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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千驕》 第145章 空等

當晚,曹誠吃好,又在雅間裡喝了半壺的茶,都沒等到手下來報信兒。按耐不住的他,起下樓在門口見到自己安排的人。

卻得知上房那幾位,還沒有離開。

一頓晚飯要吃這麼久麼?他記得前妻生活習慣很好,都是等他放下筷子後,也剛剛的吃好,跟著放下筷子。

他若有事,便領著丫頭在花園裡散散步,然後纔會回房,等著他。他若是無事,倆人就一起去散步的。

可是現如今的,竟然會在一家酒樓裡,近一個時辰都不離開?男人在這裡,可以找姑娘邊玩樂,邊喝酒。

一個人,有什麼可消遣的?或者,是被那個男人消遣著?中等的雅間裡,也有琴棋書畫,那麼上等間不是也同樣有?

一想到這個,曹誠就覺得自己要瘋了。腦海裡,不斷的出現,玉指輕,給那男人琴的場面。

還有,那個男人從後擁著,兩人共執一筆寫字作畫,的輕輕回頭看他,他藉機在耳邊或面頰上香的景。

曹誠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原本只屬於他的畫面,裡面邊換別人,心裡會是這樣的難,偏偏還不能發作出來,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一種煎熬。

“爺,要不,咱去那家客棧等著?”出了酒樓就這麼傻站在門口,引來不人看,連城覺得怪怪的。小聲的提醒著。

曹誠沒言語,眼睛看著對面的茶樓,就往那邊走去,擡頭往酒樓的三樓看,那窗口什麼都看不見,就坐在茶樓大堂裡。

他不走,就要在這裡看看那個人能在這裡廝混到什麼時候離開。廝混這個詞一蹦出來,整個人更覺得不好了。忽然就想起雅間裡還有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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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誠握的拳頭,指甲已經扎進手掌,那種疼痛掩蓋不住心裡的痛楚,但是,能勉強的讓他刻制著,不要衝上三樓去。

今晚,一定要堵住,看看還知不知道什麼禮義廉恥,看見到自己時。會不會愧的要死。

對於和那個男人的關係,雖然查的沒什麼進展,但是已經判斷出。他們沒有親。還不是夫婦。

就算那個男人不在乎是和離之婦,就算是很在意,也斷然不會給正妻之位的。

曹誠就想跟談談,問問,這樣作踐自己,又是何苦!

茶館的夥計看出這位爺不對勁。小心翼翼的上前問,點什麼茶,曹誠沉著臉沒理會。連城只好胡的點了一壺茶。

看著第一樓的客人一撥一撥的進去,離開,終於。在子夜剛過的時候,看見四個男人嬉笑著走出來。

曹誠起到門口。往他們後看去,還沒出現,沒關係,他有耐心等。

馮貴用胳膊肘捅了捅邊的展羣;“展爺你看,居然還不死心的等。”

“人家有那個耐心,關咱什麼事兒。”展羣故意的放大了嚨說著,然後還揚起角笑著,特意往三樓的位置又看了看,腳步未停的往客棧的方向走。

“爺,要不我人在這裡守著?您回去休息?”連城低聲的問著。

“爺就要在此等。”曹誠見這個時辰,那對狗男還沒下來,更來了脾氣。

京城的花樓,賭坊是營業到天明的,可是茶樓本來早就應該打烊的。連城已經給了銀子,他們纔不好趕客人離開。

這會見他們走出了茶樓,掌櫃的趕對夥計使個眼,忙不迭的到門口,摘了燈籠,上了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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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曹誠轉想再進茶樓的時候,人家剛好上完最後一塊門板!

幾個隨從都不敢看主子的臉了,即將上任三品的知府呢,卻不能使出該有的威風,誰讓此是京城呢。

他們也知道,在這裡做事更要謹慎。四周的賭坊,花樓酒樓裡,誰能保證沒有比三品還大的爺在裡面。

就是什麼王爺,皇子,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真的鬧出什麼事,被他們撞見,再傳到當今聖上的耳朵裡,那後果誰都預想不到。

茶樓關了門,曹誠四周看看,著臉就走進第一樓隔壁的賭坊裡。

這樣,熙攘熱鬧又刺激的賭坊裡,今晚多了幾個跟賭坊氣氛格格不的幾個人。

進去不賭,就沒人搭理。連城自己找了一把椅子給主子做,然後怕人家誤會什麼,趕的塞給管事的十兩銀子,說沒別的事,自家主子就是遇到難事了,想出來散散心,半夜了,又不想去花樓,又沒別的地方可去。

這回他一出手就是十兩銀子,不是忽然變大方,而是在客棧掌櫃哪裡得了記。京城裡,大場面裡管事的,給了,人家本就看不上。

賭場裡的賭徒們,贏的,更加興。輸的不甘心,大嗓門的嚷嚷著。這些完全沒有影響到坐在角落裡的那都不像木頭人似的曹誠。

他也不是沒有對自己說過,不過是個不知好歹的人而已,何必要這麼糾結,要這麼在意?眼下最要的事是,趕離開這裡,去臨京赴任。

早上就讓人先把眷送走了,沒有說自己還要多留兩日的理由。男人做事,何須跟人解釋理由?

可是,白天人在客棧門口打探,那個人一整天都沒出來過。好不容易到晚上出來了,竟然做的那麼絕,包了三樓的上等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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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已過,一整天就這樣半點收穫都沒有,就過去了。不對,收穫是沒有,但是自己的心肝肺都快掉了。

母親和先生都教誨說,男人要想就大事。就不能兒長。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到了,可是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

他坐著不,到天亮都沒有睏意,可是他邊的幾個隨從,一個一個的打著呼哈,又困又卷的。

在賭徒們笑的笑,罵的罵都離開之後。天就已經開始放亮。連城真的擔心,人家會趕人。哪想到,賭坊本就沒有關門休息的意思,而是換了一班做事的人,在麻利的打掃衛生,把七八糟的椅子都歸攏好。

有運氣好的,還能在椅子底下撿到,小塊的銀角子。當然,撿到的人不敢獨吞。對他人說著,忙好了一起去吃酒。

連城的朝主子看了好幾次,曹誠才起都有些麻木了。慢慢的走出賭坊。到門口看見守在旁邊酒樓那個隨從。

“爺,小的不曾懶,人就沒有出來。”那隨從小心的回稟著,他們也都知道了怎麼回事,主子代過,這件事都要把管嚴。不能泄出去,尤其是不能讓夫人聽到風聲。

什麼事兒,既然都和離了,幹嘛還要這樣做?這算捉?隨從們心裡這樣想,神上不敢出來。

“哎呦。幾位是要吃早點的麼?那在這裡可是白等的,第一樓不賣早點的。”一旁花樓門口的小廝。走過來殷勤的提醒著。

這時,第一樓的門也開了,裡面開門的夥計,還打著呼哈,本就沒在意門口的人。

“小哥,你們這裡也允許客人留宿麼?”連城幹上前問,得確定一下,難不那倆人不下來,主子又要在門口等上一整天麼?天黑前要出京城的,明早就要上任的啊。

“留宿?開什麼玩笑啊,你看清楚,我們這是酒樓,不是客棧,隔壁這間才能留宿呢。”夥計覺得好笑的說著。

“那昨晚倆客人,就是包了上等間的,怎麼沒見出來?”連城不信的繼續問。

“哪還有什麼客人啊,子夜後都走了。”夥計又點不耐煩的回答著。

“不可能的,沒見人出來的,什麼時候走的啊?難道你們有後門?”連城不信的追問著。

“我說你這人,大清早的想做什麼啊?我們第一樓生意好的很,人來人往的,客人什麼時辰走的,誰還能特意的記一下啊?

客人酒足飯飽了,當然要離開。後門,我們第一樓就只有明正大的前門,用來迎客做生意的,哪來的什麼後門。”那夥計在這酒樓做事的年頭有幾年了,眼前是眼生的,而且,問的問題也相當好笑,他沒覺得是什麼了不得的人

更何況,自己的東家是什麼人啊,本就沒人敢來找麻煩的。所以,他的語氣更加不客氣起來。

“小六子,一大早的,你吵什麼。”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走了出來,卻不是頭天晚上那掌櫃。

那夥計就上前,把事學給他聽。聽完後,那人朝曹誠這邊看了看,沒有走過去,而是對著連城說;“我們這裡是酒樓,本就不可能讓客人留宿,因爲各行都有各行的規矩。倘若,你還是不信,那不如跟在下上樓去看看。

但是,沒找到人的話,那就要好好的說道說道了。”

連城做不了主,回頭朝自己主子看去,卻看見主子已經掉頭走了。他也顧不上說別的,快步的追了過去。

“哪裡來的土包子啊。”夥計在後面嘟囔著。

羅嗦,趕幹活。”管事的兇著,目卻沒有離開那遠去的一行人。

負責盯著酒樓門口的那個,很是張的邊走,邊跟主子發誓;“小的真的不曾疏忽的,爺您要相信小的啊。”

曹誠黑著臉,繼續往前走,人呢?什麼時候離開的?是因爲不想見到自己,換了裳跟自己玩金蟬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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