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果然沒法接話,七夕快手快腳將幾朵花擺好,看著顯得緻了不,趕催促道:“二姐快點兒,你端著這盤,咱趕拿出去,涼了味道就不對了。”
姐妹倆一人端著一盤魚出來,外頭剛纔聞著味兒的人早都已經聚齊了,只等著看這小丫頭能拿出個什麼來。
“你這是……一起做了兩條?”香味兒一出來已經很吸引人,等看到一起端出來兩條澤人的魚,徐老闆也忍不住有些驚訝,探頭再往竈間裡一看,忍不住吃驚問道。
一次燉兩條魚不難,可眼前這兩條魚,要是想保持這個形狀,肯定不會是燉的,又見裡頭兩個鍋裡明顯是都用了,這熱騰騰的一起出鍋,就是說這小丫頭剛纔在裡邊一起忙活兩個竈?
“剛纔徐老闆不是說,這魚到底做得怎麼樣,還是得客人說了算,可總不能大家嘗過的魚還端出去給客人啊,我乾脆就一起做了兩條,正好都嚐嚐。”七夕笑瞇瞇解釋。
“好,那就端出去,咱們跟客人一起品嚐。”徐老闆痛快拍板決定,當先轉頭朝外頭走去。
好幾個廚子也都忍不住跟著出來,老馬更是走在前頭,剛纔等了那麼半天,這要是吃不到是個什麼味兒,那可太憾了。
“這是什麼菜?魚?”七夕跟雲朵跟在後端著魚剛進了大堂,魚還沒來得及擺在桌子上,就聽見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
“許爺來了?”徐老闆的招呼聲也馬上跟著響起,比起面對李泰和的自在,顯然多了幾分殷勤。
七夕站在原地瞇眼跟著看過去,能讓徐老闆這樣的人如此殷勤的,想必是個份不低的,雖然眼前這人看著也不過是個約莫十二三歲的年。
還沒等細看那許爺,七夕就發覺另外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上,不,確切地說是落在手裡的魚上頭。
順著看過去,是站在那許爺旁的一個年,看著年紀可能稍微小一些,個子也略低一些,再一打量,七夕忍不住樂了,是個小胖子啊,不過長得還真是討喜,脣紅齒白的,單論長相還真是出衆。
那年也很快注意到了七夕在看他,視線立刻若無其事地轉移開來,從頭到尾臉上都沒有什麼表,要不是七夕確認剛纔看到他盯著魚,這會兒都要以爲是自己眼花了,瞧那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徐老闆是個極明的生意人,一聽許爺這麼問就知道對這道菜有意,雖他還沒嘗過,可一打眼誰都瞧得出還不錯,因此話留了幾分餘地道:“許爺可真是來得巧,今兒個咱們酒樓正好新得了一道菜,這不正想著請來客一同品嚐,不想許爺正遇上,許爺可肯賞臉一道嚐嚐?”
徐老闆算盤打得極,許天賜是什麼人,那是府城赫赫有名的許家的嫡孫,要不是因著外祖家老宅在鎮上,那可是平時請都請不來的。
這會兒正趕上來吃飯,吃得不好也就算了,反正說了是新菜,不合口味也是有的,要是真了他的眼,那這菜就算是提前打了名氣了,府城許家爺都說好吃的菜,還不都慕名前來?
許天賜顯然也很有興趣,聞言轉頭看邊的小胖子:“佑弟,你覺得如何?”
那年依舊冷著一張臉,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都懶得往那魚上頭瞟一眼。
許天賜卻毫不在意他的冷淡態度,看他點了頭,就轉頭看著徐老闆道:“那咱們今兒個就跟著徐老闆飽一飽口福了。”
“不敢當,不敢當。”徐老闆趕招呼小二接過姐妹倆手中的魚,跟著一起上了樓上的包廂。
七夕推了推還愣著的二舅和二姐,也趕跟上去,剛纔都差點兒要開口打斷他們了。
這魚雖然淋了可以留著熱,但也沒說能由著他們耽誤這麼久啊,回頭最好吃的時候錯過了,那算是誰的錯啊。
進了包廂,說是請許爺先嚐,可還是徐老闆自己先夾了一筷子,自家酒樓的菜他都不吃,哪敢先給客人吃?
李泰和和雲朵立刻連呼吸都放輕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徐老闆,直到看他細細品了品,隨即眼睛亮了亮,臉上出笑容來,這才都跟著鬆了口氣,倒是七夕沒那麼擔心。
“許爺,這位……佑爺,請。”徐老闆放下筷子,心裡有底了,忙笑著招呼道。
另一盤未的魚擺在二人面前,許天賜看了沒反應的表弟一眼,當先舉起筷子搛了一塊魚送口中,作一瞧就是出良好。
“佑弟,你嚐嚐。”許天賜對著旁邊人點了點頭,示意味道不錯。
年還沒,後的小廝就要上前給搛菜,年擺了擺手,自己個兒手嘗菜,也不過是略嚐了嚐,就放下了筷子,沒說好吃也沒說不好吃。
七夕不自覺抿了下脣,看得出來,顯然徐老闆很在意許爺的意思,許爺又事事由著他這弟弟,可這人吃不說話,真是急死人,好歹給個話啊。
徐老闆也一直看著,那年卻沒有說話的意思,心裡覺得不自在臉上也不好表現出來,可還沒等徐老闆自己找臺階先開口,那年卻是微微一擺手。
後馬上有個小廝遞上一錠銀子,笑嘻嘻道:“徐老闆這魚做得好吃,不知是哪位廚子的好手藝,這是我家爺的意思,勞煩徐老闆,便算是謝大廚的手藝了。”
顯然是個極得寵的小廝,也深知自家主子的子,說不得平時就這麼揣主子的意思說了多話了。
“這位爺客氣了。”徐老闆也沒客氣,人家都說了是謝廚子,又不是賞賜給他,自不會覺得被輕看了,大方接過銀子,一轉手就塞進了七夕手裡:“小丫頭,拿好了,這是這位爺給的。”
“咦?是這小丫頭做的?”許天賜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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