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正月十五,雪卻越下越大,云澤臺銀裝素裹,白茫茫一片全是雪。
因為下雪的緣故,趙枝枝哪都去不了,秋千不了,盼了許久的箭也一推再推,天待在屋里烤火,還好有太子和一起。
太子早上會看很多書,他不下床,他就在床上摟著看。床上堆滿竹簡,太子一邊看一邊念出聲,念到一些句子的時候偶爾會停下來嘆一番,不懂太子為何慨,大概是因為那些話說得太好了。
雖然聽不懂太子念的那些書,但是依舊聽得很高興。現在聽不懂,不代表以后聽不懂,已經學完三分之一的雅字了!
等學完全部的雅字,就能自己看書,看的書多了,遲早有一天也能聽懂太子說的那些之乎者也。
趙枝枝早上聽太子念書,有時候聽著聽著會睡著,等睡醒來,就該吃午食了。吃完午食,就該到刻苦學字了,這幾天突飛猛進,太子教過的字學一遍就能記住了,每個字刻不到十遍,就能稔地寫出來。
趙枝枝覺得自己的進步得益于白日宣后頭腦放空,一點雜念都沒有,所以才能學得這麼快。為此,特意悄悄用幾天時間對比過,白天歡前和歡后學字,夜晚歡前和歡后學字。
事實證明,白天歡后立刻開始學字效果最顯著!
趙枝枝找到了自己學字的最佳時機,既高興又發愁。高興的是這些天都能白天學字,發愁的是過完正月太子就不能天天在白日里陪著學字了,他很快又要投繁忙的朝事中。
要是太子以后能夠白天和歡教字后再出門就好了。趙枝枝放肆地暢想一番,然后痛快地將這個想法給滅掉了。
太子出門辦公起得格外早,必須起得和他一樣早,才有可能實現白日歡后學字的計劃。
起不來,想睡懶覺,所以還是算了。
正因為如此,趙枝枝更加珍惜正月里能夠白日學字的機會了。午食歡后的學字時間,看太子的眼神就像看珍寶,眼里閃閃都是星星。
姬稷被用這樣的眼神盯著看,以為是因為這幾日他同嘗了帛畫著的事。
趙姬嘗出滋味了,所以變得更加依賴他。
姬稷決心讓人多尋些帛畫,他喜歡和趙姬做那樣的事,他的男兒本能總是在趙姬上近乎癡狂。還好趙姬也喜歡,他年輕力壯,趙姬想嘗什麼樣的事他都能滿足。
這日午后,姬稷抱著懷里大口氣的趙枝枝,嘆了句:“幸好,幸好。”
趙枝枝兩眼發暈,一灘泥,氣若游:“幸好?”
姬稷笑著用臉蹭蹭,沒有作答。
幸好他沒有過早嘗到男歡的滋味,否則豈不誤事?
若是早幾年遇到趙姬,又或是遇到別人,讓他終日牽腸掛肚,他定不會留著。殷太子的心里留不出多余空地給誰,因為要前進的方向太遙遠,唯有全神貫注才能邁前一步。
而他現在是帝太子,他要前進的路就擺在眼前,他只管照著這條路走下去,無需忌諱太多。
他的心里,能夠騰出一小塊空地用來裝人。
他的年紀剛剛好,他的份也剛剛好,他有力,也有時間,照顧他的趙姬,讓快樂地和他一起共嘗男之事。
姬稷細細想過一遍,越發覺得他的趙姬是個福星。
若不是福星,怎會知道在正確的時機遇見他來到他邊?
若來早一步,大概已經香消玉殞。若來晚一步,他興許早就幸了別人,或許還不止一個,那時他會如何待?還會像現在這樣,被親一下就臉,看見的笑容就心生歡喜嗎?
姬稷想象不出,他也不愿去想。
如果他晚些遇見趙姬,或許他也會發現的好,但那肯定是很長一段時間之后的事了。在這之前,該如何過日子?被他幸了之后丟到一旁,會不會傷心哭泣?別人會不會害欺負?
他一想到在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況下,他會無冷酷地對待趙姬,他就心頭絞痛。
姬稷不敢再想,他忙忙低下去親趙枝枝,認真仔細地吻過面頰每一寸:“心肝兒,孤的心肝乖乖。”
趙枝枝被親著親著不由自主長脖頸,將臉往他下送得更近,悄聲呢喃:“殿下的心肝乖乖想要習字了。”
姬稷從愧疚的心思中回過神,猛然想起自己今天要做的事:“孤未時三刻要出門,等孤夜里回來,再教趙姬學今天的字。”
趙枝枝迷離含笑的眼頓時黯然。
覺得自己剛才趴在太子上的努力全白忙活了。
今天的不再是為了習字最佳時機而盡歡的趙姬,今天的只是一個白日宣的趙姬。
趙枝枝在太子心口畫圈圈,輕聲問:“殿下出門作甚?”
“去宮里吃酒,趙姬想去嗎?”
趙枝枝當然不去了:“殿下自己去就行。”
比起去外面,當然還是在屋里待著舒服。
兩個人抱著發了會呆,片刻后,姬稷起整理儀容,趙枝枝跟著奴隨去泡澡。
隔著屏風,姬稷喊:“別洗太久,下午自己找些事做,莫要睡覺,睡多了夜晚又要折騰。”
趙枝枝泡在熱乎乎的浴桶里:“知道了,趙姬知道了。”
泡完澡,趙枝枝神抖擻,讓蘭兒去準備酒。
太子去宮里吃酒,就坐在屋里吃酒,看看花,賞賞雪,同樣愜意得很。
趙枝枝將裝了水仙花的琉璃碗捧到窗邊,它又長大了一點。綠葉長長一條,像大蔥,太子說,長這樣就說明它的枝葉已經發完畢,只等著開花。
要是雪融前能看到它盛放花朵就好了。趙枝枝親了親葉子,這是人生第一次養花,希能養出一朵漂亮的花。但如果不漂亮,也會同樣喜它。這是太子送的花,怎樣都好看。
窗外白雪皚皚,蘭兒踩在雪地里,手里捧了酒,沖招手:“酒來了!”
蘭兒跑進屋,抖落上的雪花,打開酒讓聞:“香不香?”
趙枝枝有些失,想喝越酒。
“香。”趙枝枝問,“是讓人去南藤樓取的嗎?”
蘭兒:“就是南藤樓取回來的。”
趙枝枝:“南藤樓應該還有越酒。”
蘭兒:“沒有了,都喝了,只剩這個酒。”
趙枝枝,什麼時候喝的?明明沒怎麼喝。
蘭兒給倒酒:“來。”
趙枝枝沒要。
越酒的揮之不去,趙枝枝左思右想,問蘭兒:“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讓人去第一闕取越酒,你說越會給嗎?”
蘭兒語氣理所當然:“不給也得給,整個云澤臺,只要是趙姬想要的,沒有什麼是不能給的。”
趙枝枝猶豫:“畢竟是公主,我若使喚,是不是太蠻橫無禮?”
蘭兒也猶豫了,對啊,畢竟是越公主,就算是個亡國公主,那也是公主。
蘭兒:“我去試試?”
趙枝枝:“那就辛苦蘭兒了。”
趙枝枝坐在窗下等,等了沒多久,蘭兒跑回來,懷里沒有酒。
趙枝枝:“不肯給嗎?”
蘭兒:“肯給,但說生病了,要趙姬去探病。”
趙枝枝不信。
在印象里,越就沒生過病,那矮小的強悍至極。從前被越關起來的時候,越三天三夜不睡覺盯著看,依舊能夠神采飛揚。
越說生病了,定是為了戲弄。
蘭兒:“趙姬去嗎?”
趙枝枝左右為難。
這樣的下雪天,若能喝一口醇香的越酒,定是快樂賽神仙。
可是又不想去看越。
要是世上還有其他人會釀越酒就好了。
蘭兒出主意:“趙姬無需苦惱,等夜晚殿下回來,讓殿下下命令吩咐便行。”
趙枝枝不想讓太子替做這樣的事。
這樣一件再小不過的事,自己能解決。
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舌之,趙枝枝最終還是做出了艱難的決定——要親自去第一闕取酒。
趙姬要去第一闕,整個建章宮的人都忙起來。
雪天出行最易出事,他們可不敢讓趙姬發生什麼意外。
從建章宮去往第一闕的路,宮人們急匆匆掃雪。太子殿下從未來過第一闕,這條路原本不必掃,但太子殿下沒來,趙姬卻來了。
建章宮的星奴大人吩咐,趙姬的腳下不能有一片雪。無法及時清掃的路,就用做擋,讓趙姬踩著過去。若是趙姬不慎跌跤,們也不必活了。
宮人們戰戰兢兢,賣力掃雪,孫氏也在其中。
有翡姬護著,平時宮人的活無需做,但這次是建章宮的人親自吩咐,翡姬也無可奈何。
孫氏凍得瑟瑟發抖,臉上手上全都凍紅,忽然聽見一陣銅鈴聲,往前一看,是建章宮的青銅大蓋馬車。
馬車平緩,朝著第一闕而來。
孫氏怔怔看著那匹奢華大氣的青銅馬車,忽然被人一腳踢倒:“跪下,快跪下。”
馬車停下,宮人們跪道相迎。
們已經將雪掃干凈,為了能讓趙姬安然無恙從這段雪路上走過,們甚至灑了鹽。
和金子一般貴重的鹽,只因趙姬要從雪地而過,灑鹽如灑土。
宮人們伏首而跪,有人忍不住了路。
趙枝枝從馬車下來,蘭兒和其他小為提,星奴在旁撐傘擋風。穿著最喜歡的白狐裘,走在沒有一片雪的小路上,所過之,宮人跪在地上喊:“趙姬。”
走的路沒有雪,宮人們跪著的地方卻全是雪。
趙枝枝不由加快腳步,只有從們邊盡快走過去,們才能早些起。
突然一道影撲出來,還沒有看清楚,星奴就已一腳將人踢開。
“有刺客,拖下去。”星奴冷冷吩咐。
倒在雪里的人一團痛苦喚,趙枝枝定晴一看,認出孫氏。
及時阻止星奴:“是我認識的人,不是刺客。”
星奴皺眉掃過孫氏,默默退回趙姬后。
趙枝枝彎腰查看:“你怎麼了?”
孫氏哭喊:“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剛才星奴那一腳,踢在孫氏的肚子上。
趙枝枝雖然不喜歡孫氏,但那是從前的事了,在太子殿下的庇佑下過得很好,沒有必要為以前不開心的事介懷。
“你作甚撲出來?”趙枝枝想讓奴隨攙扶孫氏,“下次不要再冒冒失失沖出來,萬一真被當刺客,你就沒命了。”
趙枝枝的語氣溫平和,沒有半分高高在上的傲慢,孫氏聽在耳里,眼淚洶涌而出。
趙姬的關懷令人既又心酸。這一刻,覺得自己真真正正了卑微的宮人,趙姬站在讓人不敢仰的高,而匍匐在最底下。
孫氏抱住趙枝枝的:“求求你,讓翡姬伴你左右吧,翡姬乖巧懂事,一定能討你歡心。”
奴隨們上前將孫氏拖開,作勢要打,罰擅自趙姬的罪。
趙枝枝住:“別打。”
奴隨們停手,按住孫氏,用手擋在孫氏前方,防止大不敬吐唾沫。
孫氏哭道:“從前的事都是我的錯,翡姬是無辜的,翡姬很好很好,你一定會喜歡。”
趙枝枝看出孫氏的意圖,眉頭蹙:“可我不想讓翡姬伴我左右,我不缺人陪伴。”
孫氏還要再說,翡姬從廊道沖出來,沒有穿鞋,踩著白,披頭散發,行匆匆。
翡姬沒有往趙枝枝邊去,撲到孫氏上,驚慌失措:“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孫氏:“快,快向趙姬行禮。”
翡姬這才抬眼看向趙枝枝,眼里一一毫的嫉妒都沒有,只有無盡的恐懼與害怕:“趙……趙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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