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方面,可比趙侯爺好多了。
盧秀慧則繼續說:“我當年和趙侯爺相看時,他也是穿的一碧青圓領錦袍,這位張五爺和他形差不多,又和他當年年紀相仿。乍一瞧見那樣的畫面,不由想到八年前來。所以,就一時走神了……可絕非你想的那樣。”
柳香聽這番說辭,便也就沒再多問。其實心裡想的是,秀慧姐姐看起來灑,但心裡應該還是很介懷的吧?
並不想引去想傷心的事,所以,柳香適時轉了個話題。
“去年的時候,二爺擇了個鋪面送給我,是打算給我做木匠鋪子做生意的。後來因為我想完祖父的心願,去參加木工考核了。所以,開一家木工鋪做生意的計劃,便就一直擱置了。如今我在木林院漸漸站穩腳跟,日後在木林院裡只需按部就班幹活就好,無需再如從前一樣耗費心力。所以,我這些日子又打起了開舖子的主意來。”
“今兒來找你是想問問,你想不想和我一起?”
“我可以嗎?”盧秀慧雙眼也亮了起來,“好自然是好,可就我這點手藝,怕是不行的吧?”
柳香說:“姐姐有天賦,這才學多久功夫就能有這樣的手藝了,待得日子長了,肯定能更好。何況,姐姐自小學算,又打理過好幾年的家,管賬肯定是好手。”
盧秀慧只略猶豫了一瞬,就笑著答應了說:“只要你不嫌棄我拖後,我便和你一起。只是如今我和趙家沒關係了,便不能再佔趙家的便宜,所以,便是我們關係好,也得明算賬。”
柳香覺得這些都不是問題,立馬就應了下來。
柳香不是突然間就有了這個想法的,這些日子來,也是經過了深思慮的。當時之所以走上仕途,參加了木工選拔賽,其實還是為了完祖父在世時的心願吧。
如今目的達到,覺得算是給了祖父一個代。所以,如今還是想去做點自己喜歡的事。開一家木匠鋪子,再收幾個靠得住的徒兒,將祖父留給的手藝傳承下去。
柳香如今和自己夫君的關係還是可以的,之前雖然因為大房和離的事柳香有懷疑過自己丈夫是知者。但後來二人敞開心扉說通後,信了他的話認了他並不是知者後,二人關係也一直很好。
所以,如今要開始著手準備開張木匠鋪子的事兒,柳香都會告訴自己丈夫。
自從自己兄長自作主張和離後,這些日子來,趙佑楠越發有些討好妻子了。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明白,兄長這麼一來,也害苦了他,他們趙家已經出了一個背叛妻子的人了,如今又出了一個……這讓人家對他們趙家兒郎怎麼想?
會不會以為他也是這樣薄寡義翻臉不認人的人?
然而事實上,榮安大長公主已經幾次在他面前說話敲打他了。
趙佑楠自然想和自己妻子好好過日子,所以,不免要比從前更多花些心思在家庭上。平時營裡沒什麼大事時,他能早回的話會盡量早回,然後和妻子一起陪兒子。
哪怕也沒有特意去做什麼,但花了時間和心思的,總歸還是不一樣。
而柳香對丈夫近些日子來的表現也還是滿意的,既然知道他有心想好好和自己過日子,柳香自然不會故意作。從前什麼樣,現在就什麼樣,有大事也會和他商量。
聽妻子說了要開木匠鋪子的話後,趙佑楠認真想了想,而後向妻子問:“木林院的差事,你還是想繼續幹下去是嗎?還是說,如今開了木匠鋪子後,就辭了那邊的差事,一心撲在生意上。”
辭了木林院的差事?這個柳香倒還真沒這樣想過。
問:“為什麼要辭了那邊的差事?我覺得我可以。”
趙佑楠則嚴肅又認真的著妻子,問:“你就沒想過,或許你誤解了你祖父的意思?”
“什麼意思?”柳香問他。
趙佑楠說:“你的祖父是魯國公,他當年是被先帝定了死罪的。後來因為在我祖父的幫助下,這才逃出一命。雖然他老人家如今是不在了,但你們卻都是他的後人,今上也並非是什麼明君賢人,也是說翻臉就能翻臉的,若他知道了你們家的真實份的話,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柳香明白他的意思,其實在得知自己祖父真實份時,就考慮過這個。但的確並沒有誤解過祖父他老人家的意思,他老人家這一輩子的心都耗在了木工上,他自然是希自己的手藝是可以傳承下去的。而也希,可以把祖父的心願繼承下去。
“二爺的意思我明白。”柳香此刻很理智,“但事已經到了這一步,若真有一日我份暴了,便是辭了木林院差事,也於事無補。既然如此,那我何不趁現在至還沒份暴的時候,去多為我們柳家爭一份呢?”
趙佑楠是在很認真和探討這事,並沒有的意思。見自己似乎有些將嚇到了,趙佑楠則主去握住手,在掌心,他則繼續關懷備至道:“若你不願意,那我們就什麼都不改變,還像從前一樣。你也別多想,更別擔心什麼,只一心做好你自己想做的事就行。”
“另外,我只希你在完你祖父心願的同時,也要多多顧及你自己,顧及墩哥兒,顧及我,盡量能有多點時間陪陪我們,也盡量有多點時間好好休息。”
“你只專心去做自己想做的就行,哪怕是天塌了,也還有我。”
柳香還於他說的這番話的,其實那天他和自己道出全部實的時候,就有慨過,原來他們二人之間的緣分,早在數十年前就定下了。又覺得,他這個人仗義又可靠,很能給人一種踏實。
其實雖然為著大房的事因大爺做事太絕多有遷怒過他,不過,心裡還是知道他的好的。所以,每回在大長公主面前,當大長公主要多多留心二爺時,也替他在大長公主面前說了不好話,私心是不想大長公主對他有偏見的。
總之他這個人,這輩子是認定了。
做夫妻也有不短的一段日子了,他是什麼樣的人,還是清楚的。
“若哪天天真塌了,我不需要你替我頂著,我只希我們可以手拉著手一起去頂。不論發生什麼,只要我們一家三口能一起,就沒有什麼闖不過去的難關。”
“傻瓜。”趙佑楠臉,“要人頂事,那要我們男人做什麼?”
柳香卻很倔強:“人如何比不得你們男人了?人堅強起來,也不比你們男人差。你還真別小瞧我,總有一天,我得做出一番績來。你忘了嗎?我對你說過的,我的目標是將來可以名垂青史。”
“嗯。”趙佑楠說,“那不錯。娘子若哪日名留史冊了,往後為夫就跟著你混了。至,在後世有人提起你時,多也能捎帶我一二句,如此一來,我平生便也沒什麼憾了。”
柳香卻覺得他這是在磕磣自己,他征戰沙場十年之久,如此威名赫赫的一個人,史的筆下,肯定記載過不有關他的英雄事蹟了。還要跟自己混,不是磕磣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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