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又神,讓人忍不住的一探究竟。
而目不斜視臉淡定和沈韶媛說著話的沈玦,卻不著痕跡的翹了翹角。
真是個笨蛋居然以為自己沒有被發現,實際第一次瞄就被沈玦給發現了。
只是他沒有表出來,他想看看他這小表妹到底想做些什麼。
結果就發現真的是在瞄自己,而且瞄完之后臉上還有得逞的表。
像極了吃東西的貓兒,笨卻又笨的很可,讓人討厭不起來。
之前他還在想文錦心是不是接近他有什麼目的,直到現在他才能肯定,這麼笨的人是不會有這麼多心眼的。
那日他還為向李氏低頭求不高興,現在想想這傻丫頭怕是本沒想這麼多,只是真心想接他出去。
罷了罷了,就這個豬腦袋,本就想不懂這些復雜的事,勉強原諒好了。
沈玦角噙著笑,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的心正在因為這個小姑娘而發生著變化。
那邊蘇二已經收回了目,奇怪的看著葉舒君,如果沒看錯的話,剛剛葉舒君是以為沈玦在喊吧?
蘇二心里覺得好笑,原來一直被人夸才的葉舒君也有自作多的時候啊。
“舒君,你還是趕追上去吧,別一會誤了回去的時辰。”
葉舒君強著自己冷靜下來,“我思來想去,還是陪著蘇姐姐重要,晚些回去也無妨,蘇姐姐難道不想知道方才的那位姑娘是誰嗎?”
葉舒君表面風霽月,蘇夫人也經常拿和蘇家兩位姑娘做比較,還時常夸獎葉舒君。
難得能找到葉舒君丟面子的時候,蘇二本是不想錯過這個笑話的機會。
但奈何,確實對剛剛那姑娘興趣。
蘇二自詡容貌出眾,方才文錦心和沈韶媛站在一起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可那會比賽正激烈著,就把這事給忘了,此刻也顧不上笑話葉舒君了,拉著的手左右的晃,“舒君,你快同我說說,我怎麼不知廣州城里何時來了個這樣的人。”
葉舒君角一勾,瞧,魚兒這不就自己上鉤了嘛。
“文錦心,是太妃的侄外孫,家中出了變故,到王府投親的……”
葉舒君故意的沒說老太妃很寵文錦心,只說是來投奔親戚,蘇二就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蘇家家大業大,一年到頭也有很多借著投奔為名頭來打秋風的親戚,對這些寒酸的親戚們都沒什麼好。
對文錦心的第一印象就不好了,“那豈不是世子的表妹?我瞧著他們關系好的。”
“是表兄妹,蘇姐姐別看世子平日里外人說的如何,實際很照顧家中小輩,文姑娘世可憐又是妹妹,世子自然會多照顧些的。”
葉舒君說話很有技巧,避開兩人關系好的說法,直接說是因為文錦心世可憐,沈玦才會對另眼相待。
蘇二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別的方面去,難道是這個文錦心存了不好想心思,想要勾引沈玦?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一個家世零落的孤,想要在王府站穩地位,自然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難怪方才就瞧著有子狐勁,心里就越發的看不上文錦心。“什麼可憐人,也就是太妃心慈,一家子都是好心人,什麼時候被有心人鉆了空子都不知道。”
葉舒君裝作沒聽懂的樣子,“蘇姐姐這是什麼意思?舒君不懂。”
蘇二想要解釋,又覺得三言兩語的說不清楚,葉舒君雖說外頭吹是才,卻也是家世普通,哪里懂們高門大戶的這些門道。
“算了,一時半會的也說不清楚,對了,你同我說說世子吧。”
“許多人都誤會了世子,他其實是個仗義果敢之人……”
不得不說葉舒君文采是真的好,而且也很擅長講故事,也很了解懵懂無知的對什麼最為憧憬,馬上就帶起了蘇二的緒。
原本就被沈玦的外表所吸引的蘇二,越發的對沈玦興趣。
“真是羨慕舒君你,若是下回有機會,真該去王府探太妃。”
葉舒君像是想起了什麼,拉著蘇二的手,“姐姐不說我都忘了,前幾日沈夫人還說起過,近來天氣好,想辦個賞花宴,還說定要請姐姐來的。”
蘇二眼睛一亮,“你說的可當真?沈夫人真的有提起過我?”
“自然是真的了,沈夫人還總夸姐姐賢惠溫婉,識大。”
蘇二心里有些高興,卻還要裝作不甚在意的樣子道:“既是如此,沈夫人的面子是一定要給的,辦花會的時候可別忘了給我發帖子。”
葉舒君眉眼微垂,角一勾出了一個狡黠的笑,看來的疑慮是多余的。
至蘇二就還和前世一樣的蠢笨好騙。
沈玦把沈韶媛和文錦心安然送回老太妃邊就要走,贏了龍舟賽,沈玦放出去的話自然是要兌現的,馬上就要帶著秦瑯和弟兄們去醉仙樓吃花酒。
老太妃趕攔著問了句,什麼時候回來?
文錦心豎著耳朵在旁邊聽著。
沈玦原本真打算在外頭醉上個半個月才回去,不僅贏了比賽還狠狠的讓王林威出了次丑,眾人都高興的很。
張口也是打算說多玩幾日,可目一瞥就看到了站在旁邊的小姑娘,乖乖的站著就是在看他,聽見老太妃問的問題,就出了好奇又張的眼神。
沈玦也不知是怎麼的就被鬼迷了心竅,不僅把喝花酒和多玩幾日的話給吞了回去,咳了咳不自然的道,“明兒就回來。”
話音落下,果然就見小姑娘重新高興了起來,沈玦的心也跟著明快了許多。
第二日沈玦是臨近下午才回府。
可剛翹著二郎喝上茶,準備舒舒服服的再睡個回籠覺,阿冰就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爺,王爺找您去書房呢!”
沈玦想也不想的道:“不去,沒瞧見爺正忙著呢。”
沈玦的想都沒想就猜沈劍青又要教訓他,上回還關他閉,他才沒這麼欠,送上門給他罵。
“王爺說是有貴客到,專程點了名的要您去呢!”
沈玦舒服的把腳翹到了桌案上,“那臭老頭當是花樓點姑娘呢?喊我,我就得去?那我什麼人了,你就去回,小爺我偏不去。”
正院,沈劍青笑呵呵的在招待下首年,“你要來也不早些與我說,我好去城外接你。”
年放下茶碗,謙和有禮的道:“恒璘是晚輩,如何敢讓四王叔特意出城來接。”
此刻堂坐的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大皇子,沈恒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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