”
聞言,偃墨予脣角微微一勾,似是有些鄙夷:“嗯。”
白心染汗,“他老人家還真是心未泯啊。”
偃墨予颳了刮鼻子,輕笑起來。這人,拐著彎罵皇上稚!
不過,那的確是稚的!
“墨予,你說現在該怎麼辦?照皇上這個樣,他肯定不會同意咱們家大寶過繼給偃家的,你是不是會改變主意?”
偃墨予搖頭,雖然嗓音很低,可語氣卻很堅定:“此事爲夫主意已定,沒什麼可改變的。他若接最好不過,他若不接,那就只能順其自然了。”
噗!白心染角微微搐。
什麼順其自然?那自然就是順著他如今的姓氏,他們家大寶二寶三寶以後全都是偃家的了。
不知道皇上要是知道,會不會直接吐駕崩?
“好了,以後這些事你不用多想,給爲夫理就是。”他摟著的手臂了,垂眸看著,認真的說道,“你好生把子養好,其他的事不需要你心。這近一年的時間許是悶著你了,待你子養好後,爲夫就帶你出門散心。”
聞言,白心染眼眸閃過一詫異。“出門?出遠門嗎?”
偃墨予抿著脣點了點頭。
他墨黑的眸底突然變得幽深起來,白心染略微一思索,試探的問道:“你想去西雲國?”
儘管他面上什麼都沒說,可這段日子以來,從殷杜裡也得知了一些事,那就是他一直都在關注西雲國的靜。尋找盛莫和盛子是一回事,但知道,他應該是在擔心聖醫奉亦楓,那傢伙一離去都一年了,連封書信都沒有傳來,這其中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儘管對他們之間的有多深並不是很清楚,但知道,他們之間關係肯定不一般。否則也不會讓這個男人大老遠的都還放心不下。
對於猜到的答案,偃墨予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拍了拍的背,說道:“現在還稍早,爲夫還未準備妥當,等你子徹底養好之後再商議。”
看著面前這張因潤而變得緻的小臉,偃墨予眸漸漸的加深,抱著的手有些不規矩的遊起來,低頭,薄脣挲著的耳廓,突然有些暗啞的說道:“染兒,爲夫想要了……”
“……?!”白心染倏地紅了臉,炙熱的呼吸撲灑在脖子上,忍不住的拿手推了推他,有些窘又有些臊的白眼道,“你能不能別說的這麼直接,矜持點行不行?”
偃墨予突然低低笑出了聲:“那你說爲夫還如何矜持?別忘了,爲夫已經矜持了好幾個月了。”
白心染汗。這廝是準備等子養好之後變大灰狼的節奏?
就在無言應對之際,偃墨予突然一翻,將在下,薄脣在脖子間放肆遊移起來——
“墨予,別鬧了……我還沒幹淨呢……嗯……”他炙熱的呼吸讓白心染忍不住的提醒他。
幾個月都忍過去了,別不是這會兒就忍不下去了吧?
“爲夫知道。”將推拒的雙手舉到頭頂,偃墨予堵住了的脣,突來的吻肆意而瘋狂……
等到他終於將放開,白心染都想挖個地把自己給埋了。這男人需要如此瘋狂嗎?
除了不能的地方,沒一是清爽的。
看著連手臂上都落滿的痕跡,只覺得某個男人就是故意的。
此刻房間裡就一人,而某個男人早就跑到別沖涼去了。
皇宮裡
一羣宮人守在夏高寢宮門外,各個神焦急,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走進寢宮之中。剛剛一刻鐘前,他們英明神武的皇上才發過一次脾氣,將宮人送進去的膳食全給打翻了,並將宮太監全都趕了出來,並再次揚言沒心進食。
一衆宮人忐忑不安的守在寢宮門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好在皇上只是發火把膳食給打翻了並沒有說要他們的命。
而寢殿裡
此刻又是另一番讓宮人想都想不到的景象——
“皇上,你慢些著,別噎著了。”德全守在一旁擔心的提醒著。
而在他旁的龍牀上,夏高端著一碗米粥如飲酒般的咕嚕倒裡。末了,他朝德全瞪去一眼。“那個不孝子,朕都這般樣了,他竟然都不來看朕一眼!”
早上他休了早朝,然後就回了寢宮,那不孝子明明進了宮卻不來向他請安,而是像個沒事人一樣直接回去了。天底下就沒見過如此沒心沒肺的!虧他從昨日到今日故意了自己兩餐,爲的就是早朝的時候能讓自己看起來虛弱一些。
哪知道人家連正眼都沒瞧過。
這種事他又不好讓其他大臣知道,這要是知道了,估計那些人不是去勸承王,而是各個都會跑來勸他了。
哼!說什麼他也不能鬆口!
自己的孫子就該姓夏,憑什麼要跟著別人姓?
德全全在旁哭笑不得。他不得不懷疑皇上真的越老越小了,這種稚可笑的法子都想得出來。這要是讓百知道,皇上這臉可就有些丟大了。
一碗米粥下肚之後,夏高忍不住的擡眉:“不是讓皇后去承王府嗎?怎不見皇后前來回話?”
德全忍著笑,回道:“皇上,不是您說不許任何人打擾嗎?皇后娘娘之前已經來回過話了,可是得知你下了令,然後又走了。”
夏高點了點頭,還算比較滿意蕭皇后的速度,但隨即他擰起了龍眉:“這都大半日過去了,爲何不見承王進宮?難道皇后沒把事辦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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