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先生教學生教習慣了,年紀也放在這里。
總是習慣的將手背在后走在前頭,任由學生跟小輩走在后頭。
這不喊上歌他們一家子,許老先生便習慣的背著手走在前頭了,走到院半天沒聽到后頭的靜才不由轉過頭來。
發現這一家子兩大兩小的乖乖杵在后頭,像是在等待挨訓一樣還愣了一下。
臉上帶上幾分笑意,朝著一旁的茶桌擺了擺手。
“坐,坐,莫僵著,兩個孩子很聽話討巧,老夫不是想訓人的。”
!那就行,瞬間放松了。
許老先生別的不說,嚴師相是真的足足的,剛剛那板著臉的樣子,瞬間便讓歌回想起了曾經被教導主任支配的記憶。
兩個小家伙聽到這話,也是松了一口氣。
顧錦琛默默站在旁邊悠然自得,就好像剛剛僵著子的人不是他一樣。
當然,他也沒忘記當年被自己父親摁頭認字學木活的樣子。
當時顧父的模樣,就跟方才許老先生是一樣一樣的。
”那不知許先生尋我們夫妻二人過來,是所謂何事?”
幾人坐罷,歌也就干脆開口了。
許先生也不是磨嘰人:“不瞞二位,老夫此番你們二人前來,主要是老夫有意收這兩個孩子為徒,所以想征求一下你們二位的意見。”
說罷,許老先生看了看那乖巧得不像話的兩個小崽子。
收為門生,與學堂教的學子不同。
學堂上傳授的,大都是各個學院的基礎知識,籠統教學并不能針對指導。
而收為門生,他必會傾囊相授,將畢生所學教與他們。
這兩個孩子,還有鐵蛋都是難得的好苗子。
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在離京之后竟然能在這般山野偏僻的地方,尋到幾個這般聰慧好學的好苗子來。
如今他雖退于此,但也不想埋沒了耗費大半生才學來的東西。
若是能將他們收為徒兒,將自己所學來的東西傳承下去,這也不失為好。
小夫妻倆聽到這話,稍微愣了一下,相互對視一眼才轉回頭看向許老先生。
“老先生的才華,我們夫妻二人早有耳聞,若能被您收為徒兒也是他們兄弟二人的榮幸,我們作為長輩自無不應的道理。”
“只是,此事單我們二人也做不得主,事關大寶二寶他們的人生大事,還是得看看他們自己的想法。”
許老先生唉,他們細細打聽過后才知道。
他竟是曾經京城第一書院的頭椅先生,京城高門世家多了去的公子想拜他為師。
聽聞就連皇帝都邀請過他去為皇子授課,這種天降的大好事兒哪兒有不應的道理?
但雖然是想為兩個小崽子好,可尊重他們自己的想法也更是必要的。
雖是簡單拜師,但卻能事關崽子們的往后余生。
所以雖為長輩,也不能獨斷下決定。
聽到歌這話許老先生頓了一下,明顯沒想到他們夫妻還會如此尊重兩個孩子的意見。
但細細想來,也覺得確該如此。
“如此也好。”說罷,三個大人都看向了旁邊乖乖坐著的兩個小家伙。
“大寶,二寶,老先生的話你們聽到了嗎?你們若有何想法也都可以跟我們說。”
看著兩個小家伙,歌聲道。
“好。”兩個小家伙聞言乖乖點了點腦袋,下一刻齊齊站起來到許老先生跟前。
“徒兒,見過師父。”兩兄弟雙雙跪地,對著許老先生行了一個師徒禮。
小嬸嬸打聽到的事,都有與他們說過,更有多次叮囑他們,讓他們認真跟著老先生學東西。
而他們這段時間接下來,也是真的很喜歡許先生,許先生對他們說話總是溫溫和和的。
若有他們不懂的,去請教老先生也很有耐心。
這是他們遇到的第三個對他們這般好的大人。
所以能做老先生的徒弟,他們很歡喜,自然是打心底愿意的。
“好,好,乖孩子。”
這作把幾個大人都差點整懵了,回過神來老先生連忙擺擺手把兩個小家伙拉起來。
顧錦琛趁著這會兒功夫,在茶壺中倒了兩杯茶出來。
“請師父喝茶。”遞給兩個小家伙叮囑道。
喝完茶,才算是一個完整的拜師禮。
為師,亦為父,此后兩個小家伙也算是添了一位親人了。
兩個小家伙聞言乖乖接過茶水,再次行下拜師禮,將茶水遞上。
“師父請用茶。”
“師父請用茶。”
“哎,哎,好好。”許老先生連聲應著,把大寶二寶遞來的茶水通通喝下。
心中在思量著自己手里頭有什麼寶貝是適合這兩個小徒弟的,若無意外的話,這幾個小崽子估計就是他的關門弟子了。
馬虎不得,嗯,得好好回去尋一番才行。
“對了,顧小哥,顧娘子,不知大寶二寶他們的大名兒可有起了?”
功拜師后,許先生忽然想起來這回事兒。
大寶二寶,念著就像小名。
在這個時候大名記在戶籍上,平日都喊小名的況很常見,因為有賤名好養活一說的說法在。
聞言歌轉頭看向顧錦琛,這個不大清楚,戶籍擱顧錦琛那兒呢。
從認識兩個小家伙起就一直大寶二寶的喊,都習慣了。
兩個小家伙也齊齊轉頭看著顧錦琛,他們自己也不清楚,打小就是聽人家喊他們大寶二寶的。
“并無,不若勞請先生為他們賜兩個名字吧。”
為師亦為父,許老先生替兩個孩子起名字自是當得的。
可兩個小家伙聞言卻是轉頭看向歌,還有顧錦琛。
師父起名字固然好,但他們也想讓小嬸嬸跟小叔起。
于他們來說,歌就如他們的娘親一般無異。
自小缺失的母,是從小嬸嬸這里得回來的。
而小叔也如他們的父親一般,呵護他們長,教他們功夫,道理。
是小叔跟小嬸嬸,給予了他們如同親生父母一般的溫暖。
他們雖已無父無母,卻仍有一個溫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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