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此刻流的到底是,還是淚,唐蘇蘇在那冷冰冰的石頭上,跪了下去。
顧景深要的,會如他所愿的。
知道反抗無效,也知道反抗了會徹底將他惹怒,所以,何必反抗呢。
跪下去,死不了人的。
顧景深冷冰冰地看著,毫沒有心半分,哪怕幾分鐘之前還跟那般親過,對,只有恨意。
想踐踏,折磨,讓生不如死。
“好好跪著!”
說完,顧景深進了屋。
“先生他這是瘋了嗎?夫人,您干嘛要聽他的啊,有顧先生和顧夫人在,他們會護著您的。”
唐蘇蘇何嘗不知道兩位長輩護著,但,又能護多久呢?
顧景深聽嗎?
顧景深也只會表面上聽聽而已,等兩位長輩不在的時候,只會對變本加厲而已。
所以,何必呢?
也不想讓兩位長輩再為的事而擔心,讓他們與顧景深爭執。
“云姨,顧景深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是我與他在過日子,若是天天鬧到長輩那邊去,你覺得兩位長輩又能護我多久?顧景深會放過我嗎?”
“現在左右不過就是摔了一跤,破了點傷而已,最多跪上這一晚,我死不了。你若是再護著我,他不會放過我,也不會放過你,云姨,在這個家里,我是護不住你的。”
云姨何嘗不明白,只是心疼,擔心而已。
了眼淚,云姨說:“我去求先生,給夫人您拿點藥。”
“云姨!”唐蘇蘇不想去招惹了顧景深的怒火。
云姨已經進屋去了。
唐蘇蘇想起去阻止,可自己渾疼得厲害,再想到顧景深對的狠厲無,若是這個時候站起來了,他一定會有理由找自己麻煩。
可是云姨……
云姨進屋了后,小心翼翼的眼神看著顧景深,也不是一個傻的,剛剛替夫人說話,是心急了。
看到云姨走過來,顧景深冷哼了聲:“怎麼,還想為求?”
云姨連忙搖搖頭:“先生,對不起,剛剛是我失言了。我能不能拿點藥給夫人先止?先生,您讓夫人跪著,夫人傷口在流,這樣下去,只怕是跪不了多久的。”
顧景深深沉的眼眸里也不知道想著什麼,但似乎是把云姨的話給聽進去了,冷淡淡說:“讓好好跪著!”
“是,先生,我知道了。”云姨應著,立馬去拿藥去了。
唐蘇蘇艱難地走到大門口,本想進屋為云姨求,聽到顧景深的這句話,頓住了腳步,知道顧景深沒為難云姨,也沒踏進來了。
隨后,又回到了原,重新跪了下去。
云姨很快便拿了藥,還拿了一件服出來,披在了上。
這天氣,只怕等一會又會有一場雨下來。
不知道先生要夫人跪多久?
若是等會下雨了……
此刻,云姨也顧不得這些了,拿出藥,給唐蘇蘇止理中。
當看著上這些劃傷和顧景深故意弄出來的傷痕,云姨心疼不已,一邊給涂著藥,眼淚也忍不住的掉。
“云姨,我沒事,真的。”
云姨低了聲音:“先生太狠了,真的是太狠了,怎麼能夠對你做出這樣的事來!”
這傷害算什麼呢?
顧景深對更過分的都做過。
“你別說了,別讓他聽到了,你進屋吧。”
“夫人,您忍忍,過一會我再去勸勸先生。”
顧景深本就不是誰能夠勸得的,云姨若是去勸了,只怕會火上加油才是。
“不用了,你快進屋,別惹他生氣。”
云姨給涂完藥之后,也沒敢多留。
外面,唐蘇蘇如木頭一般跪在那。
痛嗎?
自然是痛的。
只是已經開始慢慢變得麻木了,到了最后,也似乎是覺不到有多麼痛了。
可,沒過多久,瓢盆大雨隨之而來。
大顆大顆地打落在的上,不過幾秒功夫,便渾了,雨水順著頭發落下,眼前是一片模糊。
此刻,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在流淚,還是流的雨水。
云姨給涂好的藥,也被雨水也沖刷得干干凈凈。
“夫人!別跪了,快起來!”云姨打著一把大傘朝著跑了過來。
顧景深沒讓起來,唐蘇蘇不敢起來。
別說現在下著大雨,就是下刀子了,顧景深沒讓,也不能起來。
“夫人!”
“你在做什麼!”顧景深冷冷的聲音隨著也傳了過來。
“先生,下雨了,您讓夫人起來吧?”
“哼,起來?”他冷笑了一聲,冷冽的眼眸盯著跪在地上的人,聲音無比冷漠涼薄:“這點雨而已,顧太太,你就不住了嗎?”
唐蘇蘇抬起頭,雨水落在的眼睛上,眼前的男人,是那樣俊矜貴,可再也不是曾過的模樣了。
站在面前的男人,就像是惡魔。
唐蘇蘇張了張,涼涼地道:“我得住,就不需要顧總關心了!”
“很好!”顧景深冷冷道:“那顧太太就好好跪著,沒天亮,不許起來!你,把傘拿開,顧太太不需要!”
云姨著急不已,夫人怎麼就不能先服一句呢?先生怎麼能夠讓夫人跪到天亮?
真跪到天亮,夫人還有命嗎?
“先生……”云姨想勸。
顧景深冷厲的眼神朝著云姨看了過來,眼眸里全是警告:“你要是心疼,就跟一起跪!云姨,別忘了,誰才是這個家真正的主人!現在,去給我做一碗面!”
云姨無奈地看著唐蘇蘇,又哪里敢違抗顧景深的話,最后只能去做。
沒了雨傘遮蔽,大雨打在唐蘇蘇的上,像是刀子一樣,扎在的上,那樣疼。
顧景深就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如高高在上的王者般,他那雙深沉的眼眸里,染著萬年的寒冰。
卻在下一秒,他突然走了過來,如惡魔一般。
最后停在面前,他微微俯下,勾起了的下頜,眼神里全是怒意還有一閃而過的殺心。
“唐蘇蘇,景洲死的那天,也是這樣的大雨,沒忘吧?”
“他為了你,被人捅了十五刀,被人丟進了冷冰冰的江里,你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捅十五刀,眼睜睜看著他被人丟進江里!”
“痛嗎?唐蘇蘇,你現在跪在大雨里,痛嗎?”
“景洲為你而死的時候,他比你現在更痛!”
“你原本可以救他的,可你做了什麼?唐蘇蘇,你丟下了他,你自己走了!景洲到死都在喊著讓你快跑,而你,你就真的丟下了他,跑了!”
“我沒有!”唐蘇蘇抬起頭著他,臉上是雨水混合著淚水。
景洲的死,也很難過,但景洲的死,與無關。
不是。
不會丟下景洲跑的,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景洲被人捅了十五刀最后丟進江里,最后還那麼慘,連尸都找不到。
“顧景深,我當年就跟你解釋過,我沒有!不是我,你在視頻里看到的那個人,不是我!景洲出事的時候,我……”
“你還在狡辯嗎!”顧景深力度加重住了的下頜。
雨水打在他的上,他渾然不在意,反而因為唐蘇蘇的反駁眸子猩紅了起來,眼底都是瘋狂:“景洲是接了你的電話才出去的,是你打給他的!是你約他出去,是你!唐蘇蘇,是你害死了景洲,你還不承認嗎?”
唐蘇蘇承認,那天的確是給顧景洲打了一個電話,約他。
可是,等了顧景洲很久很久,顧景洲都沒有來,后來,卻是傳來了那樣的消息。
而顧景深收到了傷害顧景洲的一個視頻,顧景洲被一群蒙面人綁住,捅了十五刀,旁邊,還有一個眼睜睜看著。
最后的畫面,是顧景洲渾是的模樣丟進了江里。
顧景深便認定了視頻里的那個人是。
無論怎麼解釋,他都不信。
也想知道,那個人為什麼那麼像?
或許吧,顧景洲的死,的確是造的。
顧景深不信,也不想再去解釋什麼了,只是悲涼地看著他:“既然這麼恨我,顧景深,不如你也捅我十五刀,把我丟進江里,給景洲報仇!”
蘇清下意識的拿手摸了一下微隆的小腹,她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被人甩在了衣櫃上。後腦勺的疼痛,讓她悶哼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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