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東西一直困擾著秦王……，讓他這般忌憚趙璟， 這般裹足不前？不算上把當棋子， 李清珮淺的估計，秦王至謀算了十年！

當初趙璟不在朝中， 有十年的空缺， 卻依然沒有讓秦王得手。

到底是為什麼？

秦王早就知道瞞不住李清珮， 但是看到這麼快就抓到了重點，依然有種興的覺，甚至是帶著幾分與有榮焉的心， 看看， 這就是他以後孩子的母親，他所喜的子，這般聰明而警覺。

“陛下知道嗎？”李清這般發問， 隨即馬上就肯定一般的說道，“陛下肯定知道，又或者陛下和王爺才是……”

世人都知道皇帝和秦王關係親， 兩個人更是一同長大， 李清珮不相信，這麼大的事兒， 沒有皇帝的參與？當然更重要的是，當初揭父親之死的是皇帝， 那麼湊巧， 那麼合適，又在那樣的時間裡。

看似無意， 但是想起來又是那般的刻意。

如果皇帝和秦王是一路的，那這一切就全部解釋通了。

最重要的是，這裡是京城，就算趙璟不在十年，秦王可以暗中培養勢力，謀劃一切，他就瞞得住當時太子的皇帝？

唯一的答案就是兩個人是一路的，共同的目的就是為了剷除趙璟。

秦王並沒有出意外的神，反而又續了一杯茶水，慢悠悠的喝了起來，眼中滿是興趣，“你說說，你還發現了什麼？”

“王爺這般苦心經營……，想來這關鍵的一步是等著我？”

秦王瞇起眼睛，好一會兒才忍不住笑了起來，想要上前把佳人抱懷裡，卻又怕鬧脾氣，好一會兒才忍不住澎湃的愫，道，“你說的沒錯，陛下和本王早就謀劃了多年，只等這一刻。”

李清珮一個弱子，能做什麼？

“但我還是不明白，王爺到底希我做什麼事？”這件事顯然對秦王尤為重要，這也是秦王一直裹足不前的原因，但是到底是什麼？

秦王卻搖頭道，重新坐回了位置，慢條斯理的說道，“現在還是不是時候，清清，你還在左右搖擺中，沒有辦法確定自己的心意，不過本王並不著急，會一直等著你，等到你下定決心為止。”

李清珮深一腳淺一腳的回了家。

這幾天發生的事太過突然，讓實在是措手不及，早就已經平復了心，但是心口像是被烏雲遮住，揮散不去，等著吃過了晚飯，郭氏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終於來到了李清珮的房間，那表大有一副，你要是不說，娘就不走了的意思。

“你和攝政王到底是怎麼回事？”郭氏一開始覺得或許是趙璟糾纏李清珮，後來又覺得不太可能，兩個人當時的神，一看就是小人鬧矛盾的神態。

李清珮憋的太難了，在郭氏的問下，終於抖的說道，“娘，假如……，夫婿是殺父仇人，你會怎麼辦？”

郭氏皺眉，不過很快就出驚懼的神來，張了又合上，就好像是被丟到岸邊的魚兒，離開了水，難的厲害。

“清清，難道攝政王和你父親的死有關？”

李清珮沉默了下來。

如果只是和趙璟的問題，可以選擇瞞住母親，但是關於父親的死……，覺得郭氏有權利知道。

郭氏如遭雷擊，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正在這時候，門被突然推開，李念臉鐵青的走了進來，他怒氣沖衝的說道，“姐，其他什麼事兒我都可以依著你，但是唯獨這件事……，姐，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呀！難道你都忘記爹爹對你的養育之了嗎？”

或許是沒有經歷過，也或許男人天生就理，李念在外聽了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走了進來，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姐，你和娘走吧，家裡的還有不的銀子，你們姓埋名，找個地方，也能過得下去，至於父親的死……，弟弟好歹也是家中男子，這件事念兒會去想辦法的。”

“行了，別鬧了！”郭氏吼道，“念兒，你帶著你姐姐走，這邊有娘。”

李清珮看著兩個人爭吵，眼中卻都是勢在必得決心，似乎那仇恨，怎麼也沒辦法就這樣過去了，閉上了眼睛，眼淚落了下來，放在上的手卻的握。

到底要不要去報仇並非一個人的決定，畢竟李念和郭氏也有權利去抉擇……，心漸漸的沉了下來，李清珮終於下定了決心。

***

這一年是一個收年，因為有了之前的災荒，顯得極為難得，皇帝很是高興，決定去泰山封禪。

因為花費良多，也有人反對，不過皇帝興致很高，又加上提出有一半的費用由自己的庫所出，最後也就定了下來。

這幾個月，那之後李清珮就沒單獨見過趙璟了，兩個人也就一個月一次的大朝會上見一面，那還是當著文武百，李清珮也不是每次都有事啟奏，所以幾乎已經形同陌路了。

這一次的封禪，幾乎是朝中大部分的員都會隨行，而趙璟自是留在京城。

等著回來的時候，又傳出皇后有了孕的消息，皇帝笑的都合不攏，整日的陪著皇后娘娘，就是端茶遞水也恨不得代勞，讓許人都忍不住嘖嘖稱奇，說皇后娘娘實在是運氣，能天下之主這般寵。

也不知道是誰開始的，等著皇后肚子大起來之後，就有大臣說當初讓趙璟攝政是因為擔心皇帝子羸弱，無法負擔繁雜的朝政，如今既然皇后娘娘有了孕自然就證明已經好了大半了，是不是應該讓皇帝親政了？

一開始只是幾個不起眼的言，等著到了後面就連廖北也上了折子，讓趙璟考慮下這件事。

不過皇帝顯得很是無奈，特意找了趙璟說這件事，道，“叔爺爺，這本就不是朕的意思。”

趙璟沉默了下來，自從和李清珮分道揚鑣之後，就顯得整個人有些過於沉悶，卻是好一會兒才說道，“也罷，當初先帝聖旨也是擔心你不住，現在看來也是多餘的了，陛下顯然已經做好準備了，等著今年過年之後祭天，陛下就學著理政務吧。”

“這怎麼行？朕可是什麼都不會。”

皇帝雖然推辭，但是等著趙璟再三堅持，也就接了。

等著皇帝走後，王總管氣憤的腮幫子都鼓鼓的，道，“一群白眼狼，當初朝中混的時候不說要親政，這會兒王爺都給理順了，就要搶過來。”

“王總管！”趙璟厲聲打斷道。

王總院顯然也是憋的狠了，也不管了，道，“王爺，您這是怎麼了？就算李大人那邊……，這世上子千千萬，難道就沒有一個合意的？您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您說過要好好治理大趙的。”

如今朝政看著穩當了，其實依然是憂外患，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崩塌，王總管覺得這個大趙就不能在給皇帝了。

之前好好的大趙，不都是先帝給霍霍的，這父子倆就都不行！腐敗恆生，國運衰敗，這才好容易起了個頭，說是給皇帝親政，皇帝還不是要仰仗首輔廖北？

到時候這大趙又是廖北的天下了，跟當初先帝在的時候一個長眠，這廖北要是能治理好，這大趙能如今這番模樣？

更重要的是，了權之後，皇帝真的會善待趙璟嗎？如果這親政的想法是大臣主張倒也好，萬一真是皇帝指使的？那就說明皇帝很有野心，而一個有野心的人，又怎麼能容忍曾經的攝政王？

趙璟嘆了一口氣，道，“王總管你是只知道本王的，當初就沒想過什麼……”後來怎麼就變了呢？好像是怕李清珮被傷害到，又想要讓穆家冤，但其實最重要的還是想要護著自己的在意的人。

但是當李清珮走後，趙璟忽然就覺得沒勁兒了。

***

秦王正在書房和幕僚呼延淳說話，兩個人都顯得很強輕鬆愜意。

呼延淳笑著說道，“還是王爺棋高一著，這趙璟居然就答應放權了，要不是真的把一些事給皇帝，小的都懷疑這是做夢了。”說完就忍不住笑了笑，顯得極度愉悅。“王爺怎麼就知道趙璟會同意？”

秦王喝了一口茶水，道，“你們不了解我這位皇叔，他是我們家族中有的重重義的人。”

“這怎麼說？”

“當初穆家不過幫了他一下，說起來做臣下的忠心為主不是應該？我那皇叔卻覺得這是穆家對他的恩，因為先帝不肯為穆家翻案，揪著穆家的案子就十年沒有回來。”秦王說著放下茶杯，顯然覺得趙璟的做法有些難以理解，“如今為了一個子……，就這般灰心喪氣。”

呼延淳看到秦王突然沉默了下來，忍不住抬頭看著他。

秦王想要嗤笑趙璟為所害，但是想想自己對李清珮的心，忽然就覺得有些理解了，只不過理解歸理解，如果重新選擇一次，他還是會這麼做。

秦王忽然就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總結一般的說道，“現在一切都很順利，但最重要的還是要把他手裡的那件東西拿出來，那才是我們忍這麼多年的原因。”

呼延淳輔佐秦王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天，顯然也是有些激，並沒有看出秦王的小心思，道，“王爺可是要李大人那邊盡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