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同住,是因爲信任自己的,許文瑞心裡很是驚喜。
“你覺得不方便的話,就算了。”瑾瑜見他沒有立馬答應,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不是不方便,只是怕對你的聲譽有損。”許文瑞趕的解釋,這是真心話。
瑾瑜瞅著他笑笑;“聲譽?我會跟你們一路同行,你覺得我在意那個麼?做人只要問心無愧即可,在意旁人看法和說法的話,那樣活著太累了。”
這話說的的確有道理,許文瑞再次爲自己沒看的明白,而愧;“那,那我去取東西。”
看著他離去的影,瑾瑜搖頭笑笑走進書房,鋪開紙卷,捲起袖子研起墨來。
當去而復返的人,進書房的時候,看見提筆在畫著什麼。上前一看,居然是個男人!男人?畫男人做什麼?而且,看著那男人的相貌也不怎地,不是什麼翩翩公子,更不是英俊英武類型的。
“這位是?”爲眼前人兒的高超畫技震撼之後,許文瑞忍不住的問。
瑾瑜放下手裡的筆;“江南四狼中的老二,等下麻煩你拿給他們幾個看看,此人多熱鬧,我一雙眼睛只怕看不過來。”
江南四狼?那好像不是什麼正路人啊!
“你去京城與他們有關係?”許文瑞不敢瞎猜,乾脆直接問的好。
“沒有的,不過,跟他們是有點過節。”瑾瑜斟酌了一下用詞,才告訴他。
“有過節?好,我明白了。”雖然這位說的不是詳細,但是這些對許文瑞來說已經足夠,邊說,邊到門外招呼幾個人進來。
那幾個是幫著送東西進來的,都在打量著,五十兩銀子一天的房間,都在想著。這倆人住在一起?是誰提出來的啊?
瑾瑜聽見夥計說洗浴的水送來了,就離開書房找換洗的進了洗浴間。雖然套間裡還有五個大男人,卻放心的很。
而書房裡,幾個人聽明白意思後,圍在書桌前看著紙上的男人。
“江南四狼?就是幾個不氣候的江湖敗類而已,他們跟那位不知是什麼樣的過節啊?”展羣好奇的問。
究竟什麼樣的過節,許文瑞哪裡知道,一瞪眼睛;“你幫著找人,就找人好了,問這麼多做什麼。”
“兇。兇兇。就知道對我兇!”展羣不用看。也知道馮貴他們三個在一旁幸災樂禍,不爽的嘀咕著。
“好了,都趕回房間洗吧洗吧,等下吃午飯了。最近咱們很太平。也不能大意。”許文瑞叮囑著。
四個人點頭出了書房,聽見洗浴間那邊的水聲,誰都不敢往那邊看一眼。裡面那位,是這位爺當小祖宗供著的呢。
瑾瑜洗好,穿好邊用棉巾絞著溼漉漉的頭髮,邊到書房這邊,見那位果真還在;“我洗好了,你去洗洗吧。”
看著面前,剛洗浴過的人。的臉蛋因爲水溫。紅撲撲的,頭髮還散著,整個人給他的覺,就倆字,清新!
“裡面有兩個浴桶的。”瑾瑜見這位沒回應。善意的提醒了一下。
“不,在下不是那個意思,真的。”許文瑞見誤會,最笨的解釋著。
瑾瑜見他窘迫的神,有些無奈,也不再說什麼,轉回了自己的房間。
書房的人,用手一拍腦門,暗罵自己究竟怎麼了?怎麼在面前,老是顯得這麼稚呢?二十多年白活了?他惱火的回到自己房間,翻找出要換的,進了洗浴間。
看著裡面的兩個浴桶,其中一個裡面還飄著花瓣,很顯然,這個是剛剛用過的。不知道爲什麼,許文瑞一想到自己跟那個人兒再同一間屋子裡洗浴時,就開始心跳加快。
他趕往另外一個浴桶裡加水,還特意的多加了冷水。除去上的後,立馬就進了浴桶。熱水是夥計一起送過來的,此時也已經變溫,偏偏他又加了很多冷水,浴桶裡的水溫其實跟冷水沒什麼區別了。
人剛進去,打了個哆嗦,可是看著對面的那個浴桶,他腦海裡就很自然的想到那個人兒,洗浴的樣子,渾忽然就變得滾燙。“下流,齷蹉,那是恩人,怎麼可以這樣?”許文瑞在心裡罵著自己,擡手還給了自己一耳,自己不許胡思想恩人,這下覺好多了。
那是恩人,恩人!即便年紀比自己小,即便是子!他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強調著。
許文瑞洗好,出來時客廳裡已經飄溢著茶香。怔了一下,走上前落座,對面的人就往他面前的茶盞裡注了茶湯。跟一路同行,已經見識過的茶藝,次數不多,他每次都很珍惜。
在第一次相遇時,就很神。許文瑞心裡的想法現在已經開始轉變,不再像最初那樣,想更加了解。覺得,就這樣也不錯!
“吃午飯還早的很,不如等下去茶莊轉轉?”許文瑞投其所好的提議。
“不用,信城的秦鏢頭送了好些,足夠喝上一陣子的,喝到京城是沒問題的。那樣的地方,好茶應該是很多。”瑾瑜現在主要是想快些找到那個二狼,解決掉他,心事也就了一樣。
“也好。”許文瑞得知自己品的這茶竟然是那姓秦的小子送的,頓時就覺得味道差了起來。
幾盞香茶吃好,倆人離開套間,把門落了鎖後,許文瑞看著瑾瑜在鎖上擺弄著什麼,也沒有在意。
瑾瑜在門鎖上坐做了記印後,拿出帕子,又把臉遮了起來。跟著許文瑞一起往前面走,那幾個人也已經等著了。洗浴後,換了衫,各個都顯得神了些。
許文瑞就發現這幾個小子,看著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只道是他們因爲自己跟同住的緣故。瞪了他們幾眼後,就不再理會。五個男人上都帶著兵刃,這倒不是因爲要找那個什麼二狼。
外面街上雖然熱鬧,卻還不至於很擁,四個人前倆後倆把瑾瑜和許文瑞夾在中間。
他們記得自家老大代的任務,找那個什麼二狼。太平的日子過的太平淡了。手都了,是該有點刺激纔有意思,真的找到那隻二狼就讓他變死狼。
街上一些提前到來,等著第二日兒節的年輕男子,看見蒙面的瑾瑜,都有些好奇,可是見前後跟著的幾個不是善類,也不敢輕佻的調笑。
“說不定是臉上長疤,才蒙臉的吧。”卻有一個不知死活的男子嬉笑著說到。
“你敢再說一遍?”許文瑞聽的清楚,立馬就惱了。一步上前。惡狠狠的兇著。
展羣他們樂得看熱鬧。反正知道這位不會吃虧。
“哼什麼哼,爺說十遍都說得。”那位被面前的人兇的退後一步,隨即仰起頭又湊了上來。四周的行人都停下腳步,跟著看熱鬧。明個纔是兒節,今個好無聊的說。
許文瑞就要手,可是手卻被拉住了,拉著自己的手,的。不敢相信的一看,竟然真的是。
“莫要跟這種渣一般見識。”瑾瑜現在不想惹事,剛剛這欠收拾的小子之所以如此肆無忌憚,那指定是此地的低頭蛇之類的。瑾瑜可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招惹司,誰讓自己的份不對呢。
雖說用了程璐璐的名字。又杜撰了一個遭大災難的住址。可是,若是真的有上心的去那裡查,那也是經不起查證的事,最主要的,不想連累父親那邊的人。
再說了。不過就是個小混混,瑾瑜還不至於到他說了幾句混賬話,就非得置他於死地不可的地步。而且,也沒想到,這位竟然反應這麼大。所以,一著急的就手拉了他。
面前人輕輕的一句話,輕輕的一拉手,許文瑞的怒火頓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那隻手一離開,他頓時就覺得很失落,很失落!就好像,到手的一樣寶貝,忽然消失了一樣。
抑制著自己的失態,不再理會那個混蛋。與一起,繼續往前走。
那小子一看,更來勁兒了;“有本事你別走啊。”
許文瑞強忍著不回頭,不希自己惹事,那就聽的。
其他幾個人見老大都走了,他們也不理會那小子。
而瑾瑜走出幾步後,回頭朝那個得寸進尺的傢伙看了一眼。
就只是這麼一眼,就讓那個原本蹦高挑釁的傢伙,忽然覺得心慌發冷。忽然想起家中一位常年出門的兄長說過,人不可貌相,有些人是招惹不得的;“爺懶得跟你們一般見識。”他悻悻的說完,背起手故作鎮定的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而往前走的某個人,卻把剛剛被拉過的那隻手的握了起來,似乎這樣做,就能保留住什麼。自己跟之間,親的接也不是頭一次了,第一次時,離自己更近,近得能聞到那與當時面貌不符的香。
近得,能清晰覺到的。想想這個世上的人除了母親之外,也只有跟自己的接的最那啥了。
一陣胡思想後,許文瑞發現前面的展羣和馮貴倆人又在唧唧咕咕的咬耳朵,還賊頭賊腦的回頭看自己。這眼神,在剛剛客棧裡,就開始了。
定然還是因爲自己跟住一起的事,這些個混小子不知道想到什麼齷蹉事上去了。
許文瑞覺得應該教訓一下他們,省得被覺察,會生氣的。想到這裡,他瑾瑜稍等,然後上前,拽著倆人的胳膊就往旁邊的巷子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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